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等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被你弄糊塗了。」魏心靈看著我,將我的手從她的頭頂拿了下來。
我又在她的頭頂拍了拍,笑道:「我知道啊。」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會在一起,這個說不通啊。」她使勁搖頭。
「你告訴我的。」我笑道。
「我告訴你的,沒道理啊,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們會在一起啊。」她說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你故意引我說出來的?」
「嗯。」我點點頭:「雖然我不太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後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如果你一點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引我的話,你分明是知道些什麼。」
「昨天你說夢話了,自己都不知道。」
「啊?」我吃驚地張大了嘴。
我順手往她嘴裡丟了個蒸餃:「啊什麼啊,快吃吧。」
「哦!」她眼神之中,還有些疑惑之色,不過,沒有再追問,低頭大吃起來。
吃過飯,我打算回去和默了再談談,正想拉著魏心靈往回走,她卻鬆開了我的手:「你先回去吧,我去買點東西,等下就回去。」
我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什麼事,用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她急忙擺手。
「不會是又和人打架去吧?」
「你才喜歡打架呢。」她氣鼓鼓地走了。
我看著她緩步離開,搖了搖頭,也沒多想,徑直回到了住處。
一進門,看到客廳里空蕩蕩的,也沒有人,喊了炮仗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在樓下找了一圈,也沒有人影,一上樓,就看到炮仗正趴在衛生間的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走近了些,只見他正將一張胖臉往門縫胖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這是想減肥嗎?」
「減什麼肥?」
「那你往門縫裡擠什麼?」
「噓!」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娘們兒在裡面洗澡。」
「誰?默了?」
「對!」炮仗點頭。
「我操,你還有沒有正事幹了,趴這半天,就是偷看一個男人洗澡?」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你小聲點。」炮仗急忙將我拉到一旁,「我說她是女的,你非要說是男的,我這不是給你找證據嗎?」
「找什麼證據,他是男是女,關我們屁事啊?」
「當然管我們的事,這娘們兒長得那麼漂亮,要不是,你總是她是個男的,我早就……」
「整天腦子裡想些什麼。」我對著炮仗的大禿頭來了一巴掌,結果,一巴掌打下一塊頭皮來,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炮仗伸手摸了摸,也是嚇了一跳:「我操,程諾,你用多大力氣?」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人打開,默了從裡面走了出來,輕輕一甩頭髮,抖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正常」兩個字,隨即,他便朝樓下行去。
他身上還披著那件道袍,將整個身軀都藏在道袍里,光看這張臉,的確是像個女的,但是,整體來看,就有些雌雄莫辨了。
我撓了撓頭,也有些糊塗了,不過,想到他做事的風格,我總覺得應該是個男的,回頭再看炮仗。
炮仗的腦袋上已經扣了一頂帽子:「我看啊,今天我還是老實呆著吧,我多少體會到你昨天的心情了。」他說著,便朝樓下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那個娘們兒是個女的,我剛才注意到了,她沒有喉結。」
「你還沒有呢。」
「我這是胖。」
「那我呢?」
「你的是小不是沒有。」他擺了擺手,大步朝樓下行去。
「你他媽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也別去招惹他。」我深怕炮仗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忙提醒道。
「放心,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炮仗說著,已經下了樓。
我來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這默了,似乎是一定要我們去了,我自己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這個決定有些難下,但是,看炮仗那個樣子,雖然他今天什麼都沒說,不過,想來已經打算去了。
我太了解他了,如果他是因為單單想找個女人,絕對不會將目光盯在默了的身上,對於什麼人該招惹,什麼人不該招惹,他比我要清楚的多。
他這般觀察默了,肯定是打算著多做一些了解,以免去了之後,束手束腳。
說到底,我們還是有些怕死,誰都不想三十來歲就全身腐爛而死,更何況,我們的身體素質估計不不上那些古代的盜聖,說不定死的比他們還早。
既然大家都有這樣的意向,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再拖下去,便打算儘快和默了談一談,想到這裡,站起身來,便朝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只見炮仗正和魏心靈說著話,卻不見默了。
「默了呢?」我問了一句。
「在裡面換衣服。」魏心靈說道。
「換衣服?」我點了點頭,雖然好似這傢伙一直都穿著道袍,但想到炮仗那天追他的時候,他是穿過風衣的,也就沒多想。
挨著魏心靈坐了下來,抬眼朝對面的炮仗望去:「決定了?」
「決定什麼?」炮仗裝傻充愣。
「去還是不去?」我問道。
炮仗懶洋洋地往沙發背後上一靠:「這個,別問我,你決定就行,我聽你的。」
魏心靈望向了我。
我猶豫一下,道:「等會兒,我再和默了談一談再說。」
「那娘們兒整個一個啞巴,話都不會說,寫的字又儘是一些讓人看不懂的,和她談,你不覺得累嗎?」炮仗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理他,站起來,來到卧室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屋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只見,默了上身穿了一件夾克,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再配上她這張漂亮的臉,有一種中性的美感。
他似乎對這衣服並不在意,打開門之後,便朝屋裡行去,來到床邊做了下來,順手從床頭柜上拿起了一沓紙,看模樣,他也準備好了和我談。
「能告訴我,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嗎?」
他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三個字:不知道。
「你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這我怎麼也沒想到,他要去的地方,居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又拿出了一張紙:祖師去過。
他所指的祖師,應該就是明代的那位盜聖了,我隨即又問道:「你的那個什麼祖師,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他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他又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朋友。
「你還有朋友?」
他搖了搖頭,又取了一張紙,不過,這張似乎沒有提前準備好,而是直接寫出來的,寫完之後,他拿了起來,直接上面寫著:一個稱呼而已。
我感覺和他說話,實在是有些累人,既然這事不是他牽頭,何不直接和那人談一談,便問道:「你說的這個朋友在哪裡?」
他又取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