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生命最重要
「先生，能給我看一下你手上的手釧嗎?」九夜問。
男人顯然愣了一下，旋即沒好氣道：「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嗎？」
「我們只想確認你攜帶的是否是會引起北諾亞對這座大樓進行攻擊的物品。」莫伊說，「在這之前，已經有幾十個避難場所遭到攻擊，傷亡上萬人。」
男人看起來不太想給的樣子：「我的手釧很貴的！」
九夜抿起嘴唇問道：「比整座大樓的人的性命都要重要嗎？」
周圍人議論紛紛，男人卻還是不願意摘下來。
「爸爸……」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踮起腳尖，伸手，「爸爸，給我。」
男人看向女兒的目光很溫柔，他蹲下身，摸摸女兒的腦袋，說：「玲玲乖，大人說話，小孩子乖乖玩，不要過來好不好？」
「手釧！」小女孩鼓起腮幫子，「媽媽說了，生命永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尷尬地看著女兒。
「媽媽還說，醫生就應該救人。」
「可爸爸不是醫生啊。」
「可媽媽是啊！玲玲以後也是啊！」小女孩直接從爸爸手上摘下手釧，轉身遞給了九夜，「姐姐，給。」
「真乖。」九夜九夜確定了，給了莫伊一個眼神，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把手釧放在哥哥的探測儀上，我們就知道是不是這個啦！」
莫伊將平板電腦遞出去，男人把手釧放在平板電腦的屏幕上，立刻平板電腦發出紅色光，響起了警報。
九夜把口袋裡的兩顆糖果獎勵給小女孩，在確認沒有其他的能量石頭之後，莫伊和九夜帶著這串手釧離開了大樓。
上了飛船，莫伊把手釧丟進金屬箱里，駕駛飛船離開。
「剛才你的電腦是怎麼設置的？」九夜好奇地問道。
「用手指控制。」莫伊說，「剛才飛行的時候臨時想出來的。」
幾個小時候，飛船抵達沙漠基地，莫伊設置清潔機器人去清掃沾染血跡的飛船。然後把貨物交給其他機器人搬運分類，自己親自抱著金屬箱子和九夜、陶冶一起下了飛船。
回到基地，已經是傍晚時候，三個人經歷了今天的這些事，誰都沒心情吃飯了。
莫伊把金屬箱子放下，去看了關於避難所的情況，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又有十幾個避難所遭遇了攻擊。
「幸好我們今天從那棟大樓里拿走了這個石頭，否則那麼多人都有生命危險。」九夜看著地圖上面逐漸蔓延的被攻擊的避難所範圍，找到了他們今天去的避難所，避難所現在還是綠色的，還沒有遭遇攻擊。
陶冶想到今天下飛船救人時候看到的場景，現在還有點兒脊背發涼。
「你們拿走的那個石頭具體是做什麼用的？」陶冶問。
「是要好好研究一下。」莫伊拎起了金屬盒子，示意九夜和陶冶跟他走。
莫伊將箱子帶到一個空的實驗室，實驗室中間只有一張白色的桌子。他把金屬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關好了門。
「這個實驗室的裝修材料都很特殊，可以阻止放射性金屬的擴散。」莫伊說著，打開了金屬盒子。
陶冶立刻後退一步，問道：「這裡面都是放射性物質？」
「不是。」莫伊說，「我的意思是，這個房間的材料和這個金屬盒子材料是一樣的，把這些石頭拿出來，即便北諾亞有探測戰艦，也不會發現他們。」
「也許。」莫伊拿起一顆石頭仔細端詳，「我們也可以製造出探測這類物質的機器，這樣就可以在諾亞王找到這些東西之前先帶走它們。」
九夜點點頭：「這樣就能避免很大程度的傷亡！」
「可是，就算莫伊能把這樣的探測機器製作出來，就我們三個人一架飛船，一天能跑多少地方呢？」陶冶問。
陶冶的問題的確很棘手。
「還有一點，我們之後要繼續冒用西諾亞士兵的身份嗎？假身份早晚會被戳穿的，說不定哪天就正面撞見西諾亞的人了。」九夜也有她的擔心。
「決不能和西諾亞正面遇見。」莫伊說，「以他們現在對你的通緝，恐怕比遇見北諾亞的戰艦還要危險。」
陶冶拉了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嘆了口氣：「哎，我們只有三個人，力量太弱了啊。」
「的確。」九夜看向箱子里的能量石頭，這些能量的波動讓她此刻血液沸騰一般，心中很是興奮。
「但我們並不只有三個人！」九夜正色道。
陶冶想了想，點頭附和：「對，還有一隻狗。」
九夜：「……」
莫伊：「……」
「莫伊，我們還有你的機器人！」九夜說。
莫伊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現在重新擁有幻獸的能量，加上你的機器人，我們的力量絕對足以和西諾亞抗衡。」九夜說。
莫伊不解：「不是和北諾亞抗衡嗎？難不成你是想要幫北諾亞對付西諾亞？」
「不。」九夜說，「我想要和西諾亞談判，我不想要再這座沙漠里看著我們國家被戰火燒成一片灰燼，實際上在下午進入避難所的時候我就好像回到了硯池防護網剛消失的那會兒，想到了我們認識的那個避難所，人們每天都被恐懼籠罩。他們即便能逃過北諾亞的攻擊，也很有可能會因為其他的原因而導致……一場更大的災難。」
「人性，經不起考驗。」九夜說。
「那你為什麼還要救他們？」莫伊問。
「因為……那個小女孩說得對。生命永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九夜說。
「你可以忘記西諾亞對你父母和克塔鎮居民犯下的罪惡？」莫伊問。
「當然不！」九夜憤憤地說，「殺人犯一定要為自己的罪責負責！所以這次我們不是合作，而是談判。」
「談判？」莫伊問，「談什麼？」
「談他們交出殺人犯，談機器人的地位。」九夜說，「我們可以幫他們對付北諾亞，但是他們必須接受我們的談判，並且給我們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