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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濟家藥鋪被拆

  檀柔高傲一笑,雖不言語但卻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閨女,能攀上好人家自是最好,但是人嘛,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說著,檀父湊前一分,低聲道:「季振鋒那兒,你適當的去一趟。」

  檀柔滿眼輕蔑,說什麼都不願意去,

  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苦口婆心的檀父,小跑出了庭院,上了舊車廂。

  待馬車趕到村口時,檀柔眸光一閃,掀開帘子。

  「先去一趟季振鋒那兒。」

  馬車一轉,去了村的另一個方向。

  ………………

  「公主!不好了!濟公子家的藥鋪被封了!」

  謹荷著急慌張地跑進院來。

  「嘶~」

  驍永純手裡的綉針扎了下指尖,

  鮮紅的血滴在帕子里的鴛鴦眼睛上。

  「為,什麼被封了?」

  驍永純強作鎮定著,只是唇色霎時泛了白。

  「說是濟公子藥鋪開的葯吃死了人!如今大街小巷都在傳濟仁藥鋪不是藥鋪是殺人鋪!」

  「那,那儒安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驍永純終於是忍不住地慌張起來,

  柔若無骨的手緊抓著謹荷,一雙杏眼含淚含憂。

  謹荷突然支支吾吾起來,神色複雜。

  驍永純心下一咯噔,溫婉的聲音驟然高了幾分:「你快說啊!」

  「死了人的家屬帶著一大群人把藥鋪給砸了,濟公子跑上前去阻攔,被……被打得吐血了!」

  「什,什麼!」

  踉蹌兩步,驍永純險些摔倒。

  「快!快叫漠清來見我!」

  「我這就去!」

  謹荷跑出院去。

  驍永純面如死灰,來回搖晃兩下,跌坐在軟墊上,

  雙目呆望著桌上染了血的鴛鴦,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謹荷拉起在後院吃瓜子嘮嗑的顧漠清,邊跑邊解釋。

  等跑到公主院里,顧漠清也聽明白了大致。

  「公主。」

  顧漠清跑上前,捧住驍永純如同土色的無望容顏。

  「漠清…漠清幫幫我!」

  看到顧漠清,驍永純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開口就哭腔起來。

  「公主你先別慌,我先去濟公子家裡看看情況,等我回來。」

  顧漠清轉身離開,手卻被冷軟拉住。

  「帶我一起去!」

  顧漠清扭頭看著眼前近似哀求的女人。

  沉默一會兒,眉頭一顫,隨即點了下頭:「好。」

  而後,驍永純換上了謹荷的衣裳,戴上面紗,

  三人一路謹慎,偷偷地從後門出了府。

  暗處有一道身影快速閃動了下。

  ………………

  濟家的大門小扇而破舊,半虛掩著,一推就開。

  青磚院地一片狼藉,瓦屋頂也被卸得東一個窟窿西一個窟窿。

  「呵~咳咳……咳咳咳!」

  屋裡傳來急促而蒼老的咳嗽聲。

  顧漠清等人走進屋來,只見破爛的屋裡頭,坐著一位弓背的老人家。

  他面色滄桑疲憊,雙眼遊離無神。

  尤其那雙皺老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著。

  「濟伯……?」

  顧漠清有些不確定地叫了一句。

  因為她不敢相信不過短短几天時間,

  一個硬朗健康的老人家竟然變成這一幅病殃殃的慘模樣。

  濟伯如大夢初醒,扶著桌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一雙紅腫的雙眼吃力地打量著來人。

  「是…是你啊,儒安的貴友,快,快快請坐。」

  說著,濟伯顫著身子就要去端茶倒水。

  顧漠清一把扶住濟伯,

  「不用倒茶了,濟伯你快坐!」

  許是受的打擊太大,濟伯也不再多說客套話,

  只輕嘆一聲,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著。

  「濟伯,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多想,也知道顧漠清問的是什麼。

  濟伯面色驟然大變,悲憤交加。

  「他們…他們就是一群喪盡天良的匪啊!這…這可真的是天大的冤屈啊!」

  說著,濟伯激動地站了起來,跌跪在地上顫指著天。

  哀嚎道:「我濟仁雖一生窮苦,但無愧天地!

  一生都在行醫救人,不曾做過一件昧良心的事!

  老天爺啊!你…你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個老不死的啊!」

  驍永純連連後退兩步,柳眉一顫,跟著默默地哭了起來。

  她自小養尊處優,過著在金子建的蜜罐子里的甜日子,

  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

  「爹!」

  一道修長削弱的身影衝上前來,把悲痛欲絕的濟伯從地上扶起,

  待安撫好濟伯,這才轉身望來,

  當看到顧漠清時,濟儒安的星目一滯,神色隱晦,

  而後伸手作請的姿勢。

  顧漠清明了,跟著濟儒安出了屋子。

  「濟公子,這究竟怎麼回事?」

  濟儒安輕嘆一聲,悠長而悲涼。

  「今日早晨,我與家父照常開門做生意,才不到一會兒,便闖進來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

  他們說前些時日在我家買了治病的藥材,把他家的病母病女給吃死了,

  說我家這是殺人鋪,我們是殺人犯,還說要我家償命,

  說著便開始大拆鋪子,我與家父上前阻攔,哪知他們根本不講道理,二話不說就將我二父子給打了。」

  顧漠清望著濟儒安鼻青臉腫的臉,尤其紅腫流血的右眼,格外的慘不忍睹。

  顧漠清暗嘆一聲,

  這哪裡是打啊,這是要把人打死。

  顧漠清擋住身後忍不住哭泣出聲的驍永純,稍稍頓聲。

  「是否真有此事?」

  「一派胡言!我家父一生謹醫,絕對不可能開錯葯,更不可能毒死人。

  我與家父一再要求可以去他們家一趟,看看藥渣子和病患,以證真假。

  可是他們說什麼都不同意,還說我們是想要畏罪潛逃,

  男人在鋪里拆房,女人在鋪外哭慘,內外兼施,弄得人盡皆知!」

  濟儒安向來溫和的臉上此刻是憤怒不已。

  「沒有去報官?」

  顧漠清的這句話就像扎在了濟儒安的心裡一般,

  濟儒安的神色頓時複雜多變起來,星目更是不安地轉動了兩下,而後才恢復常態。

  「報了。」

  只單單二字,卻並沒有往下說的意思。

  這樣的話,但凡是個正常的都能聽出來裡頭大有深意。

  顧漠清沉默片刻,暗嘆一聲,問道:「後悔嗎?」

  濟儒安沒有片刻猶豫,堅定而緩慢地搖了搖頭。

  「從未後悔,現下不會,以後更不會,我也決不放棄考殿。」

  顧漠清提起一抹深而難琢的笑意。

  「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濟儒安伸手攔下顧漠清。

  「此事還望姑娘莫要告訴她,她身子骨嬌弱,免得擔心擔壞了身子。」

  顧漠清只笑不語,輕輕點了點頭,

  手拉著從始至終沒有抬起頭的二人,出了這濟家門。

  一出大門,驍永純像被抽空了力氣,軟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公主…您別太傷心了,這其中定是有誤會的…」

  謹荷跟著蹲在地上,哭腔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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