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詭異的空白記錄
「吳言?那侗村吳言?」王梓白唰唰寫下我大名之後,喃喃自語道。
我一聽,追問:「咋回事?我能活幾歲?」
「吳言……奇怪,我的魂簿上,竟然沒有關於你的記載。除了大名和出生日期,其餘一片空白。」王梓白現在是一臉驚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聽,傻眼了。還有這事?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沒有被記錄在案的?
「怎麼會有這種情況?是不是寫錯字了?」我十分好奇。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可能有錯。」
在我眼裡,王梓白的這一本魂簿,相當於是陰陽兩界的「人事檔案簿」,這麼重要的東西,按理說是記錄了所有人的信息。為什麼獨獨沒有我的?
這太奇怪了。
我還是不敢相信,所以,繼續追問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
「這種情況只會有兩個原因。要麼,這人不存在這個世界。要麼……這人身份特殊到了不能記載在這裡。很顯然,先生你屬於後者。」
聽到他這麼說,我驚呆了。為什麼會這樣?
後來,我不服氣,我又查了宮帥。宮帥的信息還算完整。說他是護城衛,說他青年時期顛沛流離,可晚年卻福祿無窮。老婆有倆,孩子有仨,能活九十五歲。
我又查起了暖暖……
當王梓白給我查到暖暖的時候,頓時是大驚失色。
那一張俊臉上,是一臉極度的驚愕。並且,臉色相當難看,嘴*巴大張到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看到他這般奇怪的表現。我詢問道:「怎麼?暖暖是壞人不成?」
我看著王梓白的表現,對暖暖的身份十分好奇。沒想到,暖暖果然是非凡之人。
所以,我很期待王梓白給我說暖暖的事情。
「對。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暖暖的一切。」
讓我很吃驚的是,眼前的男人,竟然話鋒一轉,沒告訴我關於暖暖的事情。
「什麼意思?」
「天下事,有有言事,也有無言事。請恕在下沒有這個權利告訴你,關於暖暖的任何事情。」我簡直是不可思議,彬彬有禮的男人,這一刻,竟然不告訴我?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
「這世界上,還有那麼神奇的人?神奇到你不能說?這……為什麼?」我被王梓白弄得是渾身不爽。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他,竟然也和暖暖一個口氣。
暖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提都不能提起她的事情?她到底有多奇特,才會讓他不敢透露半點?
我真恨自己不多學點東西。倘若我能看懂這魂簿上的字就好了。
可現在,看著滿目的天文字跡一般的字,我完全看不懂。
我一顆心,似乎被人狠狠提起,不停的晃動著。
暖暖……她的身上,再次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神秘到了我連知道一點點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神奇的精靈,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師傅要把她留在我身邊?
師傅?
「能麻煩給我查查我師傅嗎?」我突然想起問王梓白。
「能。」
我把師父大名報上:「張無天。」
當我報上大名之後,只見,眼前的文弱書生,竟然是雙*腿一顫,退後了兩步,驚訝的看著我說:「什麼?張無天?」
「是的。有何不妥?」我十分好奇,王梓白這連連吃驚的表現,讓我很不能理解。
暖暖奇怪也就罷了,我能理解。畢竟這是一個精靈。可是,為什麼他在聽到我師父的名號,還沒開始翻魂簿就吃驚成了這樣。
難道,師父名聲在外,不需要翻魂簿就知道了他的一切不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圍繞我的一切的東西,都不簡單。
「對不起,你師傅的事情,我的魂簿上,也沒有任何記錄。」王梓白給了我這麼一個答覆。
我一聽,更加疑惑了:「你的魂簿上沒有記錄,為什麼剛剛你一聽到我師傅名號,就有如此吃驚的表現?」
他之所以吃驚,肯定是因為知道背景,否則不會有這種表現。
「雖然我的魂簿上沒有記錄,但是……你師父他……」王梓白欲言又止。
「師傅他怎麼了?」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師傅的事情。
「對不起,既是魂簿上沒記錄的,我就不可言說。希望先生海涵。天有天道,魂有魂章,所以,有時候,一些特殊的事情,梓白也是不能越權。希望先生理解梓白。」
王梓白彬彬有禮的回答我。
看到他一臉誠懇和無奈的表情。我也不便追問。
真沒想到,王梓白的出現,讓我對整個事情的認識是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似乎,眾人都醒我獨醉一般。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
「那朵朵的記錄,總該有吧?」我詢問起了此刻我最關心的一個女人。
只見,王梓白雙手一收,就把魂簿和魂筆收了回去,說:「朵朵的記錄是有,但是……為了保護朵朵,所以,請先生原諒。我不能告訴你朵朵的一切。」
……
這……
這個王梓白,讓我是太不可思議了。他掌管了無數的機密,卻不說出來。
他到底在顧忌什麼?
