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又是蟲子
不,你不要過來!眼見著那傢伙正朝著我過來了,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呃呃呃,啊啊啊,哦哦哦!……她的嗓子眼裡發出很奇怪的這種叫聲,爬行的速度也在加快。
怎麼就動不了?動啊!我情急之下不停地捶打著我的大腿,為什麼就是這個時候沒有了知覺?也抬不起來。
我不要死在這裡啊!不管地上有什麼,我都在胡亂地抓起來往那邊丟過去。此刻,我恨不得自己那一把刀把自己的雙腿給剁下來。
然後就可以爬行跑路了,慌亂中,我想到了手上的紅水晶手鏈,急忙抬起手來。
我差點氣得吐血,靠,我的手鏈呢?我還沒等想到手鏈什麼時候丟的,她已經爬過來了。
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雙手像是爪子一樣在我眼前晃悠。她臉上的皮膚還有不少地方在開裂。
這麼近的距離,完全把我心裡最後一點兒防線擊潰了。徹底結束了,龔菲兒臉上還露著笑容,陰森森地笑。
她雙手做好了準備,剛往我臉上撲,整個身體不知道被誰拖住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整個地被拖著往墓地里去了。
啊!我要殺了你!龔菲兒看著我大叫,然而她卻阻止不了自己被拖進了墳墓裡面。
最後就連墓碑也砰一聲關上了,這一切好像沒發生過一樣。我死盯著墓碑,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又跑出來了。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活著最重要。凄厲的草地里,只剩下了瑟瑟的蕭風。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她剛才到底碰到沒有。
在確定了沒事之後,我才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一直憋著。這時候,我忽然發現我的雙腿好像有知覺了。
試著動了動,的確可以動了。我特么感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急忙爬起來,往公路上跑。
我沒有死,結束了,這下真的結束了。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晴朗的夜空,無人的馬路,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
就是身後的草地讓我有點兒不寒而慄,我乾脆往對面跑過去,想著還是遠離一點比較好。
剛到路中心,一陣刺耳的鳴笛聲突然傳來。緊接著就是照射得我睜不開眼睛的車燈,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更是還來不及躲開。
一輛貨車呼嘯著撞在了我身子上,我完全像是一個沒有質量的紙人,輕輕一撞,飛出去老遠。
落在了地上,我似乎還看見了自己兩隻眼睛大大地睜著,一點兒神色都沒有。
緊接著,貨車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從我身體上碾了過去,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里。
隨即,渾身的痛感讓我招架不住。來得非常突然,跟車禍差不多,奇怪的是,貨車撞到我的痛感卻沒有這麼強烈。
啊!我死了!我死了!我驚叫著坐了起來。光線有點兒刺眼,我本能地用手遮住了。
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一直在說夢話。嚇死人了。是周嵐的聲音,我趕緊放下了手臂。
我,我竟然在醫院裡?我環視了一下四周,蕭言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到我醒了,揮手跟我打了一下招呼。
謝軍,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周嵐關心地問我。
我低頭一看,自己被包紮得像是粽子一樣。難道我剛才只是在做夢?
謝軍?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周嵐很是擔憂地再次問道。
聽得到,我沒事。我回答了這麼一句,心裡那種感覺簡直要命了。我似乎越來越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了。
你不要瞎想,龔菲兒已經完了。翟天權也沒事。周嵐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慢慢地躺了下來。大鬧太沉重,我需要慢慢地緩解一下。
據周嵐和蕭言告訴我,情況是這樣的,當時我從二樓摔下去。就昏迷了,蕭言找進了一個房間,出來正好看到我摔下去的情況。
但他已經來不及做什麼了,這時候,龔菲兒朝著他襲擊而去。蕭言拿出符咒跟她纏鬥。
可符咒絲毫作用都沒有起,龔菲兒還不知道從哪裡叫來了一大片黑壓壓的蟲子,將蕭言包圍在了中間。
就在蕭言快不行的時候,周嵐總算是趕到了。用火燒死了那些蟲子,不過就在她打算滅掉了龔菲兒的時候,龔菲兒忽然異常痛苦。
不斷地在原地吼叫,最後化成了飛灰,徹底完了。
周嵐和蕭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周嵐覺得一定跟那些蟲子有關係。
我休息了幾天,總算是把精神狀態勉強調整了回來。我告訴他們我的夢,並且還在夢裡看到了被車子撞死的我。
周嵐說算時間,當時龔菲兒被拖走跟現實中灰飛煙滅的時間正好吻合。看起來那不是我單純地在做夢,而是龔菲兒搞的鬼。
但是滅掉她的,恐怕不是墓里的主人。周嵐說她已經調查過那座墓的主人了,郝建國,一個六十三歲的高齡老人。
死因是氧氣不夠,猝死。為什麼會那麼突然,也沒人知道,因為他還在活著的時候,就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
為了確定這件事跟他無關,周嵐還特意叫了他的魂魄,這個老人的確與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但他說死的時候看到了那種蟲子,根據老人提供的信息。周嵐說決定要去他生活的地方看一下。
正想問我們,事情解決了沒有。電話沒人接,她掐指一算,就知道不好。所里立即趕過去了。
龔菲兒死後,蕭言和她將翟天權和我都送進了醫院。翟天權是沒有事,不過我摔傷了腿骨,周嵐說這也許是我在夢裡腿不方便的原因。
可我覺得不是,因為在最後,我是能跑的。不管怎樣,這件事越來越奇怪了,必須要調查到底。
翟天權和翟語都來看過我了,確定我沒事,兩人才放心下來。蕭言告訴他們,這次多虧了我幫忙。
其實我很慚愧,我做了什麼啊?不過是跑跑腿,真正幫了忙的是周嵐和蕭言。
差不多住院了一個星期,公司那邊早就打電話告訴我說可以上班了。不過我的腿不方便,又請了半個月。期間楊子和經理都來看過。
在醫院睡了七天,我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出院那天,翟天權為了感謝我,非要請我們三個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們也順便擬定了去郝建國所在的地方調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