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仙人」指路
「乞丐婆你快起來!」
我們大家把乞丐婆搖醒,她醒來第一口便叫道:「大家不要慌,只要有我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你們不要離開我就行。」
陳昊天聞言很生氣,他指著被乞丐婆壓下面的腐爛的乾屍叫道:「你眼睛瞎了嗎?讓你守夜你卻睡著了,你看看那些乾屍變成怎樣了,你還能壓著他們睡?」
乞丐婆聞言這才仔細打量她身下的乾屍,頓時臉色嚇得慘敗,急忙往地上打滾了幾圈,遠離了腐爛乾屍。
驚魂過後,她便眼泛秋波的朝陳昊天望去,並顫抖的說道:「謝謝小弟的關心,大姐記住你這份情義了。」
「不是啊,我不是對你關……」陳昊天臉色一驚。
乞丐婆急忙搶著說道:「你就不用害羞了,大家都是過來人都明白的,但是我不要緊的,不就是壓著那些腐爛的乾屍睡嗎?以前我還睡在垃圾桶里過,真的,你不用擔心我。」
「我從來不擔心你。」陳昊天臉色鐵青的說,然後不理睬乞丐婆了。
乞丐婆於是強行抱了陳昊天一下,陳昊天頓時手捂著心臟在原地喘氣著,好像快得心臟病了。
我發現另一個人的表情很不自然,一副醋意濃濃的樣子,正是那個老九。
接下來,陳昊天讓老九趕緊施展仙人指路幫我們找到建國村,老九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便說再等一個多小時候后太陽出來並升高一些,他才能施展那道法術。
陳昊天同意了,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時間裡,我們用攜帶的水進行了簡單的洗漱,然後吃了乾糧,還順便上了廁所。
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太陽升高了些,可是我們發現合體乾屍的腐爛程度變重了,就像剝皮腐爛的香蕉那樣,又白又黑又是水的。
陳昊天說:「這些乾屍太邪門,連我們都弄不清楚,趁它們沒有對我們產生惡意前,我們趕緊離開吧。」
我們都同意了,於是趕緊離開林中村不管那些腐爛的乾屍了。而我自己知道,這種合體乾屍腐爛后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
我們出了村子后,發現原本還晴朗的天空開始出現一些烏雲了。
老九便說道:「以我多年的經驗看來,兩個小時內必定下雨。」
我便說道:「當時我的命魂還被建國村捕獲的時候,兩個小時足夠從林中村走到包圍著建國村的山谷了。」
陳昊天便對老九說道:「趕緊施法,務必在兩個小時內趕到建國村。」
老九同意了,接著他帶著我們往前走,說要尋找施法的環境,大約十幾分鐘后他帶我們找到了一處有些荒涼的岩地,他伸手摸了一下岩地,說:「還是暖的,可以施法。」
於是他便取出硃砂筆,在岩地上化了什麼陣法,再拿出羅盤推算了方位,之後又取出一些硬幣來,我看見那些硬幣都是老早以前的以分為單位的貨幣。
他將硬幣撒到了陣法上,然後繼續推演著,我們這行人中只有陳昊天看得津津有味,大多數人和我一樣看得一頭霧水。
「急急如律令!天降神令,地藏鬼聽我號令,尋路!」最後老九叫出了這句話。
我一聽便失聲道:「不是仙人指路嗎?怎麼會叫上鬼幫忙了?」
陳昊天便在一旁說道:「仙人指路只是對外說的好聽,沒人能指揮得了仙人,指揮個鬼還行。」
「這好嗎?」我有點擔憂。
陳昊天便說道:「我知道你擔憂什麼,但在江蘇的時候你也見識過了老九指揮鬼的本事了,沒有哪只鬼不敢聽他的,就算是杖責鬼也不敢去反抗。」
說著,他又指著溫熱的岩石,還有天上的陽光說:「茅山役鬼術,不是好朋友好兄弟的關係,而是主僕關係,老九便是用陽氣來役鬼的,對鬼這樣的陰暗能量來說,這種施法環境給予他們的只有傷害,所以他的這個役鬼術對被召喚出來的鬼來說,應該只能用一次。」
「你後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陳昊天嘴角上揚的說道:「你看著就知道了,茅山派的役鬼術和我南洋養鬼術不一樣的,我們南洋的養鬼術是將鬼奉若神明一般的對待,而茅山是騎到任何鬼頭上的,很霸氣,但也很不鬼道。」
老九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便朝我們望來並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之後,他再施展了幾道手印,便對我和陳昊天說道:「來呀,陳老闆,石遠,請你們二人幫個忙。」
我和陳昊天對視一眼,便雙雙走過去了。
然後,老九對我們說道:「我需要二人滴血入法陣中,讓我喚出有因果關係的東西來。」
「這好嗎?」卻是金衣法王叫道,「既然你們道家也承認因果,那你也應該明白有報業這一說,斯人已逝,你何必再去打擾他們,亂了那些因果呢?」
老九聞言頓時臉色的一沉,他沒有回答金衣法王的話,而是對陳昊天說道:「陳老闆你請了這麼一個古板的喇嘛我不反對,畢竟是你花自己的錢,我不心疼。但是如果他來這裡不出工出力,反而扯我後腿的話,那我就要反對了。」
陳昊天聞言於是笑著對金衣法王說道:「法師,我們是簽過合同的,一切以大局為重。」
「我知道了。」金衣法王行了一個佛禮,便閉口不談了。
我和陳昊天站到了法陣里,老九於是對我們說可以滴血了,但我抬起手指頭愣了半天。
陳昊天朝我望來,嘴角輕輕揚起,然後他將手指頭放進嘴巴里,雙目一寒,用力一咬。
噗!
我竟然聽到了這種液體噴發的聲音。
便見他手指頭噴出了一團血,將他自己的臉濺得紅紅的,我滴神啊,我還看見他的表情似乎痛苦了一會兒,才皺著眉頭強忍著將指頭上的鮮血嘩啦啦的倒進了法陣里。
我見狀一陣目瞪口呆。
其他人都是一臉動容的看著陳昊天,特別是那個從來不服人的葛震西,還對陳昊天雙拳一抱的佩服了很久。
「哎喲疼呀。」陳昊天給他手指頭包了傷可貼,但還溢著鮮紅的血。
之後他對我說:「到你了。」
「呃。」我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