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黑白無雙
我微笑的對陳昊天說道:「陳昊天您好,我缺少一些幹活的工具,想向您借一借,拜託您了。」
「真是不習慣你們這些人如此的客氣。」他嘆道,然後轉身往裡面走去了。
我也跟著進去,然後把院門關住了。
他朝院子里的一個工具房走去,邊走便問我道:「你要借什麼工具?」
我沒有回答,而是鑽進了他家裡去了。
「等等,你想要幹什麼!」他很吃驚,隨後趕緊跟著跑進來了。
我把他的家門也關上了。
砰的一聲,把他嚇了一大跳。
「你……」他合不攏嘴的看著我。
我雙目炯炯的對他說道:「以前你對我說過,不屑於對一個將死之人說出你能在建國村活了三年多的秘密,而我現在回來了,是時候履行你的承諾了,我想你也知道,光靠一個人是無法離開建國村的!」
「你還能把持自我?」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慢慢後退到了門口。
「那你要我如何證明自己呢?」我雙手一攤的問道。
「你給我笑一下。」他緊張的說。
「這樣嗎?」我立馬露出那種皮笑肉不動的笑臉來,很假的樣子。
「請你離開!」他怒道。
「這樣呢?嘿嘿!」我又露出一種猙獰的笑。
「你玩我啊?哈哈哈!」他頓時放聲狂笑起來,然後走上前和我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再伸手重重的拍了我的後背幾次。
之後,他請我坐下來,再給我沏了一杯茶水,才對我說道:「他們有個特點,就是只能那樣僵笑,做不出其他的笑臉,很容易辨別他們的身份。」
我說道:「現在的情況是,我不去主動找他們,他們卻主動來找我了,比如那些光著身體的人,還有紅色吊床,還有白髮女人,都可以對我造成威脅,你一定有辦法擺脫他們吧?」
陳昊天想了想,便說道:「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都聽過。很遺憾的是,那些告訴我相關故事的人們,除了你外,其他人後來要麼異化了,要麼失蹤了。」
「你沒有親身經歷過,說明你有辦法躲避他們?」我激動的問道。
「我靠它。」說著,陳昊天便從后懷裡取出了一個古樸的玉佩。
這個玉佩看起來像是道家那種雙魚形的圖案,一黑一白。
隨後他面色糾結的對我說道:「這個雙魚形的玉佩,名為『黑白無雙玉』。
我在外界做消防員的時候,曾經在一次事故中,奮不顧身的將一個有錢人救了出來,沒想到那個有錢人是個大師,他後來就送了我這塊玉佩,說以後能助我逢凶化吉,消災解難。
當初他說得很籠統,我也不知道黑白無雙玉的具體功效,只是把它當成裝飾品戴在身上而已。
但是當我來這裡后,我身邊的人不斷出事,唯獨我還能好好的活著,我便開始懷疑是這塊黑白無雙玉在幫助我了。」
我聞言便很感動的說道:「真是好東西啊,昊天兄竟然捨得將黑白無雙玉送給我護身,真是義薄雲天。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好好對待它的。」
說完,我便要伸手去拿。
「等等!」他把我的手給打下來,然後激動的說道。「我要是把黑白無雙玉送給你的話,那我還怎麼活啊?」
我聞言頓時臉色一正的說道:「難道你以後就繼續一個人孤軍奮戰,在建國村又活另一個三年,三十年,最後埋骨他鄉?你甘心嗎?」
他一臉苦笑的說:「我當然不甘心。」
說完他雙手一扳。
咔的一聲,黑白無雙玉一下子就分成了兩半,但是觀看兩半玉的邊緣都是光滑無比,不像是扳斷的,應該是另有機關。
陳昊天便緊張的說道:「黑白無雙玉可以分開,也可以組合,我不知道分開會怎樣,但辟邪的功能總該還會有吧,不過效果應該會減弱了。」
我於是問道:「一邊是黑玉,另一邊是白玉,它們有什麼區別嗎?」
他搖搖頭的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必須要將一半玉送給你,保你活下來,與我並肩戰鬥,找出離開建國村的路。
因為我不想老死在這種可怕的地方,我想念我故鄉的親人和朋友們啊!
那麼接下來就是你選擇了,你選擇要黑玉還是白玉呢?」
我說道:「既然不知道黑玉和白玉有什麼區別,那麼就交給命運安排吧,我們抓鬮吧。」
「好!」陳昊天答應了,他便找來一張紙,撕成兩半,一半寫「黑」字,另一半寫「白」字。
然後,他將揉成兩團的紙放進了一個水杯里,不斷的搖呀搖,最後往地上一按。
啪!
拿開水杯后,他便對我說道:「我們同時選吧。」
「嗯。」於是我便和他分別撿起了紙團。
我打開一看,發現我撿到的紙團寫的是「黑」字,我便拿起了黑玉。
而他微微一笑,拿起了白玉。
他哈哈一笑,將廢紙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後對我說道:「接下來我們就要同舟共濟,力破難關,共同找出逃離建國村的辦法了,不知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想了想,便將昨晚上我在山谷外抓了一隻蟋蟀回來,但回到家后打開一看,卻發現蟋蟀不見了的事告訴了他。
他聞言便眉頭一皺的說道:「我來了三年了,但沒有嘗試過用那些動物去做過實驗,或許我們應該找機會再去山谷外多抓一些小動物帶進建國村,看看它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便說道:「明天吧,我們得準備一些工具,比如拴住動物的繩子,還有裝著昆蟲的瓶子。」
他於是說道:「那些工具由我來準備吧,我家就有。還有啊,以後你在別人面前還得繼續裝著被異化的樣子,免得被人起疑心。」
「我知道。」我點點頭。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道女聲:「陳昊天,你出來,我找你有事兒。」
「是玉花?」我聞言失聲叫起。
陳昊天也是一臉的奇怪:「是啊,她怎麼回來找我?我們之間沒有交集的啊!」
「據說,她是建國村的組長。」我眯起眼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