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陳東雷
經過易淵一番軟磨硬泡,並且答應每天讓他出來透透氣后,小小才極其不情願的將龐大身軀變成了袖珍狀態,鑽進了易淵的懷中。
易淵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腦袋,之後,便離開了這片樹林,上路了。
由於是第一次來『龍之絕域』,易淵對這裡一點也不熟悉。所以,他便漫無目的的走著。
除了碰到落單妖獸廝殺外,他格外注意一些奇特的靈花靈草,在他看來,能夠救治溫雅的,就是這些天地奇珍了。
不過,很可惜。走了三天,毫無所獲,這三天,他只擊殺了十頭落單的龍紋豹。
在第四天,他終於碰到了一個人,和他一樣,參加『荒域潛龍會』的天才。
不過易淵並不認識他,那人雖然認識易淵,沒辦法。易淵在爭奪望龍台時大出風頭,想不讓人認識都做不到。
那人應該不是強大國家出來的,見到易淵后,他的表情格外警惕,滿臉戒備。
易淵本打算和他打聽一下消息,但是看著人家一臉的戒備,他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對方都會戒備重重,不會告訴他任何消息。
為此,易淵只能繼續一個人上路。
其實,先前遇到的那個天才,易淵是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將他擊殺的。
擊殺一人,可以得十分,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
不過易淵是一個有節操,有底線的男人。他信奉的法則是,人不動我,我不動人。人若欺我,千百倍奉還。
所以,和那人匆匆相遇,便又匆匆分別。
在離開后,易淵又看了一下自己當前的排名。
第7777名。
這個數字依舊很吉利,不過,卻有些落後。
截止目前,易淵擊殺了二十七頭低階星師獸,得二十七分,排在七千多名。
可以說,易淵的這個得分是他在修鍊者狀態下所能得到的最高分。
可想而知,若是易淵僅僅只是一名三脈星師的修鍊者,那麼這次的『荒域潛龍會』,他將只是一個打醬油的,打完醬油后,就基本上沒有他的事了,要是倒霉些,還有可能死在這裡。
「這些牲口,太他媽拼了。不行,得加快速度,否則根本無法擠進前二十名。」易淵心道。
接下來的幾天,他的效率明顯加快了不少,在留意各種靈花靈草的同時,他也主動去尋找妖獸擊殺。
遇到成群結隊的妖獸時候,他便讓小小出來和他一起殺,殺到精疲力竭就讓小小逃跑。
在這種高效率,不知疲倦的廝殺下,易淵的得分蹭蹭蹭的往上漲,但是排名上升的速度卻依舊緩慢無比。
截止目前,他排在了第6666名。
這個排名的數字更是吉利,然而卻沒有什麼用。
第七天,易淵走到了草原的盡頭!
在草原的盡頭,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山脈綿長,望不到邊際,一座座山峰高聳入雲。
「『龍之絕域』真大,僅僅是一個草原的面積就快要比肩大魯國的國土面積了。」易淵感慨道。
就在他即將跨過草原,投身向那茫茫蒼蒼的無盡山脈中時,一個身材挺拔,目光傲然的青年男子突然從一座山峰俯衝下來。
他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袍子,在袍子前面還綉著一個『雷』字。
易淵停下腳步,略帶警惕的看著那個男子。
陳東雷也看到了易淵,當看清楚易淵的真容后。他立刻狂喜起來。
陳東雷,荒域六霸大越國天雷殿的弟子,五脈星師境界。
在偌大天雷殿眾多天才中,也是排名在前十的存在。
季雷是他的大師兄。天雷殿無數弟子中,季雷是所有人的偶像。
陳東雷也是極其羨慕他的大師兄。
不過,季雷為人極其高傲,輕易不會理會比他實力弱,天賦差的弟子。
陳東雷一直想要和他打好關係卻苦於一直尋不到一個好機會。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易淵他自然是認識的,在外界易淵爭奪望龍台時,他就發現了易淵的存在。
他知道,易淵只是一個三脈星師,實力弱的很。
為何陳東雷見到易淵後會覺得自己接近季雷的機會來了呢?
自然是因為在外界,易淵和季雷發生了言語上的衝突,並且還羞辱了季雷,將他比喻成了蒼蠅。
陳東雷雖然一直和他的這個大師兄沒有多少接觸,但是他為了接近季雷,費盡心思向眾多師兄弟打聽他這位大師兄的性格愛好等等。
他從中得知了一點,季雷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人。
他不允許任何人反駁他,忤逆他的意思。
而易淵,不禁和他發生了衝突,還羞辱了他,讓他在荒域眾多高手天才面前大大的丟了面子。
所以,陳東雷推測,季雷肯定是極度痛恨易淵的。
若是他能夠摘下易淵的狗頭並將他送給季雷,順便在拍幾下馬屁,那麼何愁不能再季雷心中留下個完美的印象呢。
想到這,陳東雷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看向易淵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憐憫。
易淵看著迎面走來的陳東雷,看著他那猥瑣的笑容和憐憫的目光,不由得驚訝起來。
他本來是想向他請教一下這『龍之絕域』的情況的。
「這人莫不是神經病吧!」易淵心中猜測道。
要不是神經病,實在難以解釋他眼下這種猥瑣的表情。
「易淵是吧!」陳東雷在距離易淵一丈遠時站住。
他此時很高興,不過他不打算立刻將易淵殺死,他要好好的折磨易淵一番,然後等到這附近他的兩個同門師兄弟趕過來后,他在當著他們的面將易淵殺掉。
這樣一來,當他和季雷見面時,他的這兩個師兄弟必然也會替他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到時候,季雷肯定會更加高興。
「運氣來了,真的是擋也擋不住。殺了這個小子,不僅可以得到大師兄的青睞,還有十分進賬,簡直就是他媽的一箭雙鵰,一石二鳥啊有木有!」陳東雷猥瑣的笑著。
易淵越看越確定他是神經病了,不過人家既然問他了,他也不好裝聾作啞。
「我就是易淵,敢問這位兄弟是?」易淵道。
因為自己在外界大出風頭,所以對方認識自己易淵並不感覺奇怪。
陳東雷見易淵態度謙卑。至少在他看來,易淵就是露出了一副謙卑的態度。
他感覺十分爽,超級爽。
當初他的大師兄都沒有讓易淵折腰,他卻做到了。
「小子,你很不錯。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陳東雷腦袋高高的伸著。
易淵已經百分百確定了,這人就是一個神經病,無可救藥的神經病。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打算聽聽他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