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難以承受

  「師父這是怎麼了？」果果問我。


  我聳聳肩，說：「師父太謙虛，受不起讚譽。你先去休息吧。」


  「哦，祖師爺再見。」小傢伙說完，便給我做了個禮，然後恭恭敬敬退下了。


  看到小傢伙離開。我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雲子。心情莫名好了起來。這等平凡的小煩惱。或許就是幸福吧。


  我現在還不知道，生活該如何繼續。確切的說，我已經不生，也不活了。所以……不奢望有什麼生活。


  只是，未來，卻是未知。


  我不知道未來會遇到的「暖暖」會是誰，會是什麼樣的。


  但是，我卻已經比曾經的那個我，要淡定很多。


  生死都經歷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只是擔心，我現在變成幽魂的狀態，還能遇上和暖暖一樣的姑娘嗎？要是遇上了……我要如何陪伴？

  我不知道，人生，最大的誘.惑，莫過於未知。


  這時候，赤幽從衛生間出來了。此時，她身穿白雲子的卡通睡袍，睡袍有些長，所以，看起來鬆鬆垮垮的，彷彿隨時都可能掉落一般。


  更要命的是，我的雙眼看任何人，都能看穿衣物，只要我願意，我能隨時看任何人的身子。


  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想到那方面，就沒有特意去留意。


  可剛剛看過一次赤幽的背影，就深深的中毒了。被這完美的身子給徹底的征服。


  以至於，她現在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的瞬間，我下意識的，開啟了透視功能……所以……


  現在的赤幽，即使穿著白雲子的睡袍，可在我眼裡，那就是空氣……


  所以……我感覺鼻腔一熱，那種感覺，就好似熱血上腦。


  「你，怎麼這樣看我？」赤幽現在洗過澡，小臉白白凈凈，還粉撲撲的，看起來清爽美麗。簡直彷彿是那滴水的蘋果。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我……」我欲言又止。


  看到我尷尬的樣子，幽幽瞬間楞了一下，然後不經意伸手扯了一下衣領，小臉唰的一下紅成了大紅蘋果。


  這嬌羞的樣子，讓我這一顆心，狂跳得更加厲害了。


  「我……額，沒關係，我知道你能看到。她的身體本來就該屬於你。呵呵。我，我不會在意的。」這時候，赤幽反應過來了。所以，尷尬的說。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中彷彿是被一個小貓那毛茸茸的小肉墊給撓了一般，心中痒痒難耐起來。


  這話，說得我要是活著，那一定臉紅成猴子屁·股。


  「對不起。」我脫口而出。


  「不不不。謝謝你把鷥鷥的身體給我。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就算是我自己的，也願意……願意給你……給你……看，的！」


  這話，結結巴巴，卻說得她小臉通紅。


  看到她這番嬌羞。


  我心中的那種感受，簡直像是剛剛那毛茸茸的小貓，在抱著我的心，何止是痒痒難耐，簡直是軟到了極點。


  這感覺，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我結結巴巴的轉過頭。不敢再看這完美到了讓人窒息的輪廓。雪白一片，弧線流暢到了最完美的比例。讓人哪裡扛得住。


  難怪，常常遇到那種猛鬼欺·辱無辜女子的事情。實際上，是鬼怪能看透女子身上的一切，那些定力差的，當然會把持不住這種誘.惑。


  別說猛鬼扛不住，就連我自己本人，也會有這種想犯罪的衝動。


  現實中，某種情況下，會時常有女人被鬼壓床，實際上，鬼壓床的原因很多，其中一種原因，就是被鬼看上了毫無遮攔的肉身，然後……


  然後鬼經不住誘.惑，於是就忍不住犯罪了。


  我現在，終於理解這些厲鬼欺負無辜少女是有原因的了。


  我更加同情他們。


  更重要的是，很多鬼，實際上還是善的，在逍遙過後，並沒有真正禍害女子。悄然離去。


  當然，有一個前提，鬼通過鬼壓床形式和女子……對於女子而言，不過是做了一場春的夢，肉身上，是完全沒有損失的。不過是精神上感受了一回這種銷魂的體驗。


  所以，我現在即使和赤幽真的有什麼，她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即使還是處，也不會有傷害。


