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必須做出的改變
第五十八章
必須要做出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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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王府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北境的使者派下去休息。
大殿上餘下齊王懷武，楚王懷玉，以及幾位在南岐州府的將軍，連同張成宣、陸抗等幾位老將軍。
齊王懷武坐在上位上，瞧著北境使者送來的信報，再度瞧了一眼之後，將信報交給懷玉：「老七，你看看！」
交給老七之後，隨即對著眾人說道：「北境那邊就有一個要求.……」
陸抗問道：「什麼要求？」
陸抗人已經一百七十三歲，因為常年征戰沙場的緣故，所以他的身子骨遠超過一般年紀老者的硬朗。尤其是對比起張成宣那佝僂的身子來說……
陸抗的長相從陸伯言有著很多的相似。也有人說陸抗恐怕就是以後陸伯言以後的長相，而陸伯言應該就是陸抗年輕時候的樣子。
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性格——
陸抗喜歡直來直去，而陸伯言就懦弱了許多。這樣性格差別極大的祖孫兩人，平日裡面到底是怎樣的關係，沒人清楚。但至少在外界傳言里，陸抗開始極其疼愛陸伯言這個孫子的……
與張成宣一樣，陸抗的地位也在老將軍之列。說話的權威性極高，即使是齊王懷武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那齊王懷武坐正了身子回答道：「他們要借一個人！」
陸抗問道：「借誰？」
「咱們的軍師！」
齊王懷武的目光隨即落到了楚王懷玉的身上，因為他清楚軍師祭酒郭奉孝與楚王懷玉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親密！
平日里遊走在各大學士間的楚王懷玉和那些人最是親近，尤其是軍師郭奉孝以及大學士季曉蘭。
在聽到軍師郭奉孝要被調遣到北境的時候，楚王懷玉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自己的拒絕的意見：「北境苦寒、軍師身體之弱，我等皆知。怎可讓軍師前往如此極寒之地？豈不是要了軍師的性命？」
平日里這個弟弟極少和自己對著干，並且很尊敬自己。
齊王懷武很清楚這一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容忍他的弟弟為自己的朋友拒絕態度。
齊王懷武回答道：「這是武皇的命令.……」
「武皇的命令……」
看著依舊猶豫的楚王懷玉，齊王懷武進一步解釋道：
「妖族再犯北境，據說魔界那邊也有異動。武皇沒有派我們南岐派出大軍去支持，已經是在保護我們。只是借一個軍師而已……」
楚王懷玉使勁的搖搖頭、繼續極力的勸阻齊王懷武：「可是奉孝軍師對我們南岐的意義，二哥，你應該是清楚的啊！」
……
會議的結局依舊是沒能改變郭奉孝要前往北境的事實。
而這些事，張成宣也知道。
他更知道郭奉孝對於南岐州府的意義有多大，更清楚以他弱小的身軀去了北境將有多麼渺小的生存幾率。
煉藥爐旁，張成宣沖著裡面的郭奉孝言道：「你如果不改變，等待的你將會是死亡！」
他頓了頓，再度開口：「為了活下去，你必須要堅持下去！」
此時此刻，郭奉孝清楚張成宣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以張成宣站出來阻止金藏雷向前更近一步。
但是姜衡呢？
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郭奉孝忍著痛苦，沖著姜衡問道：「為何要幫我？」
伴隨著疼痛的聲音從煉藥爐的爐火中傳來，姜衡聽到后，回答道：「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在不久的將來，我會需要你的幫助！」
他不去隱瞞自己的目的，尤其是在郭奉孝跟前。
他沖著一旁的江流兒以及張君寶繼續吩咐道：「現在叫加大力度！」
三邊的功力源源不斷的沖著煉藥爐中繼續持續下去。
那煉藥爐上空的電閃雷鳴始終沒有停止過，一直到那煉藥爐中的紅蓮業火漸漸熄滅。確切的說是給三人的功力全部耗盡了.……
伴隨著爐火熄滅，已經是三天三夜之後。
姜衡起身走向那煉藥爐那裡。金藏雷正欲上前，卻再度給張成宣阻止。
金藏雷神識探進那煉藥爐中，忽然大笑：「哈哈！姓姜的小子，裡面的氣息已經沒了。你把軍師害死了……」
死了嗎？
那黑色的煉藥爐中的確沒有了任何生命氣息。
沒有了心臟跳動的感覺，更沒有了——郭奉孝那即使沒有修為也能讓人感覺到的獨特氣質。
……
姜衡走過去，千山鳴雷劍一劍劈下。
天地間千萬道雷電落在那晶紋級別的煉藥爐上，瞬間將那晶紋的煉藥爐給劈成了兩半。
不說那晶紋級別的煉藥爐有多珍貴，單單是這一大筆前已經不是一般的修行者能夠支撐的。
而姜衡毫不猶豫的將那煉藥爐給直接劈成了兩半——
只是那劈開的煉藥爐底除了一層灰燼之外，便再沒有一點有生氣的東西。
「奉孝這孩子真的死了嗎？？？」
張成宣也驚疑的看著那一灘灰燼，他最擔心的事情是不是發生了。
而這時，默不作聲的姜衡走到那灰燼旁邊，伸手用千山鳴雷劍將掌心劃開了一道血印。那滴滴鮮血落進了灰燼當中、姜衡開始默默念叨：
「日月之精，伴我成長，
春露秋霜，澤被四方。
七月流蘇，飛火炎光，
雪蘊萬物，冰藏萬疆，
小靈寺，大弄堂。
魂飛天外，夢斷黃粱。
不在世間住，不被紅塵染，
不為情心困，不被天下傷。
人知共為己，大道在東方，
卻最愛孔夢，全非蓋孫章，
自古聖人有道，天下不怨荒唐，
好心事，亂心腸。
不往一切住，空行天下狂。
狂不盡我意，我自不留棄。
莫言人之初，物是人言殊，
言殊人人誅，怪事相足苦？
莫言人方苦，賢聖歸於無，
是非有終始，豈無道無述？
我自有佛靈，唯命亂佛情。
悻悻有長嬰，一氣化三清。」
……
言語畢——
那灰燼中忽然傳來心臟的跳動聲。
微微弱弱，隨著鮮血滴入逐漸開始增強。
那心跳聲變得越來越強，變得越來越有力。
那曾經消失的一乾二淨的氣息忽然再度從灰燼的底下散發出來——
並且伴隨著一隻扒開了灰燼的手。
一個彷彿中烈火地獄中爬出來的身子從灰燼底下慢慢爬出——
「這便是有修為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