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抹著眼淚喝王某人的洗腳水吧(第一更)
第689章
韓忠彥忍不住蘊怒地悶哼了一聲之後,憤憤地吹著鬍子道。「好毒辣的計策……」
种師道與折可適也湊到了近前一觀之後,兩人的表情也變得如同患上了重症便秘一般,若不是顧忌著韓相公這位老持沉重的老大人在此,怕是折可適都想要拍桌子大聲的問候西夏國主李乾順的十八大祖宗了,當然肯定是問候異性。
种師道一邊搖頭一面嘆息,也是鬱悶得緊。「實在是,咱們辛辛苦苦的抓來了那麼多的西夏士卒,眼看著就要讓他們為咱們大宋修建水泥直道來著,結果,居然就要將他們歸還回去……」
折可適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悶哼了一聲冷笑連連。
「等於是咱們大宋替他們白養了好幾個月嘍?哼,早知道如此,那些傷兵就不該給他們治療,讓他們聽天由命才好,結果倒好,回去之後,又是活蹦亂跳的西夏武士,指不定來年又會提刀來跟咱們大宋幹上一場。」
种師道認真地看到了書信的結尾,將書信交還到了王洋的手中之後,忍不住有些小期待地朝著王洋問道。「對了小王大人,陛下既然是問策於你,不知你可有什麼良策解決此事?」
「此事,且容我想想……放還那七萬五千西夏戰俘,那簡直就是縱虎歸山,這樣折本錢的買賣,實在是做不得。」王洋深吸了一口氣,緊皺起了眉頭,在房中緩緩地踱起了步來。
其餘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洋的身上,帶著幾分的期盼。而王洋走幾步,就停下腳步,然後再看一眼書信上的內容,然後又若有所思的走上幾步,想了想,又看看書信上的內容,如此重複。
而韓相等得有些心焦,乾脆三人湊在一起嘀咕起來,只不過,三人商量了半天,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事根本就無辦可解,大宋朝肯定不可以置那些被擄掠的百姓於不顧。
所以,只要北遼和西夏的使節一旦將此事宣揚開來,那麼,宋庭哪怕是咬得嘴皮子出血,都只能作強顏歡笑狀,舉雙手表示贊同,願意讓那些背井離鄉的百姓能夠回歸故里而付出代價。
就在三人苦思無計,長吁短嘆之時,就聽到了一陣桀桀桀桀,猶如那盤旋在月夜枯枝上的貓頭鷹一般的慘人笑聲傳來,嚇得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激靈轉過了頭去。
就看到了王大才子雙手負於身手,聳著雙肩在那裡怪笑連連,三人一臉黑線地互望了一眼,心說這貨該不會是思考問題過度腦子出毛病了吧?
「西夏想要換,那就來換吧,不就是互相傷害嗎?桀桀桀桀……」王洋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繼續詭笑不已。
三位大宋重臣汗毛都立了,特么的這貨該不會真有毛病吧?
「我說巫山賢弟你這是幹嘛?想不出辦法沒關係,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折可適不愧是關心兄弟的好哥們,第一個竄到了王洋的跟前,仔細地打量著王洋的面容肌肉群是不是在神經質的抽搐。
「……我說兄台,能不能多對我有些信心?像我這樣身心都十分強大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事?」王大官人當場眼角都立了,特么的自己為國嘔心泣血,喜得良策,結果居然被這貨當成精神病患者。
要不是考慮這傢伙披掛著一身的鐵甲,王洋都很想把這傢伙給按倒在地板上暴打一頓,以示自己是身心強健,能夠正在硬剛大宋武狀元的超級雙料文武冠軍。
「難道王巫山你想到辦法了?」韓忠彥也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不錯,下官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良策了。」王洋的臉上,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
「咦,我說小王大人,什麼樣的辦法?莫非,你是想要效法梁乙逋的損招?」种師道砸了砸嘴,以王巫山那副鬼鬼崇崇的模樣,總感覺這傢伙的良策有問題,該不會是用什麼陰險的招數吧。
「怎麼可能?我王洋王巫山可一向潔身自好,再說了,事關國家之信譽,我怎麼可能那麼干呢?我可以打保票,那些交換過去的,除了那些原本的傷者之外,其他人等一定是全須全尾。」
王洋說得十分的大義凜然,聽得在場的三個大佬爺們臉色卻越來越黑。
「我說賢弟,你這良策到底良在哪兒了?難道你覺得讓那六萬餘的戰俘那麼活蹦亂跳的回到興慶府,會跟你來個君子之約嗎?」折可適沒好氣地道。
「你們都想哪去了?我有說要拿那些身體倍棒,幹活絕對是壯勞力的戰俘去跟西夏交換了嗎。」王洋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聲道。
「王巫山,你若是再賣關子,老夫可真要生氣了。」韓忠彥急的都想拿茶杯朝著這廝的那張俊朗臉龐招呼過去,這丫的太氣人了。
「嘿嘿,老大人還請息怒,其實下官的良策,就落在令老大人之前心煩不已的那些夏國百姓身上。」王洋這才幹笑著解釋道。
「!!!」在場的三人全都一臉懵逼地看向乾笑不已的王洋。
「你是說,那些現如今居住在這三州之地的夏國百姓?!」韓忠彥這位老司機最先反應了過來,原本習慣性迷起的昏花老眼陡然間瞪得溜眼。
「正是,之前不是還跟下官說起那些傢伙不安份嗎?既然不安份,那麼就說明,他們不願意呆在我大宋治下,為我大宋的順民……」
「而西夏這些年來,擄掠了我大宋不少的百姓,按陛下所言,約有十數萬,咱們這裡,夏國百姓也有十五萬九千七百三十六口,親近我大宋的漢民,只佔到兩成,還有中立搖擺不定的蕃民約佔一成半。而党項百姓足足佔到了十一萬之數……」
「好,現在西夏既然想要與我大宋交換擄掠的百姓,那就交換唄,咱們這裡的人數,似乎更多一些吧?」
「北遼和西夏機關算盡,到頭來,也只能抹著眼淚喝王某人的洗腳水,跟我斗,桀桀桀桀……」王洋仍舊在陰笑,只不過他那副陰森詭笑的模樣,落在在場的另外三人眼中,卻顯得那樣的頑皮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