  換而言之，破壞不了她的純潔。


  所以，我們倆，這麼面對面站著，才顯得那麼的尷尬。


  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


  「吳言。」這時候，赤幽走到了我跟前。輕輕呼喚我。


  「啊？」我忙抬起頭，這一抬頭，就不由自主的，看光了眼前的一切……


  我極度不好意思的，再次把腦袋轉到了一邊。不敢再看。


  「你，看著我。」這時候，赤幽伸出手來，想要捧起我的臉，可發現，我現在這個樣子，她完全無法觸摸。


  所以，又不好意思的，把手收了回去。


  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的心，莫名的忐忑。


  「吳言，我知道，你對鷥鷥那種嚮往和憧憬。我也知道，你們什麼故事也沒有就結束的那種心情。所以，如若，你在她身上得不到的，我願意給你。「


  赤幽一臉真誠的看著我。


  可是，這話說得讓我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在躁動。


  不知道為什麼，我作為一個幽魂，原本已經放平靜了心態，卻沒想到，被她三言兩語撩動了心。


  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不，你是赤幽。」我回絕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心中，一股波瀾不停的衝擊。


  「你嫌棄赤幽？」這聲音略帶委屈，說得我心都碎了。


  「不，我只是不忍褻瀆。」我心中被這女人戳中了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如何，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我現在已經不是赤幽的肉身了。我現在擁有的是你喜歡的女人的肉身。所以，你只要願意，我也願意。」


  這話，彷彿毒藥，讓我開始意·亂·情·迷。


  「不我們不可以。」我開始有些腦子凌亂起來。


  「吳言，你不要這樣。你生命都結束了。你現在既然沒有了肉身，既然變成了靈體，你想要什麼，就使勁要啊。你現在不要，什麼時候要？你活著沒能得到的東西，難道死了你還不想成全自己嗎？」


  赤幽這話，恰中我的軟肋。


  她說的，不無道理。是啊，活著沒得到的東西，死了為什麼不可以擁有？我要是連死了都不去要，那我這一生……不真是白活了嗎？


  一想到自己那血肉之軀，知道滴落到泥土中那一刻，還保存這處之身，我就感覺到諷刺。


  還沒做過真正的男人，便離去。


  這一輩子，是否真的不值得？


  「不要猶豫了。你現在對這個身體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傷害到半分。但是，你靈魂上的缺憾卻能夠填補。你難道這都不想要嗎？」


  赤幽繼續鼓勵我。


  是啊，這是沒有任何成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享受啊。


  換而言之，這是不用負責的享受。


  可是，我是那種不負責的人嗎？

  我不是。


  我現在變成這樣，我拿什麼對赤幽負責，我拿什麼對鷥鷥負責？


  更糾結的是，我要是褻瀆了，我將來要負責的，是鷥鷥，還是赤幽？

  我現在整顆心都是凌亂的。那種糊塗的感覺，充實了整個大腦。


  之前，我被各種詭異力量控制過大腦，可那是被動的。


  可這一次，我是自己糊塗，自己想不清楚了。


  「你的索要只會讓我幸福，只會讓我欣慰。不會對我有任何負擔。只要看到你開心，我就會開心了。真的。」


  赤幽的話，情誼濃重，讓我心兒被捏得到了難以抗拒。


  「我……」我猶豫起來。


  「你什麼都不要，才是對我最大的褻瀆。你明明喜歡我現在的身子，你為什麼不要？」赤幽說著，一雙眼眸中，滿是含情脈脈。


  看著這和暖暖一模一樣的臉，在幾乎用哀求的神色看著我，求我享受她的身子，這種感覺，簡直是彷彿癮君子看到了葯……


  說能招架誘.惑，那是假的。更何況，我現在無需忌諱任何一切。


  人世間，似乎無人能管束我。


  「我不能對不起暖暖。」我說出了一句最大的理由。


  是的，我不能對不起暖暖。


  「我是赤幽啊，我現在是赤幽啊。這個身子的主人消失了。我是新主人啊。你不能成全我嗎？我一路上跟著你出生入死，不求回報，只是希望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你。在火葬場我已經貢獻出了肉身，我毫無怨言。真的，所以，現在的肉身也一樣是心甘情願奉獻給你，真的。」


  赤幽的眼眸中，除了真誠，炙熱之外，還有渴望。


  那種渴望貢獻一切的那種眼神。


  我看著這眼神，心中再次瀕臨決堤。一顆心，彷彿是被螻蟻啃食到幾乎瓦解。


  「對不起。」我實在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做任何褻瀆之事。


  「不，你什麼都不要才是真正的對不起我。我是心甘情願的。真的。」赤幽幾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好到讓我承受不起。


  一路上，付出最多的，就是她了。


  變成了靈魂也不離不棄跟著我。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幽幽。」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赤幽卻說：「我知道你需要什麼，你一直一直就很想得到朵朵姐，可是朵朵姐沒有了。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了鷥鷥……難道你還要錯過嗎？你還不想要嗎？你想的。我知道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