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未知名的陣法
聽見我說的話,路奕正下車的動作停在了半空,臉色有些獃滯。
然後停了片刻之後,忽然笑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呵,謝軍,你,你是在逗我吧。」
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知道這個未知的事情,帶給路奕的震撼究竟有多大。
但是我又不能夠把它隱瞞下來,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能夠獨自解決的範疇。
所以我還是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那,那還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嗎?」
然後路奕,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問道。
「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方法,就是要找到足夠多的法器,然後把整個陣法中的那個被煞氣侵蝕的法器,全部都更換下來。」
說到這裡我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欲言又止。
「我們回家在說一下吧。」
我假裝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掩飾著一下自己的尷尬。
路奕卻想歪了我的意思,然後趕緊收拾好心情,一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但是眼神中的沮喪卻是不能夠掩飾的。
「你說的對,這裡確實人多眼雜,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
然後路奕就走過來給我打開車門,我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忽然一個踉蹌就要栽下去。
而打開門正站在另一個車門邊要坐進去的路奕急忙跑過來扶住了我。
看著我的眼神中滿是羞愧。
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輕拍了拍他扶著我的手背。
這個時候我的力氣已經不足以支撐我再多說什麼了,就任由他扶著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接暈了過去。
等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我原先第一次來到這個別墅裡面,然後住著的那個房間之內。
睜開眼睛,我的眼神還有些迷茫,然後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記憶,應該是路奕把我帶回來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天還黑著。
還好,我並沒有暈多長的時間。
然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抬了抬胳膊,身體已經不再那麼虛弱了,靈力也全部都恢復。
我站起來走向窗外看了看外面,月光灑在大地上,花園裡一個人都沒有。
白天的時候,花園裡的人就不多,要不然那天的時候,我們怎麼能夠從花園裡跑出去呢。
不過現在應該是半夜吧,外面應該沒有人才對。
我穿好衣服,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房間里黑漆漆的,沒有人出現。
我走到廚房的位置,想要倒一杯水喝。
可是忽然聽見客廳中傳來一陣嘆息聲。
這麼晚了,客廳怎麼還有人?
我看了一眼並沒有開燈的客廳,然後走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我走到那裡,客廳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漸漸遠去。
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黑影,然後正慢慢地托著身體走上樓,好像是一個虛弱的老人。
他走上二樓轉彎處的時候,我站在樓梯下面看向他。
月光把他的臉暴露在我的眼睛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被我認為是一個老人的身影,居然是路奕的。
等到路奕走上樓去,然後沒有了腳步聲,我也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柔軟的床上,我睜著眼睛想著。
路奕,他只是一個和我一般大小的年輕人而已,卻承擔起了這麼大的責任。
在人前,看起來是多麼的光鮮體面,可是背後,卻一個人深夜坐在這裡嘆息。
他承受的太多了,讓人想不到。
和自己曾經的親人,就是傷害自己親人的敵人,做著鬥爭。
讓人忘記了他的年紀,撐起了一個這麼大的家。
這裡應該只是他們家在這片的一個房子,平時只有他一個人回來這邊住一下。
他在這裡養了馬,周圍還都是草地。
還在這裡圍了樹林,然後放養著一些小動物,偶爾出去打打獵。
這些都說明了,他嚮往自由,不喜歡現在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
我嘆了一口氣,恐怕只有在這裡,他的心情才會得到放鬆,我把這裡當成自己的避風港,歡樂屋。
可是如今,連這些都不能帶給他,他想要的快樂了。
其實她想要的並不多,如果他的叔叔並沒有傷害他的家人,恐怕他都不會想要和他的叔叔爭奪什麼家產把。
可是事情總是這樣事與願違,總不會按照我們想的那樣來發展。
我閉上眼睛,然後房間里沒有丁點的聲音。
……
第二天早上,我一晚上都沒有睡,然後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來到了大廳里。
大廳里只有路奕一個人,他用筷子抽起自己面前的湯碗里,然後什麼都沒有夾起來,就那樣,放進了嘴裡嚼著。
我看著這樣子的路奕,搖了搖頭走路過去,然後奪下他手中的筷子。
「既然是食不知味,那就不要吃好了。」
路奕抬起頭看了一眼是我,然後苦笑的說道,「我怕現在不吃的話,以後都沒有機會吃了。」
說這句話的聲音特別小,我也不知道他這是對我說的還是在自言自語。
「你怎麼起來了,身體休息好嗎?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路奕關心的問著我。
一天一夜?
原來我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那設置法陣的事情,應該就是前天的時候了。
不得昨天晚上我醒來的時候,天還黑著,要不是我昏迷的時間短,是我不知道這時間啊。
「嗯,我已經休息好了,找你談一下陣法的事情。」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路奕給打斷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還不如不說了,坐下來吃飯吧。」
說著,路奕就又拿去我剛才拿走的筷子,然後又吃了起來。
他這個樣子顯然是想要放棄了,連說都不想說。
「如果不試一下的話,你怎麼就知道不會成功呢?」
我試圖說服著路奕。
可是路奕忽然把碗扔在了地上,然後大聲地沖我吼道,「用什麼試?所說的法器嗎?難道你就能夠保證,換上新的法器之後,那個陣法就不會再次出現嗎?」
我愣了一下,這就是我之前想說但是卻沒有說出來的話,我找不到那個陣法的陣眼所在,不知道這個陣法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它存在的目的。
對,我沒有辦法,可是就連試了不試了嗎?
我看著坐在那裡的路奕嘆了一口氣。
既然他不想聽,我也不能夠逼著他聽下去,看著他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大廳。
卻沒有看到,叫我走出大廳的那一刻,身後的路奕看過來的那道,痛苦糾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