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文曲
第五十二章
文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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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試對於青岩國的七場年宴來說。
原本只是一個過場的形式，尤其是今年只有兩人參加的文試也應該如此。
但結果.……這場的影響卻遠遠超過了之前歷屆所有文試。
其中最大的原由自然是因為姜衡在文試中留下了那一首詞，以及那曲子遭遇到不公平品評的故事。
很快就傳遍了青岩國的大街小巷。
原本只是飯後茶餘的談資而已。
但意外的事情就在此時再度接踵而來……
青岩國都酒樓眾多，因為這是一個消遣的好地方。
所以這些酒樓中來往著不少歌者，才酒樓裡面唱小曲賺錢。
此時此刻，酒樓中雖然已經人滿，卻沒有往日的熱鬧，因為全場所有的人都在仔細的聆聽那酒樓中台那裡站著的一位歌女撫琴唱著一首新歌，一首從未聽到過的歌調。
「這是什麼曲子，這麼悅耳？」
一位客人好奇的問向桌邊的同伴：「是最新哪一位大樂師新譜寫的嗎？」
「這歌的名字叫《愛江山更愛美人！》」同伴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還知道嗎！這是青岩古派副掌門姜衡在文試中所寫的詞，轉過頭來就譜了曲。現在大街小巷的人都在哼這首曲子呢！」
那客人道：「文試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一開始沒聽到這詞，還不知道，今兒一聽了！表意簡練，抒情悠長，豪情萬分的同時，又帶著凄美哀怨的兒女情長。果然是好曲子，想來咱們南岐州都最有名樂師恐怕也不過這些水平，竟沒想到這姓姜的副掌門竟然還有這水平.……」
……
這是一個雖然能讓人歲月長久、卻少了太多人生樂趣的世界。
一首曲子就成了這般美妙的消遣。
讓人不得不嘆息啊……
顯然嘆息的自然是姜衡。
他在心中默聲言道：這麼沒趣的活上幾百年，顯然是一種折磨。
此刻陪在他身邊的依舊是他的紅顏知己，南宮佳人。
他們也在酒樓中，在旁邊默默的的旁聽著那些來往人對這首曲子的評價，南宮佳人道：「南岐州向來以文樂之鄉著稱。」
想起那天，姜衡輸了文試之後，沒有一點的失望的意思。
反倒是開心，尤其是他走到了閣老身邊，悄聲說了一句：「我明白你的意思！」
就在旁邊的南宮佳人一直不解他跟閣老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顯然和眼前的這般情況是有關的。
在離開宮城之後，姜衡便立刻寫了這首詞的曲子，交給幾個城內的樂師在各家酒館演唱。
緊跟著文試不公平品評的故事還沒有散去，這首詞瞬間以歌的形式傳唱到了大街小巷。
對此，南宮佳人很佩服的評價姜衡：「有一個做商人的資質。」
因為他很擅長藉助熱度來造勢，這種手段用在商界，甚至是政界都是極有用處的。
南宮佳人言道：「只可惜青岩國臨近北方，你這曲子若是放在南岐州都那裡，定然會.……」
姜衡故意問道：「定然會什麼？」
南宮佳人也故意說道：「無論會什麼.……你都不會在乎的！」
「貌似你很了解南岐州都？」
他終於開口問了。
南宮佳人看著姜衡：
「你應該早就想要問了！」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
其實從最早的見面開始，姜衡便開始好奇這個身份。
只是每一次.……他都沒有去問，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機會，更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想直接從南宮佳人口中聽到。
此刻，這或許就是一個好機會，南宮佳人那一直調查不出來的身份也被她親口吐露出來：「我是南岐州都南宮家的人……」
「南宮世家？」
她點點頭。
「難怪連青岩國主左豐和賢王左丘都對你禮讓三分！」
也難怪.……
這麼多人都禮敬她，卻又不知道她的身份。
只是清楚她是一個身份極其高貴的人.……
南宮佳人只要往那裡一站，貴族的氣質便顯現無疑。
此刻也是如此，因為已經有人注意到南宮佳人的存在。
姜衡和她不得不離開了酒館。
……
南岐州是人界五大洲中佔據著南部大陸的地域。
諸國眾多，青岩國等周邊十幾國不過是這南岐州偏隅一角而已。
南岐州真正繁華，象徵身份的存在便是南岐州都。
那裡隨隨便便一個世家，便是周邊小國所不能得罪的對象。
更何況是在南岐州赫赫有名的南宮世家，那可是南岐王祝融坐下七大家族之一，家族中每一代都有護國人物出現。
可以說是深受南岐王祝融的看重……
萬萬沒有想到，南宮佳人的出身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但為什麼她這般出身高貴的女子會遊走在青岩國這片區域呢？
對此，南宮佳人無奈了的笑了笑：「生在那樣高貴的家族裡也未必是什麼高貴的人！」
她這一次沒有言明自己話中的意思。
顯然那是她的一段辛秘，一段現在還不想提起的故事。
姜衡沒有多問……
和南宮佳人回到客棧的時候，一個意外的客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見過閣老大人！」
姜衡走到那老者身邊，尊敬的躬身。
此人正是判定姜衡輸了的閣老常峰大人。
常峰看著面前這個腿有殘疾的少年郎，伸出一隻手將他扶起：「很聰明！」
「是閣老這步棋下得對！」姜衡言道。
一旁的南宮佳人好奇的問道：「不知道閣老和姜掌門說得是什麼？」
姜衡笑了笑，三人在客棧大堂邊角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南宮佳人主動給兩人滿上了茶水，閣老點頭謝了一聲，隨即看向姜衡，嘆息的說道：「像你和朔兒那樣的人越來越少了.……」
「重武輕文，是這個世界難以改變的局面！」姜衡言道：「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閣老常峰問道，姜衡言道：「他們忽略了武是強身，而文則是強心！」
閣老一怔，慢慢點頭：「好一句武強身！文強心！空有一身武力，而沒有智慧，那是什麼？是莽夫！」
「但這些莽夫眼中，只懂得文，而沒有修為那是個廢物！」
姜衡冷笑一聲：「我之前就是這樣的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