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再遇安時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
身後傳來張衡氣急敗壞的聲音,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周嵐等到我回來,看著我一臉興奮的表情。
「怎麼達到目的了?拿了多少。」
我一挑眉,坐在周嵐的旁邊,說,「200。」
「才200塊?」
周嵐的語氣有些無奈。
我搖了搖頭,「不是200,是200萬。」
「多少?二百萬?」
似乎是有些驚訝張衡居然肯給我二百萬,周嵐用眼神細細打量著我。
我故作高深的閉著眼睛,翹著二郎腿還哼著歌。
「誒呦!忽然,腰間一陣痛痛傳來。」
我順著掐在在我腰上軟肉上的芊芊玉指向上看去。
周嵐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你說不說。」
我向周嵐身邊靠去,「疼疼疼疼疼,我說,我說。嘿嘿。」
我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嘿嘿地傻笑著看著周嵐。
結果周嵐掐的更狠了,「別這麼勉強嗎,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啦。」
「別,我錯了,我錯了,我說。」
周嵐這才放開我,我一五一十告訴周嵐剛才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你還會下棋呢啊。」
我揚起頭,高傲地說,「那當然,哥小學的時候還得過五子棋一等獎呢。」
「哎喲,既然得了這麼多錢,是不是想要學人家去包養個大學生啥的。」
我連忙諂媚道,「這我哪敢啊,而且我這錢可都是拿來給我老婆買東西的。」
「誰是你老婆啊。」周嵐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寒初給拽了起來,「嫣然今天又到了,我答應她要陪她去逛商場的。你陪我一起去把。要不我一個男的多尷尬。」
「那你應該去找周嵐啊,怎麼你是男的我就不是男的?」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著寒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好像答應周嵐帶她去買東西的。
「好吧就算你不去,那你拿來吧。」
寒初把手放在我的面前。
「什麼?」我疑惑道。
「錢啊。」
「我拿你錢了?」
「沒有啊,但是你也知道,我有什麼錢都是存不住的,你就借給我錢吧。」
寒初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看了他片刻,點頭說,「那我們一起去吧。」
從車站接到李嫣然後,我們就來到了陽城最大的商場。
陪著兩個女人東走西逛的,腿都快要廢了。
寒初一臉不敢相信的跟我說,「謝軍,這是女人嗎?,怎麼感覺比活屍還要可怕啊?」
我在心裡點點頭卻不敢說出來。
「謝軍。」
我回頭看,好像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商場外烏呀呀的全是人頭,卻沒有一個人仰頭看向我。
正義或者到底而是我自己聽錯了還是有人在惡作劇,忽然肩膀上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我回頭看,原來是安時。
「你怎麼在這裡。」
安時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石架橋上守著那張破舊的符紙阻擋煞氣嗎?
難道石架橋上的煞氣已經解決了?!
我看向他手中提著的衣服。
「怎麼?我也是人,也需要穿衣吃飯睡覺排泄啊,是不是感覺有點失望?」
如果不需要那樣不就變成神了嗎。
「這是我的夥伴,周嵐,寒初,李嫣然。」
「這是安時,我們這次在陽城認識得朋友,困住那些東西的陣法所用的東西都是他給提供的。」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們。」安時一個個的打了招呼,也算是認識了。
我沒有說白送,畢竟也答應他等忙完這些事情后,就幫他解決石架橋上得煞氣。
不過現在看來,石架橋上的煞氣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你怎麼在這裡,那裡的事情難道都解決了?」
安時微笑著搖搖頭,「我把符咒留在了那裡。」
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
「如今看來,你那裡的事情,是不是已經解決完了?」
我點點頭說,「嗯,昨天剛解決完。」
「那要不要去我那裡坐坐,商量一下石架橋的事情。」說完又降低了一點聲音,「我感覺我快壓不住他了!」
壓不住了?
「怎麼回事?」我下意識的就出口問道。
安時又像我靠了靠,「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去我家裡說?」
我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今天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回家跟我師傅說一下,明天再登門拜訪,細說這件事情。」
見如此,安時也不再勉強,告辭離開了。
周嵐等人猜到安時說的事情並不簡單,也沒有再說要繼續逛下去,坐車回到家,張衡和老李又坐在那裡下棋。
張衡一臉高興的表情,想來不知道從老李那裡又撈到了什麼好東西。
不過我現在也顧不得那些。
「我今天碰到安時了。」
聲音嚴肅的都不像是我自己,我什麼時候把自己當成英雄了,為了或許根本就不認識你的人去拚命。
「他去找你了?不對啊,他看起來不像是那麼急躁的人。」
對,不像,能為了阻擋煞氣,忍受了「同行」的的排擠和侮辱,幾年如一日的待在那裡。
不為財,不為名。
反而為了讓我們幫助他,贈送我們布置陣法的東西材料。
有目的卻也是最沒目的。
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不是,在商場里碰到的,他去買衣服。」
哦,不是說石架橋那裡出事了?
「嗯,他說,他快壓不住了。」
難道那東西還會慢慢長大?
