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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希望

  林梓淵想起展凌瑤曾在府中說過,她的靈氣有治癒的能量,林梓淵這才求到皇帝的面前。

  「風兄,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林梓淵嘆氣說道,「二弟對小妹實在袒護,而這次魯莽行事,險些害了自己。」

  風宇篁深知林梓淵的微為人,若說這個林大人不是八面通透的人物,他自己都不相信。

  風宇篁知道這位林大人,既然找到了自己,便是希望自己可以幫到他的。

  這位林大人的為人,整個大盛王朝都是稱讚的,就連皇帝也只有維護這位臣子的份兒。

  現在林大人,這樣卑微的請求自己的幫忙,風宇篁心想,自己並不能拒絕他,也沒有理由拒絕他。

  於是,風宇篁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輕聲的說道,「凌瑤,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你說好嗎?」

  展凌瑤聽到風宇篁的話,心中便明白了,風宇篁自然是有了他的打算。

  而既然風宇篁有了他的打算,那麼自己便配合他好了。

  展凌瑤這樣想著,便點了點頭,溫婉的說道,「林大人,那麼我們這就出發,去為林二公子治傷吧。」

  林梓淵看著這兩人,深深的抱拳行了禮,他的心裡不是不知道,風宇篁是一個會權衡利弊的,但是這兩人竟然能如此痛快的答應自己幫忙,他實在是深表感激。

  自己的二弟,說起來確實是自己這一生最想成為的樣子。

  林梓淵這樣的寵愛,自己的二弟,實際上也是,因為一種心裡的空缺,需要被填補。

  林梓淵也喜歡書畫,流連於風景山水之中,也喜歡美人如畫,而他便握著那作畫的筆。

  這樣的日子,才是這位大公子曾經所幻想的,理想的生活。

  只是這王朝猶如風雨飄搖,在仙都的打壓之下,如同浮萍一般,無依無靠。

  而林梓淵作為盛帝的肱骨之臣,他並無別的選擇,也不會有退路可言。

  他可以說得上是整個大盛王朝,最開始的秘密力量的籌備者,而他本身是不具備修鍊的天賦的,只是因為要籌備這支秘密的力量,他必須要具備這樣的天賦。

  於是林梓淵甘冒大險,受盡辛苦,這才成功的築基,修鍊。

  而任由他如何努力的修鍊,他資質平平,卻實在不是一個修鍊的好苗子。

  十幾年的辛苦,讓林梓淵修鍊到了先天期的程度,只是這似乎也是他的上限。

  到了先天期以後,不論他如何努力,林梓淵的修為都寸步難行。

  或許這就是命,林梓淵的命,便是此生沒有更好的修鍊天賦。

  只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才一直為大盛的皇帝籌備這支秘密的力量。

  但也因此他顧不上林家整個家族,無法教導幼妹,在他的看護不力之下,他的弟弟林梓瑾竟然成為了一名修仙者。

  林梓淵從未想過,或許將來有一天,自己將會親手將自己心愛的二弟,送上與仙都的激烈的戰場之中。

  那將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驚天動地的大戰。

  而在那場戰役之中,將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送命,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生還。

  在那其中便會有一個人,是他林梓淵的親弟弟,作為這支秘密力量的統籌者,林梓淵註定會將自己心愛的二弟送上死亡的戰場。

  這也是為什麼,皇帝會立刻就答應,讓林梓淵前來拜訪風宇篁。

  或許皇帝對自己的愛卿心存愧疚,又或許皇帝對林梓淵深感佩服,又或許皇帝只是想讓這場戰役中多一個己方的力量。

  可無論如何,林梓淵都找到了風宇篁。

  他懇切的拜託,風宇篁還可以救治自己的二弟。

  他的二弟並非是一名普通的修仙者,還是他整個人的精神支撐,也是他曾經幻想的理想模樣。

  林梓淵心想或許正是因為自私的自己,才有這樣才情無雙,書畫雙絕的二弟。

  「此次真的是要拜託風兄和展姑娘了。」林梓淵說道。

  而風宇篁卻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十分的理解這位林大人的內心,所謂長兄如父,他實則是將自己當作弟弟和妹妹的父親的。

