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設計
她皺眉頭跑出去詢問門童,得知一個捲髮紅裙的女人把陸謹川帶走了,由於太黑門童也沒看清楚臉。
糟了,紀堇念心裡一沉。
還需要看清什麼臉,肯定是曾玉啊!
一想到到嘴的鴨子居然就被人搶走了,她就恨得咬牙切齒。
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賤人!
她想了片刻,問了門童他們離去的方向,依稀記得附近是有一家酒店的,果然,等她趕到酒店的時候,服務員表示兩人確實剛剛開了一間房。
紀堇念陰險地笑了笑,走出門,輕易問熟人要倒了簡雛的號碼,隨意買了個手機卡編,輯一條簡訊發了過去。
「陸謹川和曾玉在成華酒店506房間,不信可以去看看。」
直截了當,毫不含糊。
她就不相信收到簡訊的簡雛能忍住不過去。
酒店的房間里,曾玉像扔麻袋一樣將醉得神志不清的陸謹川扔到了大床上。
她恨恨地揉了揉肩膀,揮手打過去:「你真是重死了!平時看著挺瘦的,怎麼就這麼沉呢!」
迷迷糊糊的陸謹川在夢中一把抓住了她揮過來的拳頭,包在自己手心。
曾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拉到了他身上。
「啊!你在做什麼!陸謹川!」曾玉忍不住驚叫出聲,伸出手想把自己撐離他的身體。
可下一秒,陸謹川就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來。
曾玉嚇壞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陸謹川纏綿地吻著她,大手撩起她的裙子,順著腿根一路摸了上去。
「簡雛……簡雛……唔,啊!」陸謹川動情地喊著,然後就被曾玉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一下鬆開手,曾玉趁機推開他,一個枕頭就砸了上去。
「尼瑪老娘是你姐!看清楚再親行不行啊!我說你們男人怎麼一喝酒就變畜生了呢!」曾玉氣得發抖,口不擇言地罵道。
「嗯?你幹嘛咬我,簡雛……」陸謹川依舊醉眼朦朧地看著她,似乎打算隨時撲過去。
「你!」曾玉被他弄得徹底沒了脾氣,只得氣鼓鼓地看著他。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峙了半天,終於,陸謹川支撐不住,一下倒在床上,呼呼地睡了過去。
「你……真是個笨蛋!我該說你什麼好!」曾玉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會兒,還是認命地幫他脫了鞋襪,蓋好被子,接著就毫無留戀地逃出了這個房間。
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多呆一秒鐘她都能想起那個沾滿酒氣的吻!
尼瑪親就親吧你還舔!你是狗嗎!
洛承風還沒舔過老娘呢哪還輪得到你!
真的是越想越生氣!
簡雛接到簡訊的時候正在做飯,最近陸老爺子喜歡上了她做的菜,索性找了個理由將廚師打發走了,弄得她現在每天都要鑽研食譜。
一個陌生的號碼:「陸謹川和曾玉在成華酒店506房間,不信可以去看看。」
她正拿著勺子盛湯,看見簡訊一個沒拿穩,一碗滾燙的熱湯悉數灑在了自己身上。
被熱湯燙到的簡雛短促地驚叫了一聲,大腿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儘管她覺得再大的痛楚都比不上自己內心如同刀割的絞痛。
聞聲的傭人立即趕過來幫她處理,把地上的碎瓷片掃走了。
「有沒有燙傷,趕快先去用涼水沖一衝!吳媽,馬上打電話叫宋醫生過來。」陸老爺子聽見動靜,也急忙趕過來說道。
燙在這孫媳婦兒的身上,可是比燙在他孫子身上還要令他心急。
簡雛慘白著一張臉,說道:「沒關係的爺爺,我沒燙傷,一會兒我自己上去洗一下就行,不用麻煩醫生了。」
陸老爺子皺著眉,嘆了口氣道:「怪我,就不該貪圖嘴快,讓你一個姑娘家做這些重活。」
要是換在平時,簡雛肯定會耐心地安慰陸老爺子。
可是,今天她實在是沒了心情。
她便簡單地應付了幾句,就借口換衣服去了二樓卧室。
到了卧室,她忍不住想起那條神秘的簡訊,究竟是什麼人發的?
她是知道今晚陸氏旗下的公司有宴會的,貌似是慶祝一部叫作《灼灼其華》的電視劇開機,畢竟這是個挺大的項目,她們公司也有某個部門的人參與了一些宣傳製作項目。
加上剛才陸謹川也打電話回來了,這讓她更加確定他應該是出席了酒宴,沒錯。
可簡訊上說他跟曾玉在開,房,還連具體的地點、房間號都說出來了,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個惡作劇。
簡雛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對了,她忽然想到,是曾玉。
她急忙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最近還沒開機就引得萬眾期待的新劇《灼灼其華》。
這段時間,她工作量比之前還要大。
每天下班回家之後還,要研究陸老爺子和陸謹川的各種喜好、口味,壓根兒沒時間去關注網上的一些娛樂新聞。
隨即,網頁上彈跳出來的主演名字就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女一號,曾玉。
她緊緊地握住了手機,力氣大到幾乎把屏幕捏碎。
命運彷彿一直在跟她開著玩笑,從來都不曾有過公平地對待過她。
不管是家庭、事業還是愛情……
她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似乎都一下被抽走了,整個人順著牆壁緩緩地下滑,直到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她無助地抱住自己的小腿,把臉埋到了膝蓋中間。
去嗎?
哈,別逗了!去了也只能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翻滾吧!去了也只能被那些幸災樂禍的人當成一個笑話吧!
一想到他會和另一個女人上,床,簡雛的嘴唇一下子變得煞白,內心彷彿被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惡狠狠地揪住了,痛得連呼吸都在發顫。
跟別的女人上過床,還來碰自己……一種噁心的感覺止不住湧上心頭。
她飛快地起身,衝進洗手間,撲在洗漱台乾嘔,一直嘔到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嗚嗚嗚嗚嗚……」她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撲著涼水,忽然就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當天晚上,陸謹川沒有回家。
而簡雛一個人坐在床頭,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