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抵達政府大樓
面對女生的質詢，唐銘清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了，他聳聳肩，一臉無奈地從腰間拔出槍，放在桌子上。
「您介意我們搜身和檢查行李嗎？」女生又問。
「介意有用嗎？」唐銘清語氣有些不耐煩，他張開手臂示意隨便搜查。
女生叫來一個男生過來搜身，她走向九夜，九夜很配合地站起來讓她搜身。
在搜身和檢查完行李之後，他們三個人才被允許坐下來繼續填表。
九夜埋頭填寫著信息，沒幾分鐘就聽見大門處有動靜傳來，抬頭一看，姜博西被兩個士兵攙扶著走進來，後面還跟著江雪和他們的兩個女兒。
負責接待的人一看有傷者立刻圍了上去。
「受傷了嗎？先到這裡坐下。」單楊一轉身對旁邊的女生說，「雨清，快去拿藥箱。」說完又問士兵，「通知醫生了嗎？」
士兵點點頭：「已經通知了。」
單楊一冷靜地點頭：「好，那這裡交給我們了，你們去忙吧。」
兩個士兵把人交給單楊一之後，轉身離開。
姜博西看起來傷得不輕，一直哎喲哎喲直喊疼，九夜卻對他一點都同情不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自私地為了先進來而超車，就不會引起白尾獸的注意，也就不會有受傷的事情了。
「看什麼熱鬧？快點寫。」唐銘清見九夜一直扭頭看後面的一群人，他催促道。
「哦。」九夜湊過去看唐銘清已經填好了信息卡號，她看了看自己空白的表格，小聲問：「唐銘清，我的信息卡號怎麼寫？」
唐銘清伸手將她的表格抽過來，寫下一串數字，遞給她：「填完了背下來。」
「啊？哦。」九夜原本想說這樣隨便寫不會被識破嗎？但一想到現在反正也沒有網路，他們沒辦法核對身份信息，又放心下來，低頭繼續寫其他的信息。
等九夜填完表格，醫生已經來了，他讓隨行的兩個男護工把姜博西抬走，江雪跟了過去，姜小雪和姜小希被要求留下來先填表。
一直等到兩個女孩子的表格都填完了，單楊才一起把表格都收了過去，接著安排那個叫雨清的女孩搜姜小雪和姜小希的身，同時檢查他們的背包。
他們唯一的一把槍已經丟在了車上，自然沒有搜到什麼東西。
「我先跟你們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單楊一將表格夾在一個文件夾中，看向他們，「這座政府大樓是臨時避難所，在建造的時候就是備用防止意外情況發生的疏散點之一。但由於其功能性是以辦公大樓為主，所以條件不會像家那麼舒適，需要你們克服一下。」
「沒問題。」唐銘清點點頭。
「我帶你們去領東西。」單楊一說著看向姜小希和姜小雪，「你們也一起來吧？」
姜小雪搖搖頭：「不，我們要在這裡等爸爸。」
「去房間等也是一樣的，一會兒護工會把你們父親直接送到房間去。你與其在這裡等他們來了再分配房間，不如先上去把床鋪好，方便你們父親包紮完傷口之後休息。」單楊一溫和地勸說。
「我們和你們一起上去。」一向沉默的姜小希出聲道。
單楊一微微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他們往裡面走，邊走邊說：「這坐大樓一共有二十層，目前一到十樓依舊是辦公用樓。十一樓到二十樓已經騰出來作為安置房。目前的空房我看看……」單楊一翻著手中的文件夾，「十九和二十樓還有幾個空房間，不過單人床已經沒有了，目前只有氣墊床和睡袋，空房間隨便你們挑，一人一間都沒問題，如果後面還有人住進來，房間不夠用的時候，還是需要大家擠一擠的。」
「你都說了我們是是災難之後迄今為止第一批過來的人了。」蓬烊笑著說，「你覺得後面還會有人來嗎？」
單楊一笑了：「以前我們曾經也是這麼認為，直到你們出現。所以，對生活總要充滿希望，不是嗎？」
「是是是，你說的對。」蓬烊聳聳肩，敷衍地應對。
倉庫就在一樓，單楊一帶著幾個人的表格，又說明了姜博西和江雪的情況，分別給他們領了氣墊床和睡袋，以及洗漱用具和毛巾、臉盆之類，介於姜博西是病人，破例多替他們要了一床被子。
領好東西之後，單楊一帶他們去電梯間，乘坐電梯上樓。
「這裡的電梯需要刷卡進入，一般除非工作之外，是不被允許乘坐電梯。」單楊一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刷卡之後按下電梯的按鈕。
趁著等電梯的時間，單楊一繼續給他們介紹這裡的情況：「這裡每天提供三頓飯，餐廳在十樓，飯菜的分量是按照人數來分，早餐在上午七點到八點，午餐是十一點半到一點半，晚餐是五點半到六點半。」
「能吃得飽嗎？」蓬烊問出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怎麼說呢，只要你的飯量是正常，你就不會被餓到。就是伙食嘛……」單楊一聳聳肩，「開始的一個星期還有新鮮的蔬菜和肉，後來吃完了之後就只能一些快餐類食品。現在是平均每隔兩三天能領到一個水果，一周能吃到一點新鮮的蔬菜。」
「這裡的食物夠吃多久？」唐銘清問。
