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白色蟲卵
那股畫面讓我渾身發抖和戰慄,只見手電筒照到的地方躺著一具具屍體,如果說只是屍體可能還沒什麼。屍體我也見的多了,可這麼慘的屍體我還是頭一次見,屍體的骨骼已經全部活生生的抽取出來在旁邊詭異的慢慢融合成一快快石頭。而屍體的腹腔和腦袋等一起有肉的地方,全部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那種寄生蟲,它們在那些屍體中鑽來鑽去,蠕動的身軀不斷帶起一片片碎肉和血滴,噁心極了。啊啊啊啊我看著這種場景實在是受不了了。手中的掌心雷不由自主的聚集起來,雷衣也噼里啪啦的慢慢浮現在了體外。眼睛變紅想要不顧一切的殺掉這些寄生蟲!「萬萬不可啊徒兒!,你這樣如同莽夫一樣殺掉他們有漏網之魚怎麼辦,我們走後他們不還是會寄生那些無辜的人嗎!」趙權看到我這種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況,口中的靜心咒不斷在我的耳邊縈繞。我的眼睛慢慢恢復了空靈,心裡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可眼前這副讓人悲痛的場景還是讓我緊緊握著拳頭,趙權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徒兒這種事以後我們還要見的多了,冷靜下,他們都已經死去了。感受不到痛楚的。」可我還是不能接受這種死後還要被寄生蟲吞食身軀以人類的身體作為巢穴的做法。還是想著將那些寄生蟲殺掉還死者一個安寧。趙權看著我這樣嘆了一口氣,從背後掏出來一個奇怪的符咒貼在了我的腦門上,我心中頓時沒有什麼悲憤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思考問題的思維。「臭小子,這個清心咒又便宜你了。」趙權有些肉疼的看著那個符咒。
恢復冷靜的我現在一心只想探尋事情的究竟,什麼屍體什麼寄生蟲都與我無關。我走上前去細細打量起了那些寄生蟲。他們並不大,也就跟黃豆一般大小,跟我和趙權在賭樓碰見的小紅點一樣大。看來這種形態就是寄生蟲的幼蟲時期了。而那些在肉里翻滾的稍微大些的寄生蟲則已經有了自主行動能力開始自己進食起來。我們在外面碰見的寄生蟲群可能就是他們的完全體了吧。如果這些屍體中的寄生蟲全部跑出去肆意寄生的話,後果是不可想象的。想到這我和趙權點了點頭,輕輕的掏出來我們僅剩的法器布置了一個離火除煞陣。這個陣法是通過法器之間的轉換將我們體內無屬性的靈力轉化為離火從而除掉煞氣。我們的條件不允許我們擺什麼大型法陣,但如果只是將這幾個屍體圍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我操著手電筒又從其他角落裡忍著噁心拉過來了幾具同樣慘狀的屍體,有些屍體甚至已經被吃的只剩個麵皮。很快趙權就將陣法布置完畢,我和趙權一起輕車熟路的往裡輸入靈氣,一股肉眼不可見的離火從地下悄然升起,那些寄生蟲像是感到不對勁紛紛往肉體深處鑽去,可他們在專克邪崇的離火面前使這點小手段是遠遠不夠的。離火逐漸焚燒,寄生蟲們在裡面痛苦的扭曲翻轉然後慢慢的消失不見。呼……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和趙權都吃了好幾次補氣丹,這才將這些寄生蟲盡數消滅。看來這些寄生蟲的等級還蠻高,不是那些小雜魚隨隨便便就能養出來的。趙權像是自言自語般感嘆著。
原來寄生蟲是有人刻意養成的而不是天然捕捉的!我的心中為之一陣,隨後看著趙權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寄生蟲更多的資料。趙權也不看我,也沒有繼續自言自語寄生蟲的事情。只是圍繞著屍體打起轉來,時不時還用他手中的玉棍戳了戳那些屍體上面寄生蟲咬出的洞,裡面還不斷的泛起膿水和血水的混合物,粘糊糊的都沾染在了地下。趙權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說到「謝軍,你用你的雷法輕輕的導出一道雷電轟擊這些屍體上的小孔洞。」我雖然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可趙權讓我做的事情一般不會有錯,想到著我在心裡默默對屍體說了一句,抱歉了。然後手指聚起一道電光射進了孔洞之中。很快從孔洞便傳來了一陣焦糊的味道,屍體被我的電光烤糊了。我不解的看著趙權,人都死了蟲也殺了,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趙權也不說話,只是示意我不斷的轟擊,大概轟了有二三十下。趙權一臉嚴峻的讓我停了下來,然後從我背後的背包中掏出來一個純金的小捏子,慢慢深入孔洞中左夾右夾。還沒等我發問趙權就面露喜色的將夾子提了上來,我瞪大眼睛仔細一看,好傢夥,原來是一顆白色的蟲卵,現在看上去好像還有生機呢。「離火都奈何不了這孽畜嗎,看來這修鍊界的確亂了啊。」趙權看著那東西感嘆到,然後嚴肅的看著我說「徒兒這傢伙如果不出我所料肯定與那邪修有關係,所以只有你才能殺他,而你的實力太過弱小,只能用你的血液了。」
我一臉不情願的看著趙權,道理我都懂,我也願意拯救世界,可為什麼每次都要用血液啊,很疼的好不好!雖然我的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我還是掏出來匕首將我的指尖劃破。趙權看見我只是劃破指尖,一臉嫌棄的說到指尖的血液怎麼夠,等我擠出足夠使用的血液,說不定整個京都都被寄生蟲覆蓋了。說著也不顧我同不同意,自己用靈力化刃一下子割開了我的手腕,一陣鑽心的疼痛向我襲來。沒辦法,拯救世界表面看起來光鮮,可背後的苦楚又有誰知道呢。我咬牙將血液擠在了那個白色的蟲卵上面,次次次次的聲音傳來,這就像是燒的通紅的鐵板被冰水澆上的聲音。而那個蟲卵也逐漸由白變黑,終於沒有了一丁點生氣。「這下結束了吧,好了我要包紮傷口了。」我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心想只要能將這些寄生蟲殺光我流點血也是值得的。可還沒等我準備包紮傷口,趙權就面無表情的指向屍體,原來每一具屍體都有一個孔洞,那也就意味著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