  就好像自己作為風家的家主,自己的肩上,也擔著無比沉重的責任,這一點風宇篁無比的清楚。

  一路上風宇篁與林梓淵交談甚歡,似乎就在風羽皇答應他的那一刻,林梓淵的內心並沒有那樣擔憂了。

  「林兄,你可曾想過,要為令妹選一個怎樣的夫婿?」風宇篁突然問道。

  林梓淵聽到這個問題,不禁有些苦笑,他說,「為小妹選擇夫婿,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或許女子嫁了人,她的性格和脾氣便會有所收斂,你的二弟,便也不會那樣擔心她的小妹了。」風宇篁淡淡的說道。

  「我也希望會是這個樣子。」林梓淵無奈的說道,「既然小妹進了京城,那麼一會兒便引薦幾位認識。」

  「那自然是好。」展凌瑤笑著說道,「畢竟都是女孩子,或許我可以幫助林大人勸說一番。」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林梓淵說道。

  這麼多日以來,風宇篁和展凌瑤都深處皇宮之中,並沒有離開,而此刻離開大盛的皇宮,竟有一種恍如隔日的錯覺。

  「真是太久沒有離開皇宮了。」展凌瑤感慨道,她撩開馬車的車簾,看著街道的風景,笑著說。

  「這幾天,辛苦你了。」風宇篁說著,握住了眼前佳人的手,展凌瑤的手很柔軟,老人們總說,摸起來柔弱無骨的手,是有福氣的徵兆。

  「不算辛苦,你總算是出關了,不是嗎?」展凌瑤微微笑著,看著風宇篁說道。

  風宇篁在閉關的時候,心中也總是有些牽挂展凌瑤的。

  鬼王靈力的事情,他不能在宮裡和展凌瑤直說,而沒有告訴展凌瑤的事情,卻會讓這個女人擔心。

  這一切風宇篁都知道,只是或許是多年以來的默契,他們之間溝通的言語,總是簡之又簡。

  而從展凌瑤離開風家,正式為特備小組效力之後,風宇篁便也很少有機會見到她。

  或者這一次配合特備小組的事情,他作為風家的家主有很多的打算,但是這樣的打算之中,終歸還是將這個女人的安慰考慮在內的。

  作為一個大家族的主人,他的心裡不能有太多的雜念,他事事都要以家族為重。

  這也致使多年以來,風宇篁的心裡,總還是惦記著西川自由的風的。而他更多想做的事情,卻需要更多籌謀。

  所謂厚積薄發,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了。

  而這期間,有一種洶湧的感情,卻一直縈繞在風宇篁的心中。

  他深愛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在他的心底,留下了烙印。

  閉關之時,風宇篁緊要之事便是要煉化和吸收鬼王的靈力。

  他與鬼王之間的交易最終以風宇篁幫助鬼王離開鬼界,而鬼王將自己一身靈力贈與風宇篁成交。

  實際上,在鬼界之時,鬼王一直棲身於風宇篁的身體之中。

  直到增援部隊收了尾,將那些鬼族子弟帶走安置,妥善處理之後,鬼王才從風宇篁的身體離開。

  他是以一道靈魂力量的形式離開的,這種形態的鬼王,可以很容易的附身在任何有靈氣的生物上。

  不僅是人類,還有動物、花草、樹木,只要是世間存在的,具備靈氣的一切,鬼王都可以安身。

  直到最後一刻,鬼王才知道,自己和風宇篁看似之間有天壤之別,然則卻同病相憐。

  他們都是一出生,就被剝奪了自由的人。

  家族的責任、更多人的期盼,讓這兩個人的心境有了共鳴。

  所以當風宇篁問他,「你內心真正的期盼是什麼?」

  鬼王便真正的開始思索,他是真的想要奪走風宇篁的身體,整日活在一個讓自己壓抑的環境之中嗎

  鬼王在進入風宇篁的身體時,曾看到了風宇篁的記憶,這段記憶,讓鬼王驚訝。

  自小長在風家的風宇篁,從六歲起,就不斷地在面對被暗殺和算計。

  小小年紀的風宇篁,便在這一路的波折之中,練就了現在的心智和城府。