如果十層樓都住滿了的話，這裡的人口每天需要消耗的食物量也是巨大的。
「不用擔心。」單楊一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夠大家吃好一陣子了。」
唐銘清沒有再問下去，他看向電梯顯示的樓層，電梯已經來到了一樓。
門打開，他們進入電梯后，單楊一詢問他們要住在哪一層。姜小雪報了二十樓，唐銘清則報了十九樓。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在十九樓先放下你們，替這兩位女孩子先安排房間，可以嗎？」單楊一問。
「當然。」唐銘請點頭。
單楊一再次刷卡，然後按下十九和二十樓。
「你說得刷卡才能使用電梯，那我們平時要下來就只能爬樓梯了嗎？」姜小雪問。
「在這裡你們的活動範圍是十樓到二十樓的，安全樓梯的一到十樓都是關閉無法進入的。而按照規定，除非緊急的情況下，其他時候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這棟大樓。哦，請記得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要拉好窗帘，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單楊一說。
「啊？」姜小雪愁眉苦臉，「那我們不是要悶死在這裡了嗎？」
單楊一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他說：「放心吧，這裡有活動區。十樓是餐廳和健身房，十四樓有圖書館和一個室內花園，十五樓有公共浴室，分男浴室和女浴室，每天中午一點到三點和晚上六點到九點開放使用，除此之外，每周末還會有晚會，你們要是有興趣還可以報名表演節目。」
電梯很快來到了十九層，唐銘清和九夜、蓬烊三個人先下了電梯，電梯門再次合上，電梯向上前往二十樓。
唐銘清他們三個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一間房間，他們只能站在樓梯口等單楊一安排好兩個女孩子再下來。
走廊沒有亮燈，唯一的光源來自於兩個安全出口指示燈，指示燈慘綠的光芒這讓整個通道看起來泛著幽幽的綠光。
「真夠陰森的啊。綠光看得讓我想起鬼片了，」蓬烊放下背包，有些發怵地看了一眼通道，「這卧槽那頭窗口那個是什麼？是個人嗎？」
唐銘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圓乎乎的東西豎在走廊盡頭。
「一盆植物。」唐銘清說。
蓬烊明顯鬆了一口氣：「呼……我還以為是鬼呢，我跟你們說，雖然我是未來的警察，可實際上我可怕鬼了，小時候我看過一個鬼片，講的是……」
「你閉嘴！」九夜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本來沒覺得害怕，被蓬烊一提鬼片，頓時覺得好像真的有一道目光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似的，想想就渾身發毛。
「一會兒房間怎麼分？」九夜轉移話題，問道，「剛才那個單楊一說這裡的空房間很多，咱們一人一間？」
「你知道這裡的情況嗎？」唐銘清問。
「你覺得我能知道嗎？我跟你一起來的。」九夜沒好氣地說。
「要三個相鄰的房間，但是今晚都睡在一個房間。」唐銘清壓低聲音說。
「為什麼？」九夜同樣壓低聲音問。
「是啊，為什麼？」蓬烊也跟著他們壓低聲音。
「你們沒有覺察到，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嗎？」唐銘清淡淡地說。
就在距離他們有五米遠的地方，一個扒在門邊，唐銘清一直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注視著他們。
「卧槽，你別嚇我啊！」蓬烊頓時覺得渾身僵硬，他忍不住地想要回頭看，被唐銘清拉住了，「自然點，別亂看，敵暗我明。」
「在哪兒呢……」蓬烊聲音更小了，九夜也忍不住往唐銘清旁邊又挨近了幾公分，就好像這樣她就能有安全感了似的。
唐銘清卻沒有再說話了，他沉默地靠著牆站著，雖然他沒有看向那個偷窺者的方向，但是目光的餘光一直關注著那裡。
唐銘清不說話，九夜和蓬烊也不敢再說了，只不過和唐銘清不同的是，九夜和蓬烊的神經一直綳得緊緊的。
幾分鐘后，電梯門再次打開，單楊一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見他們在黑乎乎的走廊里等著，單楊一奇怪地問：「你們怎麼不開燈？」
他說著伸手觸摸牆壁的感應開關，走廊的燈亮了起來。
「你也沒告訴我們怎麼開燈啊！」蓬烊抓狂地說。
他們頭頂上的燈亮起，將走廊照得如同白晝，白色牆壁米色瓷磚，看起來乾淨整潔。而黑暗中注視著他們的那道目光所在之處，此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