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詭異的病房
我輕輕推了一下周嵐,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嵐,周小姐?我嘗試著叫她,也沒能叫醒她。這就讓我著急了,她不會是還沒回來吧?
我心裡產生了這麼一個念頭,她不會是故意送我先回來,然後自己一個人在那裡對付死人臉醫生吧?
不行,她已經幫我不少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獨自戰鬥,我記得最後的時候,她好像是用符咒打中了死人臉醫生的。
也就是說現在死人臉醫生受了傷,肯定很虛弱的,沒準我現在去酒店,有機會能夠燒死他呢?
我立刻去帶上了打火機,還有一瓶白蘭地和手電筒。動身去酒店。
跟我夢中的情況不太相同,在夢裡,好像有人來找麻煩。可是現實中卻很冷清,前台的小妹看到我,有些驚訝,問我要幹什麼。
看她一臉著急的樣子,似乎害怕我做出什麼事來,我有點懷疑。就問她,董老闆人在哪裡,我按照約定,過來一起打開那堵牆了。
前台小妹聽說我是來打開那堵牆的,連連擺手說不用了,因為董老闆已經帶人打開過了,裡面的情況不是很好。
現在董老闆帶著人回去了,說是晚些會再過來。
只怕他沒有命再過來了,我心裡想,打開了牆,並且我看到他已經死亡了。按照周嵐的說法,他不可能還活著。
我說我要去看看,她連忙攔住我,告訴我,今天酒店都不營業,她在這裡只是看著酒店。不讓別人進去而已。
我冷冷地告訴她,這件事情已經牽連到我了,我必須去。並且奉勸她還是回家的好,如果想要活命的話。
她一臉的詫異,問我什麼意思。我想,她幾次表現出來的神色都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現在還跟我在這裡裝傻,我就笑著說,你自己心裡多少有底吧?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要真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替你感到悲哀啊。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前台小妹臉色都被嚇得蒼白了。
好了,話,我也不多說,這家酒店,你應該多少清楚一點。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活命,就趕緊走,或者離得遠一點。我最後這麼警告了她一下,就自顧自地上樓,她也沒再攔著我。
被打開的那裡,現在掛著一道裝飾門。我掀開了看,果然是有一個洞的。只不過,進去的過道里就躺著一具屍體。
看衣著,就是董老闆請來打開這堵牆的,可剛才前台小妹還跟我說,董老闆帶著他們回去了。
她看到的是什麼?我不敢細想,只覺渾身的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我也必須要進去,多少幫上一點忙也是好的。
我憑藉著記憶去找夢裡找到的換衣間,然而,我驚奇地發現,現實中,竟然比夢裡多了一點東西,那就是樓梯。從這裡還能上去上一樓。
雖然有點黑,不過我帶著手電筒呢,倒是足夠照明了。因為好奇上面是醫院舊址,還是酒店。
我就從樓梯上走了上去,上面的格局跟醫院的還是一樣。這裡是病房,每個房間上都寫著號碼。
病房這種地方,經常會是生與死的交接地,我有點兒不敢進去。生怕沾上什麼倒霉的事情。
所幸的是,一直都沒什麼事情發生。這樣也是好的。在我想要下去了的時候,陡然發現前面一個房間的門牌號竟然是空的。沒有數字在上面。
這能叫做是病房嗎?而且門是虛掩著的,我心裡有點兒忐忑不安,但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我屏住了呼吸往裡瞧,裡面有一張病床,還有一些舊的氧氣罐,心電圖等醫療設施。
竟然連這些東西都沒有搬走?我想著還是走吧,不要多管閑事了,什麼人需要打氧氣罩,我不會不知道。這裡出過的人命應該也不少。
剛要轉身,窗口那裡出現了一個人影。我稍微被嚇得了,可是等我仔細看的時候,又什麼也沒看到。
大概是我神經過於緊張,出現幻覺了吧?還是快點做正事的好。我趕緊退了出去,轉身下樓。
砰!門重重地摔上,這可不是我做的。我的腦門上又一次冒著冷汗,大爺的,這是要玩兒死我啊。
定了定神,我決定還是回頭看看。當我慢吞吞地回過頭,卻什麼也沒有。這一層也太詭異了。
我乾脆跑了起來,想快點下樓,沿著樓梯一口氣跑了下來。我彎著腰喘粗氣。
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來。我回頭看了一眼,樓梯,樓梯竟然消失了。
我跑下來的地方現在成了一堵牆,這,這算什麼?
嘿嘿嘿,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幾聲這麼「和藹」的笑聲,聽得我兩條腿直打哆嗦。
我不敢再逗留,加快了步履,接下來的事情卻很順利。我找到了換衣間的位置。
搬開箱子之後,也的確看到了門。我深深呼吸了一下,告訴自己,不要緊張,只要燒掉了屍體,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算是給自己一點兒鼓勵吧,我狀著膽子走上前,嘭一聲響,那道門自開,裡面倒下來了一具屍首。我原本就緊張,那麼隆重地開門,我早就嚇得往後跳了。
因此,屍體倒下來,也沒有壓倒我。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竟然是董老闆,血流了一地,身上全是刀痕,死狀沒有我夢境里凄慘,但也足夠了。
看到董老闆的屍體,我還是感到很晃的,擔心他像夢裡一樣爬起來整我。等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
我這才敢上前去,探頭往換衣間裡面看。裡面竟然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擦,死人臉醫生的屍體,我記得是在這裡的啊?為什麼現在不見了?
不會是跑了吧?等等,我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夢裡的時候,董老闆是死在太平間的。
現在跑到這裡來了,而這裡原本是死人臉醫生的屍體所在的位置。難道說死人臉醫生為了掩蓋自己的屍體的真實位置,在夢境里,是故意讓我那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