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討好大神
導演看簡雛來了,邀請陸謹川進入道具場。
陸謹川聽見簡雛的聲音,轉過頭,只見這個小人兒無視他從她身邊驀然走過。
對於她的這種姿態,陸謹川黑眸翻滾著濃濃硝煙,盯著她裸露的後背,真想掐死她,難道她不知道片場的男人都直勾勾盯著她順滑光潔的背嗎!還是她在故意引誘他們!
「陸總,您準備好了么?」導演點頭哈腰,這尊大神可要討好了。
陸謹川沒有任何回應,徑直走進道具場景。
他們練都沒練,不知道要演多少條才能過,她本不想被那個男人抱得太久。
簡雛站在酒店大廳中央,看著這個狂妄而冷漠的男人走來,身上一陣陣發涼,努力克服從內心向外散發的恐懼,呼吸都不敢出,身體像是被繩子捆住一樣,身板僵硬成一條直線。
「怎麼,還沒進入狀態?」陸謹川回頭看著簡雛僵硬的身體,一抹冷笑勾起。
簡雛抿了抿嘴,木訥的走到陸謹川身邊,跟他沒法進入狀態。
陸謹川紳士般向簡雛伸出手,禮貌彎下腰,收起冰冷的俊臉,蒙上一層笑意,跟他本人簡直判若兩人。
她緩慢伸出手,隨著手緩慢的動作,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小臉上的笑那麼勉強,這個男人突然如此文質彬彬,反倒讓她更加害怕,小心翼翼看著他。
看著她的遲疑,他眼眸突然沉了一下,還沒等她手指間觸碰到他的手,一下子拉起她的手腕。
簡雛被突如其來的作用力帶動身體,一秒鐘而已,她身體向前擁去,老老實實貼在陸謹川身上,隨後,腰間的大手漫上,另一隻手被他緊握。
「這麼簡單的戲我可不想演第二遍,要不是跟傳媒公司有合作請我出席,我才不會客串這種泡沫劇!跟一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演這種戲,讓我覺得噁心。」陸謹川微微俯頭,雙唇在簡雛耳邊用很小的聲音傳進簡雛耳畔,只有她能聽見。
她淡淡一笑,這才是他,剛才翩翩公子的形象只是遮人耳目罷了,披著狼皮的狼。
對於他的冷嘲熱諷,她已經不在乎了,話再難聽也比行動強,不痛不癢,能怎樣,他也就這點本事。
她閉上雙眸,調整心情,跟著陸謹川的舞步移動,鏡頭的每個綻放的笑容都如此動人。
「你的衣服真夠難看的,今天的打扮更丑。」正在簡雛幻想著跟心中的白馬王子共舞時,被耳邊的惡魔聲音打散了,不得不抽回現實。
她睜開雙眼,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映入她眼中,儘管她跟他不是這麼一次近距離接觸,但對於他的容貌,她是含糊不清的,從未如此認認真真打量過。
他冰冷的一張耀眼的俊容,瞬間她凌亂了,上天真是太眷顧這個男人了,給了他絕世容貌,還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利,為什麼一切的好都是他的。
「看什麼看,難不成愛上我了?」他看這個小人兒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嘴角勾起譏笑,黑眸閃過輕蔑。
他是惡魔,也是仇人,她怎麼能被他吸引住?
冰冷的聲音喚回她小腦袋裡想象的完美,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得亂了腳步,身體向後傾斜去,鬆開陸謹川的手結結實實倒在地磚上。
陸謹川一點防備都沒有,完全鬆懈的狀態,以至於他沒及時拽住簡雛,她已經躺在地磚上,他才反映過來,下意識要抬起手,看地上滿臉恐懼的小人兒,心中又泛起怒火,把手壓制在身體兩側。
助理瀟瀟從一旁趕來,扶起簡雛,關心的問:「雛雛,你沒事吧?」她眼睛掃過簡雛歪跟的小高跟鞋,這只是一部極為簡單的戲,怎麼會突發意外。
簡雛扶著瀟瀟的手,拽著晚宴服裙邊,右腳腳腕痛的不能著地,忍著痛,笑了笑:「我沒事。」
導演從監視器前站起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還好她沒出現大問題,她是女一,可別出岔子,這部戲就是看她跟陸謹川的了。
陸謹川不在乎的走到一旁休息。
「瀟瀟,你帶簡雛去醫院去看看,確保沒事再回來演戲,進度推遲幾天。」導演、製片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簡雛面前,幾分擔心,幾分猶豫。
簡雛一瘸一拐跟瀟瀟走向休息區,坐下,彎下身,手揉著腳腕:「我沒事,只是扭傷了……」
「她自己說沒事就是沒事,我公司還有事,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耗著。」
簡雛眼前出現兩條筆直頎長的灰色西褲,黑皮鞋,她抬起頭,看著男人不耐的臉色,轉過頭對導演,盡量用笑容掩蓋住腳腕傳來一陣陣刺痛:「剛才那條過了嗎?」
她也不想跟他再有第二條,那種壓制感讓她無法呼吸。
看著導演把他向佛一樣的供著,她更不想讓他們為難。
「過了……你跟陸總還有一場。明天拍就行。」導演哈著腰,恭敬的笑著,擦擦額頭上冒出碩大的汗珠,一臉憨笑對陸謹川:「陸總,麻煩您了。明天下午還有一場。」他翻動了一下劇本,拿給陸謹川看。
導演又說:「您看,這是一場火災的戲……」
陸謹川慵懶的抬起眼皮,一閃而過那短暫的幾行話,演起來也就二十幾分鐘。
「嗯。」陸謹川輕聲嗯了一下,瞄了一眼簡雛紅腫的腳腕,眼底那抹溫柔閃過,但很快就抹去了。
他的眼神中似乎有無數道寒光刺向她腳腕最疼的地方,她的腳下意識向後退了一小步。
陸謹川轉身離開。
「雛雛,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在正常不過的戲碼你怎麼反倒緊張起來了?」瀟瀟攙扶簡雛回了酒店,拿熱毛巾一邊給她復交,一邊不解的問。
瀟瀟是洛承風給她安排的主力,為人心細,認真,在職場上經歷得多。
「可能是我沒發揮好吧……」簡雛心神不定,身體靠著床頭,眼睛閃爍不定,每次遇到那個男人就會不自覺緊張,他的每一句話似乎牽涉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