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過不去的河
第一章
過不去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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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共分有五個大洲。
除卻中都之外，各有四個大洲，位於東南西北方向。
而將這五處大洲劃分開的是一條連著一條、近乎通天的河。
那河的名字就叫通天河。
姜衡自然免不得想起了前世西遊中所記載的通天河：
那裡住著妖，河邊立有石碑。碑上有三個篆文大字，下邊兩行，有十個小字。
三個大字乃「通天河」，十個小字乃「徑過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那裡有甚正路，沒高沒低，漫過沙灘，望見一簇人家住處，約摸有四五百家，卻也都住得好，但見倚山通路，傍岸臨溪。處處柴扉掩，家家竹院關。沙頭宿鷺夢魂清，柳外啼鵑喉舌冷。短笛無聲，寒砧不韻。紅蓼枝搖月，黃蘆葉鬥風。陌頭村犬吠疏籬，渡口老漁眠釣艇。燈火稀，人煙靜，半空皎月如懸鏡。忽聞一陣白蘋香，卻是西風隔岸送。
雖是同名，但此處的通天河，遠遠的超過了書中記載。
一行四人止步在那通天河的岸邊，想要過河，卻面對著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這通天河據說乃是神人取天外之水開鑿而出，任何修為的修士想要飛過這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土行孫閱歷甚廣，向眾人介紹道：「須得到渡口那裡乘坐官船，方才能過河去。只是.……」
如今的姜衡和張君寶早已經是四處關隘榜上有名的人物。
他們想要乘坐官船渡河的方法，恐怕是行不通了。
不過既然有官船，那便有私船的存在。
土行孫言道：「想要過河，就得按照凡人的方法來。所以，大多數的私船都是凡人來操控的，畢竟沒有幾個修士閑著無聊去學習操控船隻這種本事的。」
姜衡瞧著不遠處的石碑——
「徑過八萬里，亘古少人行」
如果真的不只是巧合的話，那麼附近……
姜衡看著四周平靜，隨即言道：「四周或許有村落，去找找，或許從他們的口中能夠得知私船的所在，也說不一定。」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因前世而生出的直覺，讓那個姜衡相信這些之間是有聯繫的。
果不其然，張君寶在幾十裡外找到了一個叫陳家莊的地方。
四人以過路人的身份尋到了那莊上之後，莊上的居民還算熱情，看似沒有和前世一般，因為通天河裡面的靈感大王要吃童男童女而顯得格外的憂愁。
或許這條河裡面連靈感大王都不存在，也說不一定呢？
姜衡特意的詢問了一下，可有叫陳清的人。
按照前世故事中所載，陳清家即將獻上童男童女。
只是一打聽，的確有這個人，但人早已經去世了。
倒是他的兒子陳關保正值壯年。當他聽說有人在詢問自己父親下落的時候，急忙忙趕來，瞧見了一群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個腿腳有毛病的傢伙對陳關保解釋道：「曾有過一面之緣，至此路過，特來見一見！」
陳關保雖然有所狐疑，但並未深究。
畢竟自己的父親陳清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主，結實一些他所不認識的陌生人，倒也不足為奇。
陳關保極其友善的將四人請到了莊上歇腳。
這一切，都看似如此的平常。
只是四人中，眼睛裡面只有毒辣的賈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總覺得有點不安吶？」
賈詡在走進那家莊園之後，嗅著院子裡面的空氣，隨即幽冷的說道：「多熟悉的氣味？跟我要殺人之前的氣味一模一樣！」
她話的意思很明確了。
姜衡對此保持沉默，張君寶和土行孫則是對這個手段毒辣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在之前，她聯手一群人將姜衡轟成了重傷，並且還站在他們的敵對陣營時。
這好感就更加的大打折扣了。
二人不以為意的看著那普通的小村子。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不過就是這莊子破舊了一些。
想必是主人家缺錢，所以少來修繕罷了。
說到這一點，姜衡淡淡的笑了笑：「陳關保這家可不像是沒錢的樣子，更像是沒人來修的樣子。」
他話中的意思，賈詡是第一個明白過來的。
只是那張君寶和土行孫依舊在執迷當中。
當晚，吃過了晚飯之後，一行四人就在那陳家莊內住下。
準備到第二天的時候，再去尋找私船渡河。
只是這夜色下，有的人終究是睡不著的。
姜衡是第一個離開了房間，緊跟著是賈詡。
這一對孤男寡女離開的房間之後，便出沒在陳家村的各個角落裡面。
這村上，足有五百多戶的人家。
賈詡小聲的對姜衡言道：「陳關保家大業大，會找不到人來修繕莊園？還是他省錢省得太過火了？」
「省錢？」
姜衡輕笑一聲：「晚飯上大魚大肉，他身上穿得綢緞布料也不便宜，這可不像是省錢的樣子。」
這一點，兩個人顯然都觀察到了。
那麼——
「一家挺有錢的人為什麼會沒人來修繕莊園呢？」
賈詡默默的推測道：「除非.……是沒有人願意來幫這家人修繕莊園！」
姜衡和賈詡飛入了半空中之後，俯視著夜色下的陳家莊。
那看似平靜的背後，讓二人覺察到了一絲詭異。
只是這詭異，這一夜並沒有現身。
直至第二天早上，姜衡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熱情的陳關保再三挽留被拒絕之後，姜衡便順勢問了一句：「這附近可有私船能夠過河？」
一般要用私船過河的都是一些銀兩不夠，可是面前這四個人可不像是沒錢的主，那麼他們要用私船過河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需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果是這樣一種情況的話.……
陳關保暗暗思索了片刻后，隨即說道：「我家倒是有私船，不過這兩天不是出船的日子。」
陳關保仔細的解釋了一下，凡人的私船渡河是極其講究日子概念的。
而且這私船，還只能到河中心的一處浮島那裡。
那裡是一處中轉站，在那裡姜衡等人需要坐上另一艘大船繼續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