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知己知彼(二)
「坐下說話。」我給白黑子遞了一瓶水,示意他坐下。
白黑子坐下之後,一口氣灌下半瓶水,這才說道:「小九爺,都打聽清楚了,那個礦洞,當地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從一個老人口中才得知。」
「的確是個礦洞?」我問。
白黑子點頭:「是個礦洞,不過,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沒有人知道,據說,幾十年前,村裡有人想發財去挖過,挖了半個多月,什麼礦都沒挖出來,還把洞給挖塌了。」
「塌了?」
「嗯!」白黑子繼續道,「不過,不是洞塌方,據說是挖通了地下,挖到了一個,不知道通到哪裡的深坑,那個老人說的誇張,說這個深坑是通向幽冥地府的,根本沒有人知道有多深,當時挖礦的一個村民失足掉了下去,上面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落地的聲音。」
「深坑?」我皺起了眉頭,不禁想起了爺爺口中長生湖的那個深坑,我們進去的時候,長生湖已經被地震破壞了,並沒有見到那個深坑,不過,我和炮仗為了躲避那怪蟲,倒是爬過那條深不見底的裂縫,估計就是深坑被破壞留下的,這裡怎麼又有一個深坑,難道這裡真的有長生湖有聯繫?
我思索著,一抬頭,發現白黑子已經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我,不敢打擾我思考,我忙道:「不用管我,你繼續說。」
「好。」白黑子這才繼續說道,「那個老人說,後來就從那個坑裡出來好多野貓,那些野貓十分的兇猛,見到人就攻擊,好多人都它們活活的撕咬撓抓而死,死的很慘……」
「野貓?」我和張春雷對視了一眼,均覺有些不可思議。
「那老人還說,現在那地方都有不少野貓,只是平常人見不到,說不准他們會什麼時候出來,村裡的人,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去那邊了。」
「讓幾隻貓就給嚇著了?黑子,你打聽清楚了嗎?怎麼說的這麼誇張?」張春雷有些不太相信。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啊,不就是幾隻貓,能有那麼厲害嗎?我也問過那老人,老人說這些貓和平常家裡的貓不一樣,都厲害的很,而且啊,後來也有人冒險去那洞里看過,那個深坑早就不見了,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春雷皺眉:「不見了?那麼深的坑,能讓人給埋起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那老人是這樣說的,那個坑我也沒去過,只能打聽到什麼,如實說,其他的……」
未等白黑子說完,張春雷對著他的後腦就拍了一把:「讓你打聽點事,還來了情緒,反了你了。」
白黑子縮了縮脖子,不敢還嘴,但是,臉上的神色明顯有些不服氣。
「好了,你也別為難他了,這種傳言,肯定多少有些與實事不符,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對了……」我扭頭看向白黑子,「黑子,除了這些,你還打聽到什麼沒有,比如,村民這一年的時間,有沒有見到兩個外地人上山?」
「有有有……」白黑子忙道,「不是小九爺問,我差點忘記了,雷哥都給我打懵了。」
「你小子還敢抱怨。」
「我哪裡抱怨了。」
「少扯淡,趕緊和小九爺說說情況。」
白黑子答應一聲,這才說道:「是有兩個人上山,當時也找過那個老人打聽情況,老人說後來就沒有見著這兩個人,估計是讓貓給吃了。」
「貓能吃人?」張春雷滿臉不信。
白黑子梗著脖子,道:「是那個老人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你也別為難黑子了,這些情況估計劉暢他們也知道。」我拍了拍張春雷的肩膀說道,「這貓,很可能有。」
「這怎麼可能?」張春雷依舊不太相信。
「昨天酒桌上,劉暢不是說過嗎?他們去過那個地方,卻沒有找到入口。」我說道。
張春雷點點頭,似乎不明白這裡面和貓有什麼關係。
「你們看到劉暢養的那兩條狗了嗎?」我問。
張春雷又點了點頭。
「之前我也有些不明白,既然是來找人,帶兩條狗做什麼?難道是尋氣味的?現在想來,估摸著,就和這貓有關係。」
張春雷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小九爺的意思是,那個劉暢是用這兩條狗對付那些貓?」
我點點頭:「很有可能,明天我們跟他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們這次出來,都帶了傢伙吧?」
張春雷「嗯!」了一聲:「帶了,小九爺放心,他們要是敢使壞,保證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可能的話,咱們最好不要和他們起衝動,沒有必要,不過,凡事留個心眼。」
「我知道。」張春雷點頭應聲。
這時,屋門被人一把推開,不用看,我就知道是炮仗回來了,別人不可能這麼冒失,一抬頭,果然是炮仗,炮仗滿臉笑容,看著我,一拍手,道:「成了!」
「有什麼喜事,讓炮爺這麼高興?」張春雷笑著,站起身,給炮仗讓了坐。
炮仗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哈哈大笑。
「肯定獅子大開口,從劉暢那裡沒少敲錢。」我看著炮仗的表情,就猜出了個七八分,這小子除了錢能讓他這麼開心,還有什麼?
果然,炮仗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我早晨去的時候,那娘們兒還在床上,硬給我拽了起來。」
「我操,真的假的,你去揭人家的被子了?」我吃驚地看著炮仗。
「誇張,誇張,這叫誇張手法,小學老師沒教過你嗎?」炮仗翻了個白眼。
「你呀,也就知道點小學的東西了。」
「夠用就成,你倒是上過大學,學的那個微什麼分來著,有個屁用?」
「別他媽扯淡了,說重點。」
「嗯!嘿嘿……」炮仗又笑了笑,道,「我是拍了半小時的門,才把那娘們兒叫了起來,然後,見了面,她就讓我隨便開價……我就這麼的……」炮仗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比劃給了他看。」
「炮爺,你一見面就豎中指,那個劉老師也沒翻臉?」白黑子插了句嘴。
「當時伸的是這根。」炮仗將中指換成了食指,「然後,她就說,一百萬?」我就這樣,炮仗說著,擺動了一下哪個手指,繼續道,「她又問我,一千萬?我繼續這樣……」炮仗說著,又擺了擺手指。
「然後呢?」
「然後啊,她就不問我,到底什麼數,讓我直說。」
「我說,一個億!少一分都不行。」
「你他媽怎麼不去搶。」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已經能夠想象到,當時劉暢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她當時也這麼說啊。」
「然後我就給她分析,我問她,一個億能買會你爸的命嗎?如果我們死了,一個億能把我們買活嗎?」
「行了行了,別扯淡了。」如果真讓這小子講,他跑出去一整天,再添油加醋的,估計後半夜也講不玩,我催促道,「直接說結果,最後談下來多少?」
「六百萬。」炮仗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說道,「而且,當著我的面,把錢轉了過來。」說罷,得意地架起了二郎腿,腳尖還不斷地晃動。
「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做生意的料?」我說道。
「那是。」炮仗更加得意。
「回頭,把這錢給春雷他們哥三個,一人分一百萬過去。」
「嗯,啊?你說啥?」炮仗猛地站了起來。
張春雷看到炮仗這反應,也忙道:「小九爺說笑了,我們這次來,本來就是沾著小九爺的光,錢就不用了。」
我擺了擺手:「既然一起共事,就是自己人,炮仗,回頭分給他們。」
炮仗一臉人疼的模樣,眼珠子轉了轉,一拍大腿,道:「行吧,聽你的,媽的,你們幾個這才是真的沾了我兄弟的光……」
張春雷和白黑子均面露一絲喜色,連忙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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