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幸運
屏幕上,醫院裡,醫生和護士們忙碌地給新來的病人救治,安排病房病床。
鎮里廣播站的大喇叭里廣播道:「請村民們注意,請大家盡量待在室內不要外出,停止一切室外活動。一切生活必需品,鎮委會都會派車給大家來分發。」
醫院病房裡,妻子趴在孩子床頭睡著了。丈夫進來推醒妻子道:「孩子現在還沒有出現異常危險的情況,你不要太擔心,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再來吧,給我也帶些衣服來。」
妻子含淚看了昏迷的孩子兩眼,起身離開了病房。
丈夫和其它醫生護士們看望過其它病人後,感到極度疲勞,他走去醫院的浴室里洗澡。
丈夫和幾個醫生一起赤身走進浴室,打開淋浴籠頭,水從淋浴噴頭裡刷刷出來。
丈夫身邊洗澡的其它男人們忽然發出慘叫,從他們頭頂淋浴噴頭裡出來的水線,都變成了一根根的針扎進了他們赤裸的肌膚里,他們變得像刺蝟一樣了。
洗澡的男人們紛紛倒在地上。
屏幕下馬力笑道:「這個好玩,變成刺蝟了。」
屏幕上,丈夫看著身邊倒下的男人們一臉驚愕,從他那個淋浴頭裡出來的卻還是水。
屏幕下魯圖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他怎麼沒事?」
橄欖指著身前的一個推桿叫道:「哈哈,因為我推了幸運桿!」
屏幕上,醫護人員匆匆進入澡堂把傷者抬出去。丈夫換上制服一臉困惑地來到醫院門診部,又有很多村民抬著一些人進來要求救治。丈夫一問,原來他們都是在家洗澡時,被淋浴頭出來的針打傷的。丈夫聞言驟然變色,馬上飛奔出醫院朝家裡跑去。
屏幕下,我不解地問:「他要幹嘛?」
魯圖道:「他剛才叫妻子回去洗澡,他是在擔心妻子在家洗澡也被針扎了。」
屏幕上丈夫滿臉驚慌地跑進了自己家的院子,匆匆推開門一看,妻子只穿了內衣倒在床上。丈夫過去一把抱住她。妻子睜開眼睛困惑地問:「怎麼啦?」
丈夫驚喜地問:「你還沒洗澡?」
妻子道:「我剛要洗,困得不行,就倒下睡著了。」
丈夫抱著妻子喜極而泣。
屏幕下魯圖嘆了口氣道:「真是萬幸啊!」
宇文倩道:「萬幸什麼!還不是橄欖又推了一次桿。」
橄欖對我們眨眨眼睛狡黠地一笑。
屏幕上丈夫和妻子離開家回到醫院,妻子繼續看護孩子,丈夫和其它醫生一起救治病人。
到了晚上,鎮長帶著幾個人來到了醫院,丈夫迎上去問:「鎮長,怎麼樣?聯繫到外面了嗎?」
鎮長道:「先不說這個,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丈夫道:「病人的情況都還穩定,暫時沒有出現生命體征異常,就是昏迷,類似植物人的狀態。就是那些針經我們化驗,有些奇怪。」
鎮長問:「怎麼奇怪?」
丈夫道:「這些針雖然很堅硬,但它們可能不是一種金屬物質。」
鎮長不耐煩地道:「說些我能聽懂的。」
丈夫道:「意思就是說,這些針可能是活的,有生命的物質。」
鎮長臉色變得慘白,他愣了愣道:「這個我不懂,你們暫時不要對外說,你們自己儘快研究出治療的辦法吧,現在只能靠你們了!」
丈夫問:「直接翻山也出不去嗎?」
這時屏幕下馬力道:「呵呵,有我霉神在,沒有人能出去!」
屏幕上鎮長嘆息道:「現在我們和外界整個都隔離了,我們出不去,估計外面也進不來。我活這麼多年,還頭一次遇到這麼邪乎的事。現在只有你們儘力醫治,我儘力安撫村民,走一步看一步了。」
醫院裡忽然到處都響起了鈴聲,村長不解地問:「怎麼回事?」
丈夫道:「是火警鈴聲,我去看看,你快去通知消防來。」
