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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最好的籌碼

  梁優簡直呵呵,這特么也能被當成證據?


  她唇角掛著一絲冷笑,目光直視著前方。「我以為電視劇里演的各種冤枉都是假的,原來,比電視劇里更加離譜的說法竟然在我這裡。我以為你們辦案的人怎麼著都是有點兒腦子的,原來也不過如此。」


  毫無意外的,她的這句話明顯是挑釁了面前兩位的權威,那個審問自己的更是一個巴掌拍在了桌上,震得面前的檯燈都晃了晃。


  梁優心說這會兒是白天,開個燈裝的什麼逼。


  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外頭站著個人,把兩個人叫了出去。不大會兩個人進來,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梁優坐在那把冰冷的椅子上,思緒複雜。


  之後她就被人帶了出去,外頭有輛黑色的賓利,看見她出來,那車窗就降了下來。


  「喲,陳叔叔好。」


  陳金鵬沉著一張臉,替她開了車門。「上車。」


  梁優知道是陳金鵬保了自己,雖然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個時候似乎也只能跟他走了。剛上了車,陳金鵬就把手裡的平板遞了過來。


  「你看看。」


  她接過來,收拾輕輕鬆刷著屏幕上的新聞。一條條,她都很認真很仔細的看了。


  原來她錯過了這麼多,原來她竟然錯過了這麼多……


  難怪在單政死了之後會有這麼多的人突然認出了自己,感情是有人將他的死扣在了自己的頭上。另外她跟何婭琳在病房外頭爭吵的事情被人大做文章,這就是她殺了單政最好的證據!


  除此之外,還有陳氏企業股市暴跌,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說如果情況再惡劣持續的話,陳氏或許就會破產。


  而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單博洋的車禍是陳悅指使所為,甚至於,她的那一場車禍,也是陳悅開車撞的。


  梁優的腦袋轟的一下,瞬間就想起來了。她被單博洋攆出別墅那一天,陳悅還在那張奧迪車上狠狠的嘲諷了自己,而那天在醫院,因為情況太過危機,她只看見了那是輛奧迪車,沒有牌照的奧迪車……


  原來是陳悅!

  梁優渾身發冷,將手裡的平板砸向陳金鵬。


  「陳悅開車撞我,你還想要讓我救她?沒門!」


  陳金鵬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怕,兩隻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把梁優推得狠狠撞上了車門,她都聽見自己腦袋撞在車窗上的悶響聲。


  越來越難的呼吸讓她心裡升起一陣恐懼,她看見駕駛座上目不斜視的司機,努力的伸手要去拉他一下。可她忘了,這是陳金鵬的人,陳金鵬竟然敢在車裡掐她脖子,這麼大的動靜人家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算是陳金鵬真的把她殺了,那個人也不會回頭的吧……


  「我告訴你梁優,你現在也只能跟我合作了!你以為何吉安是什麼好人?他比我還要變態,比我還要陰狠。你爸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了吧?你要是不願意跟我合作,用不著何吉安出手,我馬上就讓人進去弄死他!」


  梁優眸心一窒,在空氣都斷絕之前識相的點了點頭。


  陳金鵬把自己肥大的身體從她的身上移開,眼神依舊惡狠。「你以為現在單博洋還能顧得上你?何婭琳就是等著這一刻呢。因為只有這一刻她才能站在單博洋的身邊,假裝自己是個賢惠的妻子,幫著丈夫擦屁股。她巴不得這麼做!」


  這些事情,梁優心裡都清楚明白。她狠狠的咬牙,知道這會兒再反抗抵觸陳金鵬絕不是明智的選擇。


  「你要我怎麼做?開新聞發布會?」


  陳金鵬沉默了片刻,說:「不用,你只要實話實說,說單政是何婭琳殺死的就行。」


  就這樣?


  「不用你交代我也會這麼說。」


  梁優揉了揉剛剛被他掐住的脖子,后怕的挪著貼到了車門上。她心裡在猜測著陳金鵬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把這個事實說出來陳悅就不用對這兩起車禍負責了么?

  視線觸及到她的小腹,那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而陳悅殺死了那個孩子……


  她緩緩滑下的手緊緊握了一下,又無力的鬆開。整個人臉色蒼白,連著那雙手,也是青白難看極了。


  陳金鵬將她帶到了自己家裡,望著面前的花園洋房,梁優心裡的疑惑越發深重了。


  「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陳金鵬沒說話,車子直接開進了別墅里。下了車,跟著他進了房子里,空蕩客廳竟然不見任何的傢具。他獨自上了樓,不見她跟上,才回身去看著她。


  「上來。」


  見她依舊不動,冷笑著說:「你放心,我現在不會動你。想要牽制單博洋,你才是最好的籌碼。」


  梁優心口一窒,原來陳金鵬打的是這個主意!就算自己真的大發善心不計較那個孩子的事情而原諒了陳悅,單博洋會么?


