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叔叔,我冷
對不起,我做不到!最終,我的理性戰勝了感性。大聲喊了出來。
對不起有什麼用?做不到,我就親自帶你回去!黃曉雅翻臉了,一雙美目忽然充滿了憤怒。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一陣窒息,讓我不知所措,她的力氣大得出奇。我掙扎中,好幾次踢到了門,因為我現在站的位置,就是在門後面。
對付你這種始亂終棄的男人,就不能心慈手軟!黃曉雅因為憤怒,聲音都有了變化,彷彿有兩個她在說話一樣。
我在腦海中瘋狂地風暴,想要找到好的辦法脫身。
忽然想起周嵐給我的那張符,我貼身佩戴著呢。我不再去打她的手,而是將手從下面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猛地扯斷了紅線,拿出符來。
這符一見到黃曉雅,忽然就發出了紅色光芒。黃曉雅大叫一聲,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床.上。
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臉竟然在慢慢地腐爛。眼珠也不斷往外突,就差噴出來了。
這一幕十足的重口味,看得我心驚肉跳的。關鍵是,她死死盯著我,充滿了怨恨,好像不把我殺掉,誓不罷休那種感覺。
不過,她最終受不了符的威力,轉身消失在了床.上。
我無力地垂下了雙手,總算走了。咚咚咚!我背後忽然一陣的敲門聲。嚇得我差點兒撲倒在地上。
打開門,是服務員。看到我一臉的憤怒,他顯得有些尷尬,說:對不起,先生,剛才聽到裡面有人在大叫,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看恐怖電影呢。我回答了一句,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靠,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敲門。是想要嚇死我嗎?我無力地躺在了酒店的床.上,深深感覺到這個世界對我滿滿的惡意。
這活沒法兒幹了,再這麼下去,我非要瘋了不可。我打電話回去,問這個活能不能找別人來,我身體不舒服。
結果經理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已經請假幾天沒來了。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誰來頂替我啊?必須做完,而且,這是一個大單。
不只是公司會賺錢,我也能分紅的。總之,就一句話,不行。
我掛掉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一旁,不行就不行,廢話還那麼多。靠,那是他沒有經歷這些,要是換成他,估計早就落跑了。
我現在也沒啥錢,要是丟了這份工作的話。估計夠嗆,再三權衡之下,我沒有離開。
鬱悶地躺在床.上睡覺,要來就來好了,搞死我吧。
結果,我竟然真的睡著了。可沒有做夢,只是睡得很難受,快要醒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直在跟我說,謝軍,來救我。快來救救我好不好?
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了。我感覺很不好,渾身燥熱難當,頭疼欲裂。我好像發燒了。
拿過手機來看,周嵐打過電話給我。還打了好幾個。竟然都沒吵醒我,我趕緊回撥了回去。
周嵐接到電話,就問我到底怎麼了。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接,她還以為我出什麼事兒了。
我老實告訴她,我在工作,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裡。並且見到了黃曉雅。
周嵐說事情不妙,看來黃曉雅已經採取手段了,問我要了地址,說她馬上過來。
我讓她來的時候,幫我帶一點兒退燒的葯。周嵐答應了,就掛掉了電話。
我借著手機的光亮走過去,打開了燈,房間是很不錯。休閑什麼的,的確是很好的選擇。
這裡的位置雖然是在市中心,不過並不是繁華路段。我查過,以前這裡是一家小旅館,後來被一個大老闆買下來。連同周圍的一些小店,然後改成了這家大酒店。
起初,我還奇怪,這種大酒店,為什麼不在繁華路段。在這裡的話,比不上那種路段好啊。
可我查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關於以前這裡的旅社出了事情的記錄。也就不再擔心了。或許,人家有人家的考量呢,不是每個老闆都像是董老闆那樣黑心腸吧?
因為燥熱,我出了好多汗。想著還是先洗個澡。
走進浴室,裡面的溫度很低,低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感覺好像在裡面,跟外面是兩個世界一樣。又不是寒冬臘月,怎麼會這樣呢?
因為我有點發燒,所以不想淋浴,就打開了熱水器,打算舒舒服服地泡個澡。
我把浴盆里的塞子扣上,還沒等伸出手來,忽然冰涼得我的手幾乎都要凍僵了。
而且,浴盆里裝滿了水。我急忙把手拿了出來,揉了揉眼睛。裡面也沒水啊,我還沒放呢。
發燒,燒糊塗了?我心裡疑惑,可還是放了水。熱氣騰騰的,看起來就很舒服。
我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忍不住罵了一句,靠。這熱水器難道是壞的?為什麼水還是這麼冰涼?
可我馬上想起來,這水還特么冒著熱氣呢。怎麼就是涼的了?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我緩緩地後退,看著浴室的一切,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感佔滿了我的意識。這完全是被死人臉醫生,還有黃曉雅給我折騰出來的敏感。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又給我遇上了,這叫什麼破事兒?我摸了摸胸口,沒摸到符。才想起來,之前為了驅趕黃曉雅,我將紅線扯斷了。然後捏在手裡睡覺,估計落床.上了。
沒有符,我感覺我下一秒就能掛。這可是我唯一的救命的東西啊,我懊惱自己怎麼又這麼大意,趕緊轉身打開了浴室的門。
叔叔!你別走。
身後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誰想回頭看,誰是傻.逼。可我還是回頭看了,不由自主地。
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坐在浴盆里。雙手緊抱著在胸前,頭髮凌亂,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
我注意到她的胸口好像有一個血洞,血還在汪汪地往外流出來,浴盆里的水已經被她的血染紅了,她顫抖了幾下嘴唇,跟我說道,叔叔,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