醫院大樓里的人紛紛開始往樓外走,丈夫迎著人流逆向前進,匆匆來到了病房。妻子從病房裡迎出來,站在走廊里問丈夫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丈夫道:「有火警,我抱孩子出去避一下。」
忽然,走廊天花板上的消防噴頭開始噴水,水線淋到了丈夫和妻子頭上。妻子嚇了一跳,伸手遮擋落下的水線。
丈夫安慰道:「不要怕,只是火警防備系統的噴水裝置。」
他話音剛落,妻子忽然發出慘叫。那些噴頭裡出來的水線也變成了一根根鋼針,扎進了妻子手臂的肌膚里。妻子倒下。
屏幕下橄欖驚叫道:「天啊!」
魯圖扭頭朝她道:「看看到底是你這個幸運神厲害還是我們災神病神厲害!」
橄欖叫道:「你們又按鈕了?」
魯圖打了個響指道:「yes!」
宇文倩罵道:「沒人性!」
屏幕上,丈夫抱著妻子失聲痛哭。他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水珠,一臉疑惑地若有所思。
屏幕下馬力道:「怎麼男的還是沒中招?」
陳芳道:「橄欖又推了一次幸運桿,不過一次只能救一個人。」
我對陳芳道:「這電腦命書也蠻厲害的,我們這樣亂搞,它也能把劇情編下去啊?」
陳芳得意地道:「那是當然,系統無所不能。」
我偷眼看了一下坐在陳芳身邊的劉佳,從始至終,她都一言不發只是表情淡然地看著屏幕,好像周圍所有的人所有事都和她無關。
橄欖朝宇文倩道:「姐姐你幫幫我吧,他們有三個人,我只有一個人啊!」
宇文倩無奈地道:「這是一部驚悚片,不是愛情片,我無能為力啊!」
屏幕上,故事還在繼續。夜晚了,丈夫和幾個醫生一起在巡查病人,幾個工人裝束的人在用水泥之類的東西封住火警噴水孔。
丈夫和醫生們走進一間病房,病房裡妻子和孩子分別躺在兩張床上,手臂上都吊著瓶。
丈夫先來到妻子身邊,他撫摸著昏迷的妻子的臉,妻子臉上面有一塊地方是密密麻麻的黑點。
丈夫又來到孩子身邊觀察,孩子的手臂上和臉上本來針進入的那些黑點處,出現了一個個青色的小水泡。丈夫用一根針管扎了一下其中一個小水泡,抽出了一點液體,然後把針管交給護士道:「快拿去化驗。」
丈夫身邊一個醫生道:「現在出現這種水泡的都是第一批病人,也就是在最初的那場針雨中受傷的人,在第二次針雨中受傷的人還沒有出現水泡,第三次淋浴受傷的患者和第四批火警受傷的患者也都沒有出現水泡。」
丈夫不安地道:「只是時間問題。」
屏幕下我看看魯圖,這小子的手剛從按鈕上下來。我靠,難道人性真的本惡?幹壞事會上癮啊!不過想想也是,玩殺人遊戲都能上癮,這個只能算是小兒科了。
屏幕上,醫生們在連夜開會。
丈夫發言道:「現在根據化驗結果,這些針是有生命物質,也就是說,它們可能是一種病菌。之前我在洗澡時,周圍人都受傷了,我卻沒事。今天我和妻子同時被火警噴頭淋到,她受傷了,我也沒事。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可能有某種特殊體質,可以抵抗這些病毒。」
其它幾個醫生點頭道:「有這種可能。」
丈夫道:「我的想法是,可以試試從我的血液里提取血清,然後製作成藥劑給這些病人注入,或許也可以幫他們抵抗這種病菌。我願意給我自己的孩子先試驗。」
幾個醫生面面相覷。沉默了片刻,其中一個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你願意這樣做,我們支持你。」
深夜醫院實驗室里,醫生們開始用從丈夫身上抽出來的血製造藥劑,忙碌到第二天傍晚,第一批藥劑終於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