  陳金鵬根本就是知道單博洋不可能放過陳悅,所以他把自己帶了過來,企圖用自己來跟單博洋談放過陳悅的交易。


  之前她還在唏噓李家人對待李文君的事情,沒想到轉個背,她也成為了這種談判的人質,簡直可笑。


  再說,現在鬧出這樣的新聞,她不敢保證自己在單博洋的心裡還是以前的位置。畢竟單政的死亡確實是有著她的疏忽。


  如果她沒有去挑釁何婭琳,如果她的身體不是這麼沒用的話,或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單博洋其實很在意自己的父親,否則也不會這麼緊張的讓人日夜看好單政。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現在對單博洋可沒這麼大的作用了,你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對他沒有絲毫的威脅。」


  陳金鵬目光沉沉,一字一句的說:「他把你放在單政身邊,就說明你有足夠的作用。至於我到底有沒有賭對,咱們等著瞧就知道了。」


  一聲凄厲的慘叫,嚇得梁優狠狠打了個冷顫。只見陳金鵬臉色大變,急匆匆的就上了樓。梁優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滾!滾!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你滾!」


  是陳悅!

  面前的陳悅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眼底青黑,一雙眼睛哭得紅腫,怎麼看怎麼嚇人。


  房間里除一張被厚厚海綿將所有稜鏡包裹好的床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窗帘是定死的,窗戶也是上了鎖的,連帶著這間房門,都是剛剛才被陳金鵬打開的。


  「乖,聽話,聽話,你乖了我就走,我就離開。」


  陳金鵬極有耐心的安撫著已經接近瘋狂的陳悅,現在的陳悅簡直沒有一點兒理智,被陳金鵬緊抱著的時候,竟然張嘴咬在了他的耳邊,那樣子,梁優看著都心驚膽戰。


  陳金鵬愣是一個字都沒哼出來,生生的承受著她那重重的一口。


  突然陳悅放開了陳金鵬,陳金鵬見她像是回復了平靜,這才將她放開。他的耳邊已經是一片血跡,也不知道那一口把他的耳朵咬掉了沒有。


  只是陳悅的目光突然投向了梁優,那嗜血陰冷的眼神,讓梁優突然想逃。


  「梁優?」


  陳悅一搖一晃的站了起來,突然尖叫了一聲就朝著她沖了過來。梁優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好在陳悅快要觸碰到她的時候被陳金鵬從後頭狠狠的抱住了。


  她沒想到陳悅的力氣會有這麼大,陳金鵬這樣的那人抱住陳悅都有些吃力。陳金鵬在後頭用口型讓她先離開。


  梁優巴不得離開,轉身逃離似的跑下了樓。可悲催的是她還沒跑出去就被人給揪了回去,送到某間客房監視了起來。


  看見梁優離開的陳悅變得更加瘋狂,陳金鵬用了最大的力氣才將她重新給摁回到了床上。


  「我帶她回來,是為了要保住你!」陳金鵬在陳悅耳邊低吼一聲,

  陳悅笑了,笑得有些陰冷。「陳金鵬,你這麼沒本事么?你有本事弓雖女干我,怎麼沒本事保我,還得要靠梁優才能保我?你把她帶回來根本既是看上了她是不是,她這個賤人,是個男人就要去勾/引,你是不是也著了她的道?是不是想要嘗試三個人玩玩?」


  陳金鵬眉心緊皺,剛要開口,就被陳悅噴了一口的吐沫星子。


  「呸!你想得美!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碰我一下!」


  陳金鵬眼底流露出悲傷。「我不是沒有本事保你,你這兩件事情,我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了。可只要我把梁優留在這裡,單博洋就會顧忌著她,或許就不會對你下手。」


  他說道動情處,竟然跟她一起躺在了床上,順帶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我不能讓你去坐牢,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陳悅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又開始了瘋狂的掙扎。「你變態啊陳金鵬!你怎麼可以對我這樣!」


  當夜,陳金鵬沒再來找過梁優。她瞪著一雙眼睛一直到天亮,昨天在派出所基本就沒睡過,這會兒腦子終於昏昏沉沉有些困意。


  客房的房門被人打開,有人的腳步正朝著她一步步的靠近。天色漸明,她睜開眼睛就看見豎在她心口上的那把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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