第四十九章:一杯酒敬英雄
“聽聞公主來了,有失遠迎!”
白羽溫柔一笑,然後對著黑衣女子便躬了躬身子,以表尊敬。
黑衣女子,有些震驚的看著白羽,
這司馬羽要搞些什麽?這是之前那個人嗎?
與剛才的猖狂,狂暴不同,現在不過是一個瀟灑的青衫男子,一個氣質彬彬的世家公子。
動作溫柔嫻熟,
“咳咳!”
晉王司馬善仁咳嗽兩聲,似乎有些詫異,
然後有滿意的看了看白羽,不禁暗自思量
果然老子的基因就是好,誰都比不上。
不過現在現在倒是有點看不透這個寶貝兒子了,總是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就像是他母親.……一樣。
黑衣女子震驚片刻後,便咬牙切齒的低沉道:
“司馬羽。”
“嗯?”
白羽慢慢走到黑衣女子旁邊然後輕笑道:
“在下聽聞各國公主美貌,您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之前我是不信的,未曾想今日一見,還真是美的不可方物,我倒有些自行慚穢呢!”
說完便伸出手,然後又突然的放了下來,什麽也沒做。
黑衣女子冷冷的看著白羽,
若是其他人的吹捧讚美,也許公主還能笑臉相迎,賞些什麽物件,哪個女子聽見別人讚美還不高興的?
但這是司馬羽,剛剛一劍殺了自己四個護衛的男人,而且還把劍架在了本公主的身上,還要把那頭顱穿串送給自己,這就是一個大魔頭,一個敗類,一個混蛋。
而最可氣的是現在這個混蛋竟然在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說話,讚美自己,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而是有陰謀,一定是,我一定不要嫁給
他,死都不要嫁給他。
黑衣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清冷道:
“司馬公子,本宮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過你吧,在那高九樓的時候,你不是很猖狂嗎?”
白羽搖了搖頭,然後輕笑道:
“公主殿下,莫要在開玩笑了,我本性如此,估計是你看錯了!再說我怎麽可能會那麽殘忍的對待您呢!”
黑衣女子狠狠的咬緊自己的嘴唇,看來之前的打擊還真是蠻大的,從小她就沒有被這麽對待過。
“司馬羽,不管怎麽樣,你退婚吧!”
看著黑衣女子,
白羽再次搖了搖頭然後用溫柔的眼神對著黑衣女子道:
“公主雖然不知道為何你這麽討厭我,但是我還要說一些話,這次的婚約是陛下提起的!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黑衣女子麵露怒色吼道:
“父皇才不會,一定是你這個紈絝.……”
話還沒有說完,白羽眼神一變,黑衣女子瞬間聲音便小了下去。
似乎在忌憚白羽一樣。
“誒呀,柔兒啊,有什麽就說什麽,在這裏,有你伯伯我呢!”
似乎是司馬善仁的這句話給了這個叫柔兒的希望。
她直視白羽,有一絲膽怯,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
“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不會嫁給你的,我要有自己的人生。”
“好啊!”
“嗯?”
黑衣女子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司馬羽在說什麽?
“我說好啊。”
白羽淡淡一笑,然後端著一杯酒輕輕的倒向嘴邊。
絲毫不在意道。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白羽這麽不在乎,她的內心雖然雀躍,但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是某根線斷了一樣。
跟公主結親就這麽讓你看不起嗎?
“你確定嗎?”
白羽又問道,似乎她不同意他也很開心。
她倔強的撅起了嘴輕哼:
“嗯!”
白羽開心的把嘴咧開,然後看向司馬善仁,擺出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絲毫沒有留戀。
房間再次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沉默不語的晉王,一個雖然表麵開心,但內心還有一絲難受的黑衣女子。
可能是受不了這個沉默,倒是這女子先說了話,
“伯伯.……我。”
司馬善仁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淡淡道:
“看來你和羽兒還真是沒有緣分,既然如此,我就不送客了,改天我去找陛下好好說明一下情況。”
“.……”
叫柔兒的公主,看著晉王,遲遲沒有說話。
“這間事情不是什麽大事情,陛下應該也會理解的,現在我要去看一下犬子了,公主殿下請自便。”
“吱”
晉王離開了房間。
隻留下一個帶著著倔強眼神的女子,
憑什麽要我聯姻,父皇為什麽要這麽做,司馬伯伯一直對我都很好,今天究竟怎麽了?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
“月明星稀,今天的夜晚還真是美啊,哈哈!”
看在獨自在庭院的白羽,司馬善仁輕輕說道。
“不覺得有點尷尬嗎?晉王大人。”
白羽看也沒有看他。
晉王拱了拱鼻子,這小子還那樣,倔的很。
“那個,你不在的時候,為父給你……”
司馬善仁看著白羽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他這個兒子又搞出什麽事情。
“我知道還有陸家那夥子人把,這些我都聽說了。”
白羽拿出酒壇,猛地又灌了一口。
司馬善仁看著白羽喝酒心頭有些難受,在以前白羽可從來沒有過這樣。
似乎是知道他父親所想,白羽有些緬懷道:
“司馬善仁啊,這酒,真是個好東西,你知道嗎?在那高九樓裏,我常常偷喝的,他總是裝作看不見。”
司馬善仁陪在他身邊沒有說話,隻是把手放在了白羽的肩膀上。
“你知道嗎?父親,他常常跟我說,家國,什麽是家國,他說啊,這家就是兩三個人一起搭個夥過,有女人有男人有孩子,平時呢吵吵鬧鬧的是最幸福的,這國呢就是無數的吵吵鬧鬧的小家組成的。”
“他說他羨慕我,還有一個父親還有兄弟姐妹,而他孤身一人。”
說著說著,白羽的聲音漸漸有些哽咽,司馬善仁漸漸不語
“他說啊,這酒還是珍藏的好喝,若是在往裏麵加些甘羅便是更加美味的。”
“他說啊,這天下算個球,倒不如一劍捅個底朝天。”
“他說啊,我在他弟子排名上算的上是中上等。”
“他說啊,他不叫江離淵,他姓白,天下皆白的白。”
“於是我便想啊,那唯我獨黑呢?他姓白,卻重來都不敢叫白,隻是一個人,默默的做一個黑,有意思吧。”
“這天下記住了他數個名字,但唯一不知道的他姓白,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這杯酒,敬英雄!”
晚風飄散,帶著的卻是晶瑩的淚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