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救下魚靈
正說著,村長已經上來了。
哭得紅腫的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條縫,看向正飄在老男人身邊的楊可心。
「女兒啊,我苦命的女兒啊!」村長哭喊著就要衝過去。
我趕緊拉住他,「村長!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您的女兒已經被他控制了!」
可是只顧著女兒的村長。根本聽不到我說的話。我暗暗著急,恨不得一掌拍在,村長的脖頸上,讓他安靜一會。
就這樣一邊拽著村長,一邊看著老男人的動作。
老男人哈哈大笑,「老人家,趕緊過來吧,你女兒在這兒呢,只要你過來,把這條大魚給我殺了,我就讓你的女兒永遠陪著你,永遠。」
陰險的笑著說道,老男人使了個眼色,給飄在他身邊的楊可心。
楊可心心領神會,立即用可憐委屈的眼神,看著村長。
像是,一個小時候,被欺負了的小姑娘,哭著讓家裡大人幫她出頭的樣子。
「女兒,我的女兒。」村長掙脫開我拽著他的手,就要向老男人走去。
這人分明是,在挑亂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們自己變成一鍋粥,然後趁虛而入,不費一兵一卒,不戰而勝!
真是可惡!我狠狠的咬著牙,瞪著老男人!
「謝軍,念清心咒!」張衡的聲音傳來,我立馬收起幽冥劍和雷力,盤坐在地上,雙手合掌,做念經狀。
「稽首皈依蘇悉帝
頭面頂禮七俱胝
我今稱讚大准提
唯願慈悲垂加護
南無颯哆喃,三藐三菩陀。
俱胝喃,怛侄他。
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訶。
稽……」
足足念了有三遍,我才停了下來,村長也沒有再向前走,而是看著楊可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沒有管他,在這個時候,只要不給我們添亂就好,來到張衡的身邊拿好武器,開始準備防禦和進攻。
「哈哈哈,果然是青山倍有才人出,一浪推一浪啊。」老男人哈哈大笑,盡孝是一個指導自己的後輩,修習道法的長輩。
這老男人亦正亦邪,讓人看不清楚。
「你是逆派的人?」張衡厲聲問道。
可那老男人卻不回答,而是在遠處,踱步看著我們。
「張衡,雷君,我知道你,若是你之前的時候,我見到你也只有跑的份兒,可是現在,怎麼?你覺得你只剩下那一半靈力,還能夠打過我嗎?」
老男人的話語中全部都是對張衡的諷刺。
「連這麼一條,只是修鍊了兩百年而已的魚都打不過?它還沒化成龍呢!」老男人看著躺在地上的魚靈說道。
魚靈似乎更加虛弱了,身上再見不到半點幽藍色的光芒,還是卻從身上流出乳白色的液體。
那是它的血吧!我看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痛,然後又恢復了神情,專心的,看著那個老男人。
感覺到我看向他的眼神,魚靈強打起精神,「唔,」的叫了一聲。
「打得過打不過,都不用你來說吧!」張衡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生氣,而是理智的說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就讓我們來,比試一番吧!」老男人話剛說出口,就以最快的速度向張衡衝來,手中凝結出一道灰色的光劍。
張衡也迅速拔出暴雷劍,迎面對上老男人。
「若是你現在求饒,我還可以饒你不死。」張衡霸氣的向老男人說道。
「哈哈,雷君,看來我們很是投緣嗎?這句話也正好是我想對你說的。」
老男人氣勢不弱的,頂住張衡刺來的一劍。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刀光劍影,二人已經不知道打了幾個回合,有幾次都能夠至對方於險境,差一點就可以打敗對方,那還是在最主要的關頭,敗了下來。
漸漸的,張衡的靈力已經快要供應不上了,而老男人那手裡那團灰色的氣息,不知道是什麼,竟源源不斷。
「你居然掠奪生魂,來增大你自己的功法,還真是夠無恥的!」
張衡又刺過去一劍,並且厲聲說道。
「那又如何?只要能達到目的,我從不計較得失,若是你懂得這個道理,如今早就成為雷皇了吧!」
老男人還是那副猥瑣的樣子,似笑非笑。
「你好像快要輸了吧!雷君,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會來這裡,專門給您燒些紙的,算是我對您的尊敬。」
張衡聽見這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現在說這話,不覺得未免有些過早了嗎?」
「難道,雷君還有什麼大招沒有使出來?儘管來吧!我承受的住。」
老男人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你,可要小心了!」
張衡從胳膊的袖子中掏出一把黃色的符咒,然後在石橋上跳來跳去的,躲避著老男人刺過來的劍。
最後回到原先的位置,雙手啟動靈力,攻入剛剛畫制的陣法中。
老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果然不愧是雷君,我沒說錯的話,這是九幽迷魂陣吧。」
張衡的眉毛一挑,「看來還有些見識,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一樣的人啊!你是道士,我也是道士,只不過我們想要做的事情不同罷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殺我的魚,你走你的橋,還有這結界中所有的珍珠,我全部都送給你了。」
那麼多珍珠,說送就送,看來這道士也是一個隱形的富豪啊!
「哼,你以為我張衡,就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錢我已經夠多了,還不需要你這三瓜倆棗的。」
又是一劍刺向老男人,劍氣凜然,我站在遠處都能感覺到,那劍芒的鋒利。
雖然有些可惜,那即將到手的珍珠,但也絕不會因為那些珍珠,而就放棄了救魚靈。
我看著楊可心站在旁邊,目光已經獃滯。
「楊可心!」我用加註了天雷的聲音喊到。
「楊可心!」
「楊可心!」
楊可心獃滯的目光終於出現一絲清亮,「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然後她的目光,又漸漸恢復獃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