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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朝堂

  一大清早,這整個魏京就已經炸開了鍋。


  沸沸揚揚一片嘩聲。


  為國請命,征戰多年的長安軍馬踏魏京當地步卒羽林衛。


  羽林衛之不堪,長安軍之無法,皆被百姓官員通通詬病。


  其中風頭最緊的最大的,就是這晉王子嗣司馬羽。


  剛入京都便,目中無人,目無法紀,當街殺人,縱馬行凶,可謂是膽大包天,天理不容。


  絲毫不顧及皇家顏麵,更是打了整個魏京的臉麵。


  魏京乾坤殿外已經站滿了挎刀甲士,一個個神情肅然,豎刀而立兩旁。


  整個皇宮外也是站滿了人群,都想要第一手了解事情的結局,動向如何。


  這乾坤殿上魏皇還未至,底下這些群臣便都已經吵雜的鬧了起來,亂成了一鍋粥。


  左相(丞相)陳林,閉目養神,靠在左列前方,也不阻止也不發言,就是靜靜的等那魏王歸來。


  而右邊的晉王也是一臉淡漠,仿佛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雙手插在袖口裏,來回擺動。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你們這些莽夫,可知國法為重!天子犯法況且與庶民同罪,何況是晉王子嗣。”


  魏國禦史大夫李諾瞪著一雙老邁渾濁的大眼睛,白發蒼蒼的義正言辭道。


  但是有趣的是他沒有對著晉王說,而是對著晉王背後那些開脫的武將身上。


  被辱罵的都尉朱禹自然不服。


  “老東西,一天天淨是歪理,你咋不看看是誰先惹得誰呢!上去就給晉王大人扣帽子,你膽兒挺肥啊!”


  李諾氣的臉色漲紅胡子都要翹起來了,“身為堂堂都尉怎可如此粗鄙之言語。”


  “什麽就粗鄙,老白菜梆子,我這是形容,做事你也得講道理啊!”


  魏京折衝都尉朱禹,晉王三軍之一,荒狼軍火憤營千夫長。原為江西古洛山悍匪,帶著一杆子兄弟打家劫舍,幹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後被晉王收服,跟隨晉王南征北戰。


  “不過一群山野村夫罷了,這若不是朝堂,老子直接廢了你們。”


  羽林衛統領之一驍騎都尉呂然勃然大怒對著站在晉王後麵的武將大吼。


  右將軍鄧知見狀不禁陰陽怪氣,


  “是!你們羽林衛多威風,被這長安軍一個照麵都給打廢了,聽說還有好多個當了逃兵,一群孬種,哼!”


  眼看雙方愈演愈烈,大有朝堂一戰的打算,


  司馬善仁一身蟒袍華服,隻見他緩緩拔出腰間掛配的名刀“破軍”。


  直接朝著雙方中間揮了一下。


  嗡的一聲輕吟,將雙方的中間劃出一道看不見的裂痕,無比鋒利的刀勢直接將雙方徹底隔開。


  司馬善仁僅僅動用一點實力,便有這效果,世間十大寶刀之一的破軍,這威勢可見一般。


  不少人紛紛側目,晉王殿下拔刀?


  先王曾語,這朝堂隻允許晉王可以配刀入殿,其餘人皆不行,足以見他皇之愛戴以及自身的威赫實力


  可是配刀是配刀,可不曾想他竟然真的敢拔刀?


  他這是什麽意思?

  司馬善仁清了清嗓子道:“恭迎殿下,晉王司馬善仁參見陛下。”


  聽到聲音後,陳林也睜開了眼睛,然後與晉王一起跪了下來。


  “臣陳林拜見陛下。”


  大夥見他跪下也終於反過來沫了,沒想到吵的連陛下來了都不知道。


  於是朝堂眾人哪怕心裏在不得勁也得跪下給皇上請安。


  “臣等,參見陛下,祝我聖武魏皇在登千年。”


  魏皇曹哲頭上卷珠簾,身穿金龍皇服,用極為慵懶的身姿坐在那由黃金澆灌而成的滾龍朝天椅上,旁邊還有美人輕輕為其搖扇。


  “諸愛卿平身,咳!咳!”


  曹哲在怎麽講究排場也掩蓋不了他現在身體脆弱的情況。


  魏皇眼神向旁邊的韓公公瞟了一眼,韓曆微微點頭,然後緩緩退出,

  不一會,韓公公便端著一碗藥湯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曹哲。


  一飲而盡。


  喝下藥湯的曹哲舒緩多了,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他抬頭開始審視這些大臣,不一會便輕笑一聲。


  “剛才諸位不是吵的很歡嗎,為何現在這麽安靜。”


  眾人一時沒有搭話。


  “我沒來的時候不是一個個都叫的很歡嗎?現在怎麽都成啞巴了?”


  “臣惶恐!陛下恕罪。”


  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曹哲微微皺眉,不一會又舒展了開來,開口道:

  “善仁,你這把刀確實不錯,落地無聲,輕盈如風。”


  司馬善仁再次跪下,


  “請陛下恕罪,老臣當時也是不得已才拔刀而出的。”


  魏皇擺了擺手:“朕當然明白,你可是我大魏頂梁柱啊,我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你的。”


  魏皇意味深長道。


  “謝陛下,體察我之心。”


  “韓貂璫,可識此物件。”


  魏皇轉頭與那韓曆道。


  韓貂璫微微一笑,撚起手指:“我聽聞,此刀乃先皇所賜,看晉王殿下征戰數載不曾有趁手兵器,於嶺南戰役後拜上將軍後所賜予的。”


  晉王點頭道:

  “韓貂璫不愧是咱大魏的活史書啊。”


  “晉王大人,謬讚咱家了。”


  韓貂璫掩麵,低首。


  魏皇揉了揉把手,突然玩味道:“善仁啊,雖然是先皇贈物,但是吧,怎能隨意朝堂舞刀弄劍,幸虧是朕,要不然那,哈哈。”


  “善仁受教。”


  說完晉王深深作揖,然後起身歸於朝堂右列。


  警告之意猶然。


  “怎麽了,聽說昨日,羽林衛被晉王的長安軍小隊給滅了?”


  說完魏皇擺了擺手,


  旁邊的美人便開始給魏皇揉捏肩膀。


  禦史大夫李諾列出,手持笏板,擲地有聲。


  “回殿下,臣有話要說。”


  “講。”


  “晉王雖然是我大魏良將,但是其子嗣過於猖狂,竟說出那番渾話,目無法紀目無尊長,目無我大魏臉麵。”


  晉王斜眼瞅了一下,沒有吱聲。


  “晉王,可真是如此?”


  “小兒頑劣,未曾來到京都,本想好好玩樂一番,未成想咱們京都小小酒肆都臥虎藏龍,惹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殿下您可以去打聽打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家小子,雖然有錯,但事出有因。”


  “晉王未免太護著自己的兒子了吧!你長安軍若是沒有你的授命,怎能當地突進,攻我大魏羽林衛,你可知你這行徑與謀反何其相似,您難道真的想謀反不成?”


  話音已至,寂靜無聲。


  謀反?這個大帽子也敢扣給晉王?扣給這邊疆重臣?

  晉王微微凝視:“宗正(官職)大人,這未免太汙蔑本王了。”


  “晉王大人,我也隻是猜想而已,畢竟,你做過的事情太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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