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心思細膩
「額,劉,劉嬸沒事,就是,就是璟哥哥說……」
「那個王八……王爺說什麼了?公主但說無妨啊。」
她以笑遮怒,天知道她有多想炸了那個龜男人!
「璟哥哥說作為我的貼身保者,日後怕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意外。
「這日後若有一天逃難時就剩我們兩個了,你得要有能力照顧我才行…」
「所以?」
聽到這,她怎麼有股子不祥的預感。
「所以璟哥哥說你還需會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和……和梳妝著衣。」
驍永純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即便是府裡頭地位最為低下的奴者也無需做這般多的事情。
顧漠清這可算是聽明白了,這特么的就是付一個人的工資做五個人的活兒的意思唄!
「公主,我對你哥哥可真是呵呵噠了我!不是我這人嘴碎啊,你哥這種人真的!」
「我告兒你,就你哥這種人!要放我們那兒能被員工告死!我告訴你,就你哥這要求,那是人能幹得來的嗎?就問你是人能幹得來的嗎?!」
這一口大長話憋得她東北腔都出來了,她實在是憋不住啊!
就這破工作,無時無刻要擔心頭掉不掉還得天天忍氣吞聲的,做得真他娘的憋屈!靠!
「什,什麼衙門這般厲害,能定王爺的罪?」
驍永純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她懷疑顧漠清是不是有點兒睡傻了……
「就……哎~算了。」
她認命地躺下了。
這個萬惡的世界就是這樣,她還能一腳踏大桌一手揮大旗痴人說夢地叫囂著,我要改變這個世界!
僅憑她一縷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的殘魂?可別逗了。
「顧漠清,本公主也想替你求情,但……」
公主臉上起了為難之色。
她何嘗不想替顧漠清求上一份情,但顧漠清短短兩日犯的都是別人一輩子都不敢犯的罪啊!不賜死已經是大恩了……
「我懂我懂,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怎麼會埋怨你呢,公主。」
要埋怨也是埋怨你那泯滅人性的哥哥!
「那就好!」
驍永純可算放心地笑了下,如負釋重。
瞧著公主那般天真善良的模樣,她倒是無奈地笑了笑。
身在帝王家,就不知道這是福是禍咯。
「咳,對了公主,我這個月月銀不是被王爺扣了嗎,那我這兒……」
她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的神情。
「放心,本公主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她從袖口處掏出一疊銀票。
「吶,這月的月銀,本公主先給你發。」
一大疊銀票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暖得她都快飛起來了。
她強力掩下眼裡的歡喜,故作鎮定。
「那就謝謝公主了。」
「那既然我現在一個人要劈開成五個人來用,那關於工錢這方面是不是……」
「本公主給你漲四倍。」
她伸出四根手指頭。
「好的咧,謝謝公主您!」
她激動得摟緊公主的肩膀笑道,舉手投足間很是豪邁大方。
賺大發了!她的天吶,四倍!
如果按照她對人民幣那樣去理解的話,那她現在手裡銀票的厚度大概是一萬五左右。
加多四倍的話……那她就是月入七萬五吶!
當然,除了保鏢的工資低了點,畢竟是高危職業嘛,但其他幾樣她賺得還是非常樂意的。
畢竟有錢就是大爺,有錢就能橫著走遍天下,所以她從現在開始就要開始存錢!
「你真的沒有感到不適了?」
驍永純還是不放心地多問了句。
「沒事了,一點小病豈能弄垮我!」
怕驍永純不信,她還特意猛拍了幾下大胸脯。
「太好了!那我們去聽說書的吧!就上次那裡!」
驍永純興奮地把她從床上拉起來,還沒來得及做反應的她險些摔個狗吃屎。
「公主,外頭入秋了~」
她好心地提醒了句。
驍永純這才注意到顧漠清只有一套破破爛爛得不成樣子的衣裳,就連她現在身上的裡衣都還是謹荷的。
「本公主給你買!說,你想要什麼樣的衣裳。」
她伸出手指向外頭著黑色長袍的侍衛。
「那種吧。」
「那個拿劍的,過來!」
「公主,有何吩咐?」
男子雙手握拳對擊問道。
「脫衣服。」
男子明顯獃滯住了,不敢相信地盯著驍永純。
「帥哥,趕緊脫吧,公主趕時間呢!」
床上的顧漠清忍不住催促。
男子只好在眾目睽睽之下極為羞澀地脫下外袍,至少在顧漠清看來是。
幸虧這男子體型矮小,所以顧漠清穿得還算是勉強合身。
她束起馬尾,一襲黑袍加身,這眉眼間透著少許英氣,再搭著那不拘小節的舉止,倒讓人覺得瀟洒幹練。
「走吧,公主,在下帶你遨遊書海,感受知識的海洋!」
她摟著公主和謹荷哼著小曲,悠哉悠哉地離了府。
剩只穿著裡衣褻褲的男子在房裡十分地憋屈。
這一次,曾誓要把整條街買下的女人一眼都沒留戀花街,而是興奮得直奔說書樓。
時隔多天,她又一屁股坐在了那天的茶桌上。
瞧著說書房裡扶著下巴專心致志地聽著凄美愛情故事的兩人。
她由衷地嘆了口氣,哎~情竇初開的少女啊~
說書先生講完一個又長又悲的愛情故事後,太陽已近落山。
她拉著兩個又哭腫了眼睛的女人回了府,今天工作順利完成。
哦,她的工作態度就是:公主不瞎跑,保鏢就安全。
她洗完澡后回到房間,發現本空蕩蕩的衣櫃里如今掛滿了各種顏色的長袍。
她去另個房裡叫來謹荷。
「這是?」
「哦,這是公主命人送來的,裡頭春夏秋冬的都有。」
「公主說你喜乾脆利落的衣裳,所以就都給你買了長袍。」
「但這裡頭還有幾件女子衣裳,以備你不時之需。」
謹荷的話讓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其實公主的心很細膩。」
謹荷不接她的話:「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見。」
兩人互道晚安后便都熄燈休息了。
安眠的夜總是過得很快的,這天剛朦亮就有人來敲著顧漠清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