  鬼王不禁問自己,難道風宇篁現在的模樣是他喜歡的嗎

  風宇篁回答,哪有人可以過自己喜歡的生活,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妄的。

  鬼王說,人心生暗鬼,或許這世間的一切事情,都是人心不足罷了。

  那時候,鬼王便答應了風宇篁的條件,他將自己一身靈力,都贈與了風宇篁。

  而風宇篁卻也說到做到,帶他離開了那鬼界,幫他拜託了鬼王身上的烙印。

  風宇篁記得前來接應的顧家人,曾說過,鬼王就是這時間僅存的妖怪,除掉了這個妖怪,很多人便心安了。

  風宇篁點頭,但心中卻忍不住嗤笑,什麼是「妖怪」?

  所謂「妖怪」不過就是人心,當人日思夜想、冥冥不安之時,他心中潛藏的惡意就會變成所謂的「妖怪」。

  可那些行事總是會利用「鬼怪之說」的人,風宇篁不得不感慨,他們實則是人類之中,最為聰明的那一類人。

  這類人總是會利用人心的薄弱,他們知道真正的人是什麼樣子的,他們貪婪自私,心存惡意,他們膽小,懦弱,總是喜歡聚集在一起。

  而所謂的妖怪,也不過是將他們心中的弱點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一個虛構的概念罷了。

  風宇篁從來沒有將鬼王當做是惡的一方,反而他卻認為,鬼王實則是一個胸懷坦蕩的人。

  他只是出生,並不像大多人那樣,身為一個普通人罷了。

  或許有人感慨鬼王的修鍊方式,鬼族會收集活人和死人的魂魄,用來煉化。

  這一點在他們進入桃源山之時,看到那樹頂的綠光,便會下意識的這樣認為。

  然而,獲得了鬼王所有靈力的風宇篁,卻終於知道了,那綠光的來源。

  那綠色的光點,實際上並不是什麼靈魂的囚禁之所,而是一處希望。

  這世間的人,總有不了的心愿,他們偏執不化時,哪怕是死去,也不肯就此離開。

  而鬼族那聚靈樹,便成為了最好的棲身之所,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鬼王的所為,那麼風宇篁想,這些人都會從心底里感激這位鬼王。

  可是鬼王終究,也不是生來就想做鬼王的,他只想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人,或許不是人,是一道風,一縷陽光,一處草木都是好的。

  就在風宇篁閉關之時,他似乎感受到了鬼王現在的自由,鬼王化作了風,他停留在西川,隨著西川的風,遨遊天地逍遙自在。

  這個時候,風宇篁便知道,在這一場交易之中,或許鬼王才真正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

  而這個時候,風宇篁才真正的煉化了鬼王所殘留的靈力,那靈力龐大,將一個並非修仙者的人,瞬間變成了修仙大乘期。

  或許繼承了鬼王的靈力,還是會有一些副作用,因為那些副作用便是責任。

  馬車汩汩而行,很快就到了林府。

  林梓淵將三人引進了府中,一路上都沒有僕從經過。

  風宇篁與展凌瑤對視一眼,便知道,看來林家二公子並非是林梓淵在宮中所言的那般簡單。

  如果只是受了傷,那麼這位林大人根本就用不著摒退下人,而他們行走的這一路,卻並沒有發現一個下人,這一點便讓風宇篁心生警惕。

  林梓淵大抵也是知道風宇篁的警惕的,只是現在他並不能說自己二弟到底怎樣。

  甚至於就連小妹闖禍,自己責罰之時,二弟強行出關,才受了傷的理由,也是假的。

  他不能讓人知道,他林梓淵大人的二弟,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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