難道,連朵朵的壽期我也不能知道嗎?
難道,朵朵身上的秘密我也不能知道嗎?
這個世界,可真是個奇怪又神奇的世界。
雖然我不能理解王梓白的真正用心,但是,我願意接納他的選擇。
我也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著自己的理由和難處。我不想為難他。
「那好吧。」這個叫王梓白的,渾身都是秘密,並且手裡掌握了很多秘密。
此時,黑璩已經蜷縮在了朵朵枕邊,酣睡起來。看著它酣睡的樣子,我心中壓著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下了。
只要黑璩在朵朵身邊,那該死的黑魘就不會來找麻煩。這一隻黑魘固然是強悍,但是弱點就是怕黑璩。
也就是說,現在的朵朵,暫時是安全的。
「天色不早,小生告退。明日再緊隨先生入山。」王梓白彬彬有禮的給我做了一個揖,十分恭敬的,就退後兩步,然後飄走了。
看著他飄逸的白色身影,和那長長入瀑布一般的黑髮。就好像,眼前就是一張水墨畫,那種感覺,說不出的滋味。我感受到了這深夜的一陣涼意。這是從我心底升騰出的一抹涼。
我再次用被子卷上了自己的身子。席地而睡。
今夜波瀾,就算是平息了。
還未真正出發帽兒山,就冒出了那麼多幺蛾子。並且,全都在給我灌輸一個信息,帽兒山兇險萬分。困難重重。還可能丟小命。
越是這樣,我越要勇往直前。
越是那絕幻之境,我越要去征服。為了暖暖,我赴湯蹈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一聲十分溫柔的聲音在叫我:「吳言。吳言。」我忙使勁撐開眼皮,想要看看。
可我一睜開眼睛就傻眼了。
猝不及防的我,瞬間從陽台上彈跳而起。
因為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眼前站著的人竟然是這樣樣子:「朵朵你……」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穿著白色工字背心,並且大開的低領處是兩團突兀的雪白。讓人瞬間是恨不得鼻血橫飛。
這工字背心之外,是一件橄欖色的戶外薄外套。腿上是橄欖綠的戶外褲子。戶外登山皮靴。
原本女人味十足的盤發,變成了活力無比的長馬尾。
此時的朵朵,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身帥氣性*感的裝扮。讓我一下子無法接受。
現在的造型,完全顛覆了之前對她的認識。
尤其是這弧度很大的衣領中的風景……讓我腦門中的熱血久久都沒散去。
這種被沖昏頭腦的感覺,十分銷魂。
「既然是去執行任務,當然要全力以赴。難不成穿旗袍去爬山不成?」
朵朵嫣然一笑。這笑容十分醉人。讓我看著是心兒不停的蕩漾。久久無法平復。
「也,也對。」我竟然結巴起來。
就在我不好意思的時候,門外一陣瘋狂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敲門聲,是急*促的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吳言失蹤了。不好了……」
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王胖子在找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
這傢伙,一定是起床沒看到我,以為我被鬼抓走了。
只見,朵朵噗嗤一笑。小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我看出了她的心思。沒有說話,而是沖她點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就走從陽台,輕輕一躍,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從房間陽台,再看著隔壁陽台的藍香朵的時候。心中有著一抹莫名的漣漪。
這個女人,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並且,嘴角是一絲甜蜜的微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回了房間。然後打開了房門。沖正在隔壁發狂拍門的胖子說:「我在房間啊。」
「卧槽!你丫嚇死爺了。你從哪裡冒出來的?你丫小子昨晚上去哪裡做賊了?你丫老實說,是不是去欺負女孩子了?是不是去趁人之危了?是不是去……大保健了?」
這傢伙,連珠炮一樣的問我。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邊說,邊瞪圓了眼睛,然後幽幽的,一邊咽口水,一邊吃驚的說:「哥,你,你,你回頭看看後面……」
我一聽,不明就裡的轉頭一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