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掌握好尺度
「喂!快醒醒!快醒醒啊!」
睡得正香的顧漠清被一道大嗓門吵醒。
「哈~怎麼了?大清早的嚷嚷。」
她揉著發澀的眼睛嘟囔。
「哎喲!你是那個新來的,叫顧漠清的吧?!」
更近一步的大嗓門叫得她快耳鳴了,她揉了揉這受罪的耳朵。
「是啊,怎麼了?」
「哎喲我的娘吶!如今都卯時了,你竟然還沒去給王爺洗漱著衣?!」
大娘的這一番話把顧漠清拍得是萬分清醒。
「不是,阿姨,什麼洗漱著衣?我可是公主的貼身保者,不是打雜丫鬟。」
「昨晚王爺就將你給調至墨竹院從事了,還說你難登大雅之堂,不配做公主的貼身保者,哎喲,你不知道嗎?你還不趕緊去!再晚些可有你好受的!」
大娘氣不打一處,真真沒見過遇大事還這麼淡定的!要知道王爺是最討厭做事拖拉的人!
顧漠清頓時氣炸了,什麼玩意?!就一晚,不!半晚時間她就從人人尊敬的貼身保者降職到彎腰伺候人的丫鬟了?!
她一腳踹開門,奪門而去。
果然啊,對待無賴,選擇退讓是大錯特錯之舉!她顧漠清今天非得爭回個理不成!
就在她氣沖沖地跑到墨竹院時,一盆清水迎面砸來。
「喂!新來的!還不快給王爺洗漱著衣去!不要你頸上的腦袋了嗎?!」
眼前的人一臉憤怒地叫嚷道。
她在王府里待了都快五年了,王爺洗漱著衣從來都是男丁負責的,可從不用女奴。
而這女人才來兩天,就得王爺如此特殊的對待,身在黃金屋誰還沒個金玉夢呢?所以她怎會不生氣!
顧漠清抬起金盆就要砸。
「我洗你大……」
就在這千鈞一髮,她是硬生生地把水又端了下來。
不行,她不能這麼橫衝直撞的,初來乍到,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再說,不就是端個水給狗爬爬洗個臉嘛,不是什麼難事,恩,不是什麼難事。
安撫好自己的她換上了自己的高級版強顏歡笑。
「好的,我這就給王爺送去。」
她循著直路走去,沿路滿是青竹,兩人高,看著甚是好看、舒心。
她來到正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
房內響起低沉迷人的一聲。
她推門而進,將金盆放在桌子上。
「王爺,洗臉了。」
可男人卻是一言不發、紋絲不動地安坐在床邊。
敵不動我不動,所以顧漠清也站在一旁干杵著。
良久,狗爬爬終於開了金口。
「給本王洗臉。」
她去拿毛巾的手頓了下,又把毛巾放下。
「王爺,您這洗臉都需要別人親自動手的嗎?小的認為洗臉自己洗會洗得比較乾淨。」
換句話說,她不想離他那麼近,因為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用毛巾把他給捂死了!
「你可知在和誰說話?」
驍岩璟微眯起眼,像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會撕了她。
「王爺呀,小的說的乃心底話,您有disease要趁早govern,別耽誤太久,這霸道總裁豪門症拖久了不好。」
她倒是不怕他那像炸藥一樣的無法預測的眼神警告,畢竟她這些話我不算是頂撞,不過探討探討問題罷了。
「在本王面前,勸你少胡言亂語。」
什麼得意,割的,果然是個瘋瘋癲癲的!
眼下,氣氛異常窒息,干杵著只會對她沒好處。
於是她才強忍著不情願地擰乾毛巾向驍岩璟走去。
他抬起眼,冷冽地盯著她。
可一面毛巾啪地聲打在男人臉上,遮住他的眼。
「王爺,我乃習武之人,下手難控輕重,倘若疼還煩王爺說一聲。」
說罷,她開始用毛巾粗暴地擦著男人的臉,如同擦滿是污垢的桌面。
感到疼痛的驍岩璟一手掐住顧漠清細如枝幹的手腕。
「活膩了?」
只三字,充滿死亡,足以嚇破人膽。
「謝王爺關心,人生這才剛開始。」
顧漠清使暗勁兒抽出手,繼續蹂躪著毛巾下的臉。
被激怒的他推開她的手,一把鎖住顧漠清的喉。
她也不是個軟角色,以掌為刃劈開脖子上的手,一拳砸向男人的臉。
這可是他先動的手可就別怪她自衛了!她真的不信自己打不過這個狗爬爬。
他迅速閃開,一隻手捏住顧漠清揮拳而來的右手腕,另只手箍住顧漠清的左手反扣在背,一個拉勁,兩人緊貼在一起。
「跪饒、死亡,挑一個。」
驍岩璟甩下狠話。
「絕孫!」
「額!」
他突然臉色難看,下身微微顫抖。
顧漠清乘虛一把掙脫,用力推開男人想拉開空間跑,卻被驍岩璟反手一抓。
由於用力過猛,兩人轉了個身,倒了下去!
顧漠清在下驍岩璟在上,兩人大瞪著眼睛,氣氛格外窒息……
她眼角抽搐地垂眸往下一看。
這特么該死的…只見一隻大手穩妥妥地握著她的胸!
驍岩璟也跟著往下望去,神情異常複雜。
「滾!臭流氓!」
顧漠清突然開喉就嚎,驚得驍岩璟是一把捂住她的嘴,生怕別人聽到。
「再叫本王殺了你!」
此話一出,顧漠清倒真安分了。
不是她被嚇到,而是她在驍岩璟眼裡瞧見了發狠的認真和一絲……緊張??
這個男人在緊張?呵呵。
她秋眸一閃,一個壞計湧上心頭。
他手心裡突然傳來軟軟、痒痒的觸感。
那觸感不重卻莫名激著他渾身的神經,酥麻不已。
驍岩璟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他如避蛇蠍般甩開手。
她捏著被壓得發酸的小巧下巴,忍不住輕笑一聲,笑里含帶嘲諷。
「喲,王爺,原來您這還是個……」
她掃了眼驍岩璟的下身,臉上的笑意更濃,嘲諷之意更重了分。
只見驍岩璟緊眯起雙眼,薄唇緊閉,絲毫無答話之意。
只是那副神情很明顯地在警告她把好自己的嘴!
她現在哪裡管他那無聲的警告啊,她是有些摸透這個狗爬爬的門路了。
不要以為她怕死就什麼都可以忍,這個狗爬爬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她,不適當地反擊下,他還真當她是任人蹂躪的螞蟻嗎?
所以,已經掌握好尺度的她現在就是要泄了這已經憋了兩天的怒氣。
「沒事,雖然堂堂王爺二十五六了,還是個沒人要的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