「怪不得。」張衡又下一子。
「我贏了。」
「快壓不住了,那就是還壓的住,沒事,明天去瞧瞧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顯現魚尾影
按照和安時說的那樣,今天一早,我們一行人就騎著摩托車來到了上次的樹林里。
就連坐不的摩托車的老李也租了個車跟在後面。
來到上次的樹林前,我們並沒有安時的聯繫方式,只有靠著記憶從樹林里穿過去。
不過我們這些人的記憶力都還是不錯的,畢竟平時要記住一些繞口的咒語啊什麼的,雖然記不大清楚多走了兩個岔路,但好歹總算是到了。
上次過來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這裡就好像一個世外桃園一樣,而且靈氣充足,最適合我們了。
「這裡的空氣真好。」性子有些跳脫的寒初和李嫣然已經跑開四處看去了。
而周嵐向前走了兩步,大口的吸了一口氣。
「這裡的靈氣好足啊。」
張衡和老李笑了笑,搖搖頭去敲門了。
周嵐不明白的看向我,我抓了一下頭髮,一一給他講了第一次來這裡時發生的事情。
這時候,安時已經打開了門走了出來。
「你們來了,進來吧。」
坐在木頭做的傢具上,安時家的茶葉很不錯,老李和張衡都顧不得說話,一點一滴的品著手裡的茶,喝完還一臉回味的表情。
「這是上次會老家蘇州,帶回來的碧螺春,若是二老喜歡,一會走的時候,可以帶走一些。」
蘇州碧螺春啊,還真是名貴。
「如此,就是太好了。」老李欣喜的說道,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張衡也道謝。
喝也喝了,拿也答應拿了,我想,也該談正事了吧。
「你昨天跟謝軍說,壓不住了,是什麼意思。」
張衡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這石架橋原先是架在一條河上的,只是後來為了架橋,抽幹了河裡的水。」
安時平淡的道出一段隱事。
「後來,不斷有車在路上行走的時候忽然停在那裡不動了,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死了,還是淹死的。」
這平坦坦的大路上人奇奇怪怪死了就算了吧,居然還是淹死的。
「難道這事就沒引起有關政府的注意?」
我插嘴疑惑的問道,應該會注意到的吧。
「現在的網路很發達,所以有關政府很快就知道了,並且找了一堆所謂的專家去查看。」
就算查看了能查出什麼來,我如果第一次在酒店被那個死人臉醫生纏上的時候就報警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在這了呢。
對這個事情我實在是無感。
「結果怎麼樣?是不是一切正常,就去檢查個路,能檢查出什麼。」
這次接話的是寒初,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是讓我很無奈。
張衡瞪了寒初一眼讓他閉嘴。
一旁的周嵐忽然開口說道,「恐怕不是這樣的。」
眾人聞言都看向她。
不是這樣的還能是怎樣,難道他們隨便去一個專家,就能看出咱們靈異界的事情?
我也有些疑惑,但是安時都沒有出言反駁,我們也就聽周嵐繼續說下去。
「我家裡曾經有叔伯來過這邊做生意,回去的時候還跟家裡說,有一架公路橋被專家檢測出是由魚骨建成的。」
周嵐說道這裡停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我當時太小了,也沒聽懂原因是什麼,剛剛聽安時說起,我才想起來的。」
我抓住周嵐的手。
「沒錯,結果就是這樣,那座橋全部是由魚骨造成的。而且,這魚骨橋非常的潮濕和光滑,像是泡在水裡被打磨出來的。」
在那以後,那座橋就被廢棄了。也有不少自稱本領不凡的算命先生過去捉妖除魔。
「那後來呢?妖抓到了?」又是寒初接過了話,還問著沒有腦子的話。
坐在寒初身邊的李嫣然實在看不下去了,說,「要是捉到了咱們還用坐在這裡?你不早回去打你的遊戲了。」
寒初這小子雖然無知無畏,但最喜歡喜歡的還是打遊戲,你若是給他一台遊戲機,他能不吃不喝的一直坐在那裡,直到遊戲機沒電才肯放下。
「嘿嘿。」寒初尷尬的抓了抓頭髮。
「妖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第二天有再來的大師在那裡發現了他們的骨灰,拼成了人骨架的形狀。」
「自此,再也沒有人來過那座石架橋。」
講到這裡,安時有些感懷。
「年輕氣盛的我得到消息,從家裡跑了出來,一心想要抓住那石架橋里的妖怪,向家人證明我的能力。」
安時苦笑到,「結果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連它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被他打成了重傷,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
那東西惱怒了,第二天就聽聞好幾輛車的人都在這裡無故死了,也是溺水而亡。
我聞訊趕去,在車子的輪胎下,找到了一根海草,我以我的心頭血為引,畫成封印符咒,將那根海草搗碎,塗在了符咒上。
所以,在當它害人的時候,我會符咒阻擋了它,救出了那輛車上的人。」
「那為什麼那些算命的都不知道你呢?」我打斷安時的話。
「因為當時的我,滿頭白髮,而且也沒有人仔細的看過我的臉,所以我就被傳成了一個老頭子。
而且後來,我被送回了家裡養傷,以後才又回到這裡。
那張符咒,我就用桌子壓在那裡,所以漸漸的才會有人去哪裡擺攤算卦。
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所以就這樣原先屬於自己的那些功與名都交於了一個虛構出來的人。
「既如此,那怎麼說你快要壓不住他了呢?」張衡又問道。
「我的心頭血和它已經有了聯繫,所以殺了我,它也一定會重創,若是這時再來一個比我強大的人,就可以殺了它。
可是最近,似乎是那些擺攤的人惹惱了它吧。居然白天在人前顯現出一條巨大的魚尾影子。」
「魚尾影子?你看到它長什麼樣子了嗎?」張衡這才有些皺眉。
「沒有,我只看到了影子。」安時有些慚愧的搖了搖頭。
「不只是我,那裡的人都看見了,而且還聽到到女人痛苦的哭吼聲。」
女人的痛吼聲,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想起村長的女兒楊可心,上次招魂的時候,忽然出現的海腥味和楊可心苦痛聲音的凄厲。
應該只是湊巧了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