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責與愧疚
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那麼溫柔,那麼低三下四的徵求她的同意……想不到自己換來的竟是一句去找小姐!
在她眼中自己就是這樣一個欲求不滿的人么!
還是說,她認為自己對她所有的好不過是用來解決生理需求?
那自己的真心換來什麼?是她一次次狠狠的踩在地下么!
邵君離深邃的瞳孔里此刻冰冷的有些可怕:「你剛才說什麼?把那一句話給我重複一遍。」
季雪看他這個樣子,知道那是他發怒的前兆。理智告訴自己不要惹怒他,可情感上卻倔強的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只聽到她冷淡疏離的聲音響起:「我剛才說,你去找小姐。」
車內,是死一般的沉寂。
邵君離隱在黑暗中的俊顏此刻陰沉的可怕,在黑暗中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只看到他喉結動了動,接著,他冷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溫度,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比起小姐,我更喜歡你。」
說完便大手一撈,不顧季雪拚命的捶打,三兩步將她帶上樓去。
一進樓,邵君離便粗魯的把她扔在床上。「咚」的一聲,季雪的額頭撞到牆上,接著便紅腫起來。
邵君離輕車熟路的摁了下開關。卧室內突然亮起的光芒刺痛了季雪的眼睛,季雪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接著,邵君離高大英挺的身子便屈身覆了上來。
來不及張嘴呼喊,邵君離那涼薄的唇便瞬間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長舌直驅而入,在她口中盡情的肆虐。
季雪用力攥起拳頭捶打他,卻不能撼動他分毫。結實有力的身子仍然死死的壓住她。
「唔……」季雪想要開口罵他,唇舌被他糾纏住,根本無法吐出一個字。
這女人,滋味實在不錯,但此刻邵君離琥珀色的眸子里不帶有一絲情慾,只是簡單純粹的想狠狠佔有她,狠狠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邵君離一個反手,就將季雪翻過身來,大手粗魯的拉開她晚禮服背後的拉鏈,將她那具玲瓏的身體像雞蛋剝皮一樣剝了出來。
沒有絲毫的前戲,甚至連她的內褲都沒有脫掉,只是用力往旁邊一扯,下身便猛地刺入。
下身的刺痛感讓季雪嬌小的身子蜷縮起來,他竟然用這種姿勢來羞辱她!
她瞪大了雙眸,努力不讓淚水掉落下來:「你混蛋!」
「更混蛋的事還在後面呢。」邵君離邪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既然說他混蛋,那他就讓這女人看看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混蛋……
季雪也不知道被他折騰了多少次,多少次她醒過來暈過去,這身體的承受程度已經達到了極限。下身痛的幾乎讓她暈厥過去,身上也是密密麻麻布滿青紫色的吻痕,觸目驚心。
看他沉沉的睡著了,季雪心頭滑上陣陣苦澀,豆大的淚珠在她眼眶中轉動著,接著無聲的跌落下來……
她無助的望著窗外的夜空,任憑淚水傾瀉而下。
良久,她撐著渾身酸痛的身子,走下床去,雙腳剛站在地面上,身子一晃,便一個踉蹌。身子差一點就要栽倒在地。
幸好她扶住了一旁的沙發。
她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浴室,下身無比疼痛,每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樣。
打開花灑,她躺在浴缸里,任憑溫熱的水流將自己身上打濕,一寸寸。
她無力清洗身子,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酸痛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
許久,她從浴缸中走出來,換上一身乾淨的浴袍,躺在書房的沙發上。
這個時候都十點多了,季念此時睡著了么……也不知道季念是不是聽容蕙的話,他會不會哭著喊著要找媽媽……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陣陣揪緊。
她橫下心去,狠心的閉上眼睛,試圖逼迫自己不要想這些。現在自己真的好累,好累。她需要讓自己休息一會了。
半夜裡,邵君離被「咚」的一聲物體墜落聲給驚醒,接著,他聽到玻璃打碎在地上的聲音。
他好像隱約猜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連鞋都顧不上穿,急忙跑下床去。一個卧室一個卧室的搜索季雪的身影。
終於,在書房內,他看到蜷縮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的季雪。她身旁有幾個水杯子碎落在地,碎落在地的玻璃扎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濺起/點點血花。
邵君離俊臉上滿是慌亂,他大步走到季雪面前,將她翻過身子來。發現她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滲著豆大的汗珠。
而就在她身下,流淌著青褐色的液體,仔細一聞,有一種銅銹味兒。
