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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奇事

  他說,師父不但每個初一給他送糖果,還給他蓋被子。


  以往他睡覺都喜歡踢被子,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被子不是卷做一團,就是掉床底下。


  可唯獨初一早上有糖的那一天,早上起來被子蓋的好好的。


  就好像專程有人給蓋了被子一般。


  以前,師父還在的時候,也會每天早上過他房間給他拽被子,自從師父走後,他就變成了早上被子不知道揣哪的生活。唯獨初一早上……


  這種事情,自從師父消失之後,就每個初一都上演。所以他感覺很奇怪,並且,篤定這事情必定是師父做的。因為世界上只有師父知道他晚上踢被子,也只有師父才會在大清早給他蓋被子。


  這雖然是一件小事,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真的沒有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聽到白雲子這麼一說。我的心中說不出的酸澀。在他心中,師父的地位簡直堪比父親。他言語之間都在透著對師父的眷戀甚至依戀。那種思念不言而喻。


  「會不會是你太想念師父,所以才會有這種意想?」我問道。


  「不,這一定是真的。要是因為我太想念師父才會有這種意想,那我得天天有糖吃,天天夢中自己給自己拽好被子啊。再說了,糖果可是實實在在有的。」白雲子一臉的篤定。


  「糖果你都吃了嗎?」我問道。


  白雲子連連搖頭,說:「不不不,糖果我一開始還吃一些,可是後面卻沒再吃,因為我想留著,等自己想師父實在很難耐再吃。所以,現在還囤積了一些。」


  聽到白雲子這麼一說,我便叫他給我把這糖果找來。


  白雲子認真的點點頭。很快就給我把糖果找來了。


  這傢伙把糖裝在了一個小鐵盒裡。並且還用保鮮袋裝好了。


  我接過小鐵盒,捧在手心中。然後仔細觀察。這裡總共有十幾枚。看樣子是白雲子攢了十幾個月了。


  這是茶色的,被刀切成了菱形的糖,厚度大概半厘米。看樣子是先做好了一大塊,然後再分切成小塊的糖。而不是一次只做一塊。


  我嗅了一下這糖,除了一股生薑的香味之外,沒有聞到別的味道。


  「我能嘗一個嗎?」我問。


  「當然。你也感受一下我師父的手藝吧。」白雲子忙點頭。


  我取出一粒,放進了嘴裡。


  瞬間,感覺舌尖立馬蔓延著一股絲滑,一股濃郁的姜香在唇齒間繚繞。我從沒吃過那麼好吃的薑糖。這個味道確實很不一樣。


  並且,在吃的時候,我感覺到身體中,似乎會隱隱的涌動一股氣浪,讓我的身體彷彿是灌滿了力量一般。


  這滋味十分的神奇。


  「你師父是在救你。」我薑糖還沒吃完,就告訴白雲子道。


  白雲子一聽,瞪圓了雙眼,道:「什麼?」


  「這糖,有解百毒功效。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糖果在調製的時候,也用了那神缸中的水。」我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白雲子一聽,一臉迷茫的說:「此話怎講?」


  「有人給你下毒。你師父在給你解毒。就是這個意思。」我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白雲子一聽,頓時瞪圓了雙眼,說:「什麼?下毒?這怎麼可能?我白雲觀上上下下誰敢給我下毒?我曹。!」


  這小子一聽頓時是火冒三丈起來。


  「不被下毒,你師父給你解毒做啥?」我打趣道。


  「沒理由給我下毒啊,誰給我下毒?哪個給我下毒?下毒做啥?為什麼下毒?」白雲子開始焦躁起來。似乎沒辦法接受被下毒這件事。


  我看著白雲子的表現,繼續問道:「你是怎麼攢下這些糖的?是隔了很久都沒吃了,還是……」


  「不是,我各一個月吃一次,因為總忍不住想吃。能隔一個月已經很難得了。」白雲子解釋道。


  我聽了他的話,忙說:「這我就放心了。」


  白雲子不明白我的話什麼意思。問道:「啥意思?」


  「你沒發現你現在很焦躁嗎?你是不是每兩個月月底都焦躁?」我問道。


  白雲子一聽,立即回答說:「對對對,我每隔兩個月的月底都焦躁得很。簡直就像女人來事一樣焦躁。」


  「這就對了。來,吃一顆,你馬上會舒坦。」說完,我從鐵盒子里拿了一顆糖給他。


  白雲子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然後才忍不住把糖給吃了。


  看到他這番模樣,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唔。好像真的舒服很多。」白雲子說。


  「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白雲觀里,有沒有什麼怪人?就是師父走後,有什麼怪人存在?」我感覺,白雲觀似乎也不那麼太平。


