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再添人命
我一愣,新的線索算是有了。如果我把這個人找出來的話,應該能夠知道一點信息的。
可怎麼找成了一個問題,我將鋼盆復原成原來的樣子。先離開了這裡,我得先完成工作。
回了酒店,我開始寫報告。今晚是最後一個晚上了,明天就可以回去公司,我得準備好。
晚上的時候,酒店的經理還親自送過來一張評分表,希望我為他們酒店做一個中肯的評價。
做完了這些,已經是十點鐘了。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因為沒有再出狀況過,所以我就沒再留意酒店的事情。
想起了那張照片,我又拿出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是誰,或許我可以問一下黃曉雅。
可轉念一想,不行,黃曉雅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我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會爆炸。
這個是我偷偷去找到的,要是告訴她,暴走了怎麼辦?
只是我似乎多想了,因為這個晚上,黃曉雅並沒有來找我。房間里也出乎意料地平靜。
直到我睡覺的時候,我不經意間瞥見了浴室那裡好像有個人影。可當我仔細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了。
對這裡,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打算蒙頭睡覺。
夜裡並沒有什麼噩夢讓我驚醒,只是我好像一直聽到了敲牆壁的聲音,不算太大聲。我也沒有醒,但感覺那個聲音一直伴隨著我,直到天亮。
我以為是隔壁在弄什麼,所以將建議寫了進去。提交了報告之後,把那張表也交了上去。然後收拾行李回到公司。
經理讓我休息一下,之後再給我接任務。
可以回家了最好,我拿上東西,回到家裡。推開門的那一刻,卻有點兒愣住。
我已經三天不在家裡,走的時候也沒有時間打掃一下,但是這裡,好像比我住進來的時候都要乾淨。
我放好了東西,去問房東,是不是他來過,順便給我的福利。房東卻一臉茫然地告訴我,沒有。
我問過我的朋友了,然而被罵我是傻.逼。因為他們沒我的鑰匙啊,我確實有點兒亂了。才這麼慌不擇路地到處問。
我檢查了屋子裡的東西,也沒什麼少了的。坐在沙發上,都快要瘋了。
你說那些邪崇嚇唬我也就算了,這是為什麼?我發誓,如果推門進來,看到家裡一片混亂,一片狼藉,或者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都不會這麼崩潰。
於是乎,我這一天都不是很開心。渾渾噩噩地混到了晚上,手機丟在一旁,忽然收到了一條簡訊。
我拿過來一看,是公司同事的,問我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他需要我的幫助。
我打了回去,他那邊接到電話,感覺很激動。問我是怎麼在那個房間里度過三天的。
奇怪了,不是完成了嗎?我問他還去幹嘛。他告訴我說,下午的時候,酒店的老闆給公司打電話,說我提交的意見非常寶貴。
他們已經改善,希望公司再派我回去體驗一下。因為經理那時候已經給我接了別的任務,打算明天讓我去的,很重要,也不能推。
因為對方還指明了要我去,經理只好安排別的人去之前的那個酒店。
這傢伙一住進去,就要瘋了。說隔壁一直都有人在敲牆壁,他幾次警告無效。告訴酒店的人員。
酒店的人員帶他去隔壁看了,那裡沒有人居住。說他是不是聽錯了,他很慌亂,又不能走。
一個人回到房間里,那個聲音還是不絕於耳。
我問他是不是惹到什麼東西了,進門有沒有先打招呼。他說這種規矩,他是知道的,所以買了不少的好祭品。
但是沒用,就想到了我,我住了三天,都好好的。想向我請教一點辦法。
我老實告訴他,前兩天我根本沒聽到什麼怪聲。但是最後一天晚上,的確也有這種聲音,不過很小,並不影響睡眠。
我讓他閉著眼睡覺就好了,結果這傢伙居然破口大罵。說這聲音能叫小?他開著音樂都聽不清楚在唱什麼。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那裡到底有過什麼事情?酒店的人員不敢說的樣子,我也查不到有什麼情況過。
可是我住了三天了,還是沒什麼事情發生啊。第一天看到的小女孩也只是幻覺,因為後面沒再看到什麼了。
至於黃曉雅,那是跟著我去的。不屬於酒店本身的問題。她能知道我什麼時候在哪裡,應該不會回去那裡找我才對。
也許沒什麼事,就是他神經兮兮地而已吧。我吃了點東西,有點心神不寧地看了會兒視頻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公司,但往常第一個到的經理還沒到。那個同事說他給我找了新的工作,我還有點期待。畢竟能賺錢嘛。
誰知道今天來的都是跟我差不多的新人,而且管理級別的一個沒來。直到中午的時候,經理打電話回來說,全體放假三天。
我們大家都摸不著頭腦,問他到底怎麼了。這不年不節的,怎麼會突然放假?
經不住我們的再三逼問,他在電話里告訴了我們。昨晚那個去酒店的同事,死了。
據說凌晨三點鐘的時候,聽到過他的慘叫。酒店服務員去敲門沒人回應,後來拿了房卡進去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
就死在了床.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快要鼓出來的樣子,嘴巴也張得很大。
這事兒已經報警了,現在酒店,還有我們這邊都面臨著麻煩,要接受調查。公司還要安撫他的家人,因此才給我們放了假。
他讓我們別出去到處亂說,現在這件事很嚴重了。接電話的同事問他怎麼死的,他回答說,據警察初步斷定,說是驚嚇過度。
掛掉了電話,大家都有些異常地偷偷在看我。還小聲談論著什麼。
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今天我才搬出那裡,等於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那裡有點問題嗎?
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去。我恐懼中又有點內疚,我昨晚應該勸他搬離那裡的。工作,錢,這些跟生命比起來,能算什麼?
回到了家裡,周嵐打電話來問過我情況。我有些不知道怎麼告訴她,她說楊子那邊已經沒事了,她下午會過來一趟,到時候再細說。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這麼坐著,感覺哪裡都不對勁。就打開了電視,根本無心看電視地一直在換台。
最後看到了一個新聞,正在報道酒店猝死事件。我一看正是那個酒店,便放下了遙控器,兩眼緊盯著屏幕。
我很清楚地聽見裡面說,根據最新的消息,死者的正確死亡時間是在昨晚九點二十分。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拿出手機看,昨晚我跟他通話的時間是在九點四十,也就是說他打給我的那時候,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