邵君離心中大駭,趕忙將她橫抱起,一路狂奔到樓下,將她動作輕柔的放在車上,邵君離發動引擎,那雙微微顫抖的手緊握住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子便箭一般的竄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市中心人民醫院。
「醫生,怎麼樣了?」一看到醫生從急救室中走出來,取下臉上的藍色無菌口罩,邵君離趕忙走了上去,有些急切的問道。
他現在發現,一向冷靜持重的自己竟然有這麼慌亂失態的時候。
「請問你是病人的?」
「丈夫。」沒有絲毫遲疑,邵君離脫口而出。
「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那麼不知輕重啊?你妻子今天剛來月事,不宜行房事,你這做丈夫的怎麼就不會體諒一下妻子,還是說你沒有這最基本的常識?」
這女醫生是婦產科的一醫院博士,今天有四十來歲,職業責任感特彆強,也不顧來人是誰,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
一向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邵君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他卻不急不惱,琥珀色的眸子中滿是慌亂,自責與擔憂,喃喃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女醫生不經意間看到邵君離那曲線完美的雙腳此刻正赤/裸的踩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看這樣子應該是發現病人情況后慌忙從家裡出來的。
醫生退了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鏡,連聲音都和緩了不少:「病人呢,現在情況有點複雜,她現在子宮內膜有些出血,而且高燒不退。我們醫生會盡好我們的職責,儘快讓她身體恢復過來。而你這作為家屬的也要細心照顧她。」臨走時,醫生拍了拍邵君離挺拔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夫妻嘛,多交流多溝通,作為丈夫,更要多體貼妻子些。」說完,便去了另一所病房中。
邵君離看著醫生的背影,良久回到病房中。
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燙的厲害,邵君離深邃的眸子中劃過一道慌亂。
他不懂醫學,不知道此刻應該為昏迷沉睡中的季雪做些什麼,只能出神的望著她蒼白手上插著的冰冷的輸液管,看著它們一點一滴的滴落下來,緩緩流淌在季雪的身體中。
看著季雪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唇片都是泛著白的。邵君離一顆心瞬間被揪緊,心猛地抽痛起來。
現在她肯定是很痛……
都是自己不好,害她變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從一開始,他就錯了……是不是他愛她的方式不對……
他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人,可以為她的高興而開心,為她的痛苦而心痛,此時此刻,雖然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他,但他心底的痛意並不比她身上的痛意少多少。
他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季雪。良久,終於體力不支,伏在病床上,沉沉的閉上了雙眼。
季雪緩緩睜開眼睛,渾身酸痛無比,大腦也是昏昏沉沉。鼻腔里充斥著病房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
待她看清周圍的景物時,這才發現自己身在病房中,手上插著輸液管。
而此刻邵君離就坐在她病床旁邊,他英俊的面龐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他伏在病床上一旁輕淺的睡著。
季雪甚至能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邵君離卻募然睜開了眼。那琥珀色的眸子裡布滿了血絲。
季雪眼底閃過一陣慌亂,她立刻側過頭去,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你醒了?」邵君離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又覺得此刻應該說些什麼,只好拋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
「那……你現在身上還難受么?」邵君離的聲音難得的輕柔,季雪能清楚的聽到他聲音中的嘶啞。
「……」
「那……你要不要吃點什麼?」不管邵君離說什麼,她都好像沒聽見一樣,默不作聲。
邵君離輕嘆口氣,拿起桌上的一堆食物,將一塊慕斯蛋糕取出來,將叉子擺放在上面,遞到她面前。
「你肯定是餓了,快吃吧。」
邵君離對她的態度溫和的出奇,都有些不像平日里類似風行霸道蠻橫的「邵三爺」了,這讓季雪微微感到有些意外。
但那又怎樣,給個巴掌再給顆糖吃,這不是堂堂邵總一貫的作風么!
季雪面上仍然是冷冷的,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叫了一聲,當然,沒能逃得過邵君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