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燕子樓樓主
第三十八章
燕子樓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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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註定要被誤解為是小白臉的面孔。
身材修長，眉目俊俏，更是披了一層女人都羨慕的白皙皮膚，不似先生那般多了很多黝黑。瞧來是久居家亭的貴公子，極少出門走動，所以自然就白皙了一些。
他全身氣質比起身邊那些國子監的學生還要儒雅了許多。
那種從書卷中走出的感覺卻又夾雜著一絲風雨經霜的氣息，是哪裡來的年輕人，出現了之後，讓四周的人都能黯然失色。連全程都是無視冷漠臉的掌柜的和小二們也紛紛抬起頭望著那人。
姜衡意識到面前這人來歷絕非像二殿下小舅子那般粗鄙的存在，能讓掌柜和小二發出如此異色的多半只有那麼幾個人。
瞧著他身上沒有半點王孫貴族的氣息，顯然是那個人的可能性更大了。
「燕子樓樓主燕長生.……是你吧？」
姜衡在他沒走到自己跟前便已經開口問道了。
那年輕人微微頷首：「不愧是今年的文武雙狀元，識人的本事果然厲害。」
「是燕樓主的氣質不一般才對！」
姜衡早就已經在來之前就打聽了燕子樓是怎樣的存在。為何能屹立在南岐州府這龍蛇混雜之地，還能置身風雨之外。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好在姜衡手底下進城也並非只有跟前這幾個人。
早在幾千裡外的一個小城鎮中，那些採花賊便是姜衡手中新的鬼寵。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進入了城中，只可惜他們資格低微，無法接觸到採花賊上層到底是怎樣的領導、所以，維持在原態。
但是通過他們，姜衡還是知道了不少有關南岐州府的消息。他們就是自己的探子。分佈在南岐州府的每一個角落中打探著儘可能多的消息。
比如這燕子樓——
有那麼一句話形容燕子樓便是：「如果來到南岐州府而沒見過燕子樓，就等於白來了一趟。」
並非是這裡的建築景色有多好。
而是它的特殊性。
……
燕子樓外是一彎河，將燕子樓的主樓以及其餘閣樓圈在了一起后，形成了一個屏障。
那主樓的名字叫風花雪月，是江河現在所在的那棟樓，同樣的也是燕子樓風花雪月的主要場合。
除了這棟甚是奢華的主樓之外，往裡了走，還有一個偏樓名字叫儲水樓，共有四層，是燕子樓家僕，掌柜等人的居所。雖然比不上主樓的奢華，倒也不是一般小摸樣的偏樓。古木盈門，青瓦繞頂，倒也是極具古色.……
再走過幾個單獨的閣樓，都是一些特殊的存在，自然是留給特殊的人用的。
比如：王爺，侯爵之類的.……
而這些特殊人的身份，在南岐州府也並非是什麼秘密！
到了最後，是一個有點特殊的存在，那是一片小湖。湖不算廣，但也不小，需得搭上一條長十丈的橋才能到湖中心的島上，島上種滿了花草樹木，其中樹木以柳樹居多，而花草則是以一種最常見的蘭花草為主。
雖然都是最普通的樹和草，卻偏偏坐落在了一棟最不尋常的閣樓旁邊。
那閣樓的名字叫——玉玲瓏！
而玉玲瓏閣則正是燕子樓樓主，燕長生的居所。
……
這些是外界對燕子樓最基礎的認知，但更重要的事情得知道燕子樓真正重要的存在便是這位樓主燕長生。
至於他的重要性，此刻人員稀少的姜衡遲遲都未能查清楚，一直到來此之前。
軍師祭酒郭奉孝專門找過自己一樣，從他那裡得知了燕長生這位特殊的存在。
燕子樓一個有名的風月場所，因為有名，又是風月，所以人來人往自然不會少的。
其中出入的，多數還都是達官貴人，以及江湖上有名的豪客也多往於此。
所以，人來人往的多了，這裡口舌也就雜了。
雖然雜，但經過細緻的整理之後，這些雜亂口舌當中可以得到不少的好消息。
所以燕子樓除了是最有名的風月場所之外，也是整個大興城最有名的信息交易的地點。
買主不確定會是誰？但是賣主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燕子樓的樓主燕長生。
他表面上的確是一個文弱的翩翩公子，只有熟知他的人，才會知道這個年輕人手裡面掌握的東西，就算是當朝的權貴也是十分忌憚的。
而知道這一點的人當中就有一個叫郭奉孝的傢伙……
姜衡不明白郭奉孝為什麼會告訴自己這些？
是讓自己去燕子樓之前有些準備嗎？
還是另有原因。
姜衡相信這個前世為鬼才軍師的傢伙不會就如此簡簡單單的告訴自己這樣秘密的消息。
而且還是在他們沒有過深的交情的情況下。
姜衡更加確定郭奉孝告訴自己這些絕對是另有隱情。
此時此刻，那燕長生主動現身，並且走到這裡，一開口就道明了姜衡一群人的身份。
伴隨著姜衡認出他身份的同時，馬幼常等人竟然主動的朝著那燕長生微微施禮：「見過燕樓主！」
燕長生輕輕點點頭。
姜衡看了一眼，連同陸伯言竟然也在施禮的隊伍當中，出身寒門的徐公明就更不用說了。
看著郭奉孝告訴自己的消息十中有九是真的。
姜衡身邊的張君寶悄悄的問道：「哥，咱們要不要也弄一下。他們這樣子，讓我覺得這人老有來頭了.……」
「我眼中從沒有有來頭的人！」
姜衡望著那燕長生笑道：「只有能成為朋友，和不能成為朋友的人！」
「狀元郎的分類倒是有趣！」燕長生道：「能成為朋友？不能成為朋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且更想成為狀元郎口中的朋友。」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君子！」
姜衡言道。
那燕長生笑道：「有一位姑娘也是這麼評價你的！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君子！卻是一個值得成為朋友的人……」
「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對我有如此高的評價？」
姜衡問道，那燕長生答道：「那姑娘現在是不在這兒的。不過她的一個族弟就在一樓喝酒.……」
說著順手往一樓的舞台邊的一個桌子那裡指過去。
只瞧見一個年輕公子左擁右抱的吃著酒，雙眼痴迷的望著舞台上那位撫琴的歌姬。
「那位好像是南宮家的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