  看似表面沒什麼。但是,內部必定還有蹊蹺。否則,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給他下毒。並且還是這種悄無聲息的毒。


  白雲子一聽,疑惑一下,然後連連搖頭,說:「哪可能有什麼怪人,只要是來我白雲觀的,都是能誠服我的。大家都對我恭恭敬敬的,沒有半點造次。」


  白雲子說著,就自豪起來。


  看著他自豪的樣子,我心中反而感覺不對勁:「這麼多年,就沒有人跟你造反?」


  「呵呵,造反?自從我接手白雲觀之後,就沒有人敢對我大聲說話。更別提什麼造反了。再說了,我可是白雲觀的觀長。誰那麼大膽敢跟衣食父母造反。更重要的是,白雲觀里,我年紀雖然不如那幾位師叔,但是我法術絕對是白雲觀第一的。所以,誰那麼不怕死的敢跟我對著干?」


  這小子一提到自己的地位,就相當的自豪。


  「他們都這麼聽話,你不覺得好奇嗎?」我問道。


  「好奇啥?有人聽話還好奇,我是不是傻?」這小子,似乎是太自信過度了。


  我現在開始梳理他的周圍起來:「我不是說你傻。我是說,就你這脾氣,就你整天這麼胡鬧,還斂財,白雲觀就沒有人對你咋樣嘛?」


  「我師叔們倒是看不慣我胡作非為,也看不慣我用盡辦法斂財,更看不慣我把妹。但是……他們即便看不慣,也不敢管我。因為有師父庇護,沒有人敢招惹我。」


  白雲子說道。


  這時候,我心中似乎開始有些線索了。


  白雲觀,看似平靜,必定也不太平。


  「你就從不檢討自己,也從不關心自己是否安全?」我問道。


  白雲子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回答說:「白雲觀是自家地方,在自己家怕啥?不過……我還真是個在自己地盤上,啥都不怕的人。」


  「難怪你師父每個月給你送一次解藥。要不然你小子早就沒了。」我說道。


  聽到我這麼說,白雲子一臉想死的表情:「啥?你這不是瞎說的吧?」


  「我剛剛吃你這一顆糖,就吃出裡面有至少十種解毒中藥,並且,感受得到用來調汁的水不是普通水,這糖看似姜味很重,但是卻還能吃出一點陳皮味。正常而言,你這糖幾乎能稱之為解毒丸。」


  我話剛說完,白雲子就瞪圓了雙眼,說:「我師父,果真給我解毒丸?難怪我說這糖和市面上買的不一樣,原來是原料太不同了?」


  「恩。」我點頭道。


  「這麼說來,師父早就知道白雲觀有人給我下毒?所以給我解毒?」


  白雲子說著,伸出手來,擦了一下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小子現在已經慌神了。


  估計這小子仗著自己是一觀之首,所以一直以為大家都怕他。所以才滿不在乎安全問題。


  現在仔細一想,要是有人真要害他,似乎很容易。


  「你平時的食物都是誰做的?」我問道。


  「這個……這個白雲觀后廚並非固定一人做飯,而是幾個人輪流的。所以,按理說不可能是下廚的人給我下毒吧?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全白雲觀的人都要殺死我?」


  白雲子現在,臉頰上的汗珠更多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我說。


  「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有別的原因。」


  「給你送飯的人固定嗎?」我問道。


  白雲子一聽,立即一臉緊張的說:「固定,非常固定。」


  「誰?」


  「果果凍凍。」白雲子說完,再次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珠。


  這汗珠比剛剛要大很多。看起來,我越說,他越是緊張。


  我假裝不認識果果凍凍,所以,問道:「他們都是哪裡來的?」


  「哪裡來?他們……都是我撿來的。就在白雲觀門口。我記得很清楚,我撿到這倆兄弟的時候,他們還嗷嗷待哺,是個小嬰兒。並且……並且他們出現的時間,恰好是師父閉關之後,也就是我接管白雲觀的時候。」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心中開始有數起來。


  這倆看起來不起眼的小東西,或許,有文章。


  並且,我隱隱感覺,白雲觀,不但不簡單,似乎還和那奇怪的王村多多少少有些聯繫。所以……繼續抽絲剝繭起來。


  這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必定沒那麼簡單。


  「我曹,我曹,我曹!!!你的意思,是我那倆小徒弟的問題?開什麼玩笑?我撿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嗷嗷待哺啊。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他們怎麼可能害我?你說任何人我都信。我就是不信他們會害我。再說了,小孩子給我下毒有什麼好處?他們那麼小,懂啥?」


  白雲子繼續焦躁起來。


  這時候,我繼續問道:「他們未必不懂。也未必就是小孩子。」


  聽到我這麼一說,白雲子是瞪圓了雙眼,看著我說:「你的意思是,這倆娃娃是大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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