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器坊
第二十二章
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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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災樂禍是人的一種壞習慣，很多人都有。
尤其是在這一家客棧里的人身上。
在昨天沒有看見青岩古派和盛王門這兩個死對頭打起來的場面，一干人早早起來就守株待兔一般的守在天字型大小樓附近，瞧著兩個死對頭再次相遇，然後最終能滿足他們看到他們『廝打』起來的心情。
只可惜，一上午過去了。
盛王門的人倒是出來了不少，青岩古派卻僅有朔不二一人露過面，帶了三份早餐回去了。
「難道要當縮頭烏龜？」
對於這種譏諷，朔不二顯然不會去搭理。
他將一份早餐放到了燕紅燭房間的門口，準備給姜衡房間送過去的時候，屋內傳來燕紅燭的聲音：
「那瘸子和南宮佳人老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朔不二略顯疑惑，卻也不算太驚訝，畢竟在青岩城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就非同一般了。
屋內傳來燕紅燭冷冰冰的聲音：「我就說這兩個人有貓膩.……」
貓膩什麼的？正常人一眼就能瞧出來，至於是什麼貓膩那就不清楚了。
……
客棧與石誠商會在青岩國都的北邊，而早早出了門的南宮佳人和姜衡則是正在往最南邊走過去。
她知道姜衡要去煉器坊那裡，也自然知道另外一件可能有關係的事情：
「流兒真的有一把金執九品的兵器？」
姜衡點點頭。
南宮佳人又問道：「可是和前面煉器坊有關？」
姜衡遲疑了一下：「現在是，但之前是和青岩城的一個無名煉器師有關。」
將那一個中年煉器師告知南宮佳人，她臉上傳來的並沒有太多驚奇，反倒是可惜，十分濃郁的可惜。
可惜堂堂的煉器一門，竟然沒落到這種程度。
所以姜衡才會說：「扭轉局面的人還沒有出現……」
南宮佳人清楚他說得那人此刻就在她眼前……說不清楚他是一個怎樣的。
他偶爾看來很瀟洒，很自如，但你又會覺察到他被某種情緒約束著，雙眼中透露著極深的冷靜，還有睿智。
他會滿嘴說一些讓人大跌眼鏡的話，但不可置疑的是他是一個聰明人，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
前往途中，姜衡對四周風景興趣不大，畢竟只是一些建築。
遠稱不得美景二字、他向南宮佳人了解了不少有關青岩國都形式的問題。
尤其是煉器和煉藥兩門的事情。
還好兩門之間並沒有衝突，也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衝突。高高在上的煉藥一門備受矚目，極少和煉器一門打交道。
而姜衡要打聽的是他們考核的問題。
考核可以隨時進行，只要考官在場的情況下，然後出題交給待考核者煉製，完成了考題也自然就行了。
……
「你確定要先考煉器師，然後以煉器師的身份去考煉藥師？」
南宮佳人最後建議到：「我覺得反過來的話，效果很更好！」
「都一樣，為什麼要反過來？」
二人停在了最南邊處在一個偏僻的小街道裡面的煉器坊門口。
整條街沒有一處商鋪，連攤販都沒有一個，可見這裡是一處多麼偏僻的地方。
敲了敲門，門也是半掩的，姜衡和南宮佳人便走了進去。
那煉器坊果然如南宮佳人所言只有三件普通客棧那麼大小，甚至還要小一些，裡面鐵鏽銅臭味撲面而來。
見著南宮佳人皺了皺眉頭，姜衡取出來一瓶散發著花香的藥瓶給她：「若是難聞，就用這個！」
嗅了兩下之後，果然舒服了許多。
在那煉器坊的大堂走了幾圈，除了一個有些破爛，象徵著煉器坊標誌的大型煉器爐之外。
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不應該啊！」
南宮佳人疑惑：「煉器坊好像還有幾個人駐守的啊？」
就在這時，姜衡拔出了翠竹棒朝著那大型煉器爐一敲，悶響從外到里的震動進去。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道本身是黑灰的身影從煉器爐中滾落出來：「誰啊！沒什麼敲什麼煉器爐……咦.……怎麼是你？」
當那烏黑的臉蛋睜開了兩顆渾濁的雙眼瞧見姜衡時，竟然閃爍出了光芒。
姜衡實在無法從此刻的狀態下認出這人到底是誰？
舉起一掌，掌風而過那人身上灰塵盡皆被吹散，方才露出了那人真正的樣貌：「是你啊！」
眼前這人年紀三十歲出頭，個頭不算高，穿著一件露著肩膀的短衫，黝黑的肌肉挺是健碩，顯然是經常煉器鍛鍊出來的。
本身的修為並不高，才僅僅只有擇武境五階的修為而已，但姜衡注意到不遠處的一件掛在架子上，鑲著五條煉器標誌的煉器服。
不忍驚奇的問道：「你成了五品煉器師？」
中年人點點頭：「對啊！現在整個煉器坊都是我的！」
整個煉器坊都是你的？
……
從中年人口中得知，在一年前他來到這裡時，煉器坊還有那麼五六個人煉器師的存在。
自己也順利的考到了二品煉器師，然後三品煉器師，到四品煉器師，隔了一年之後成了現在的五品煉器師。
然而就在他成為了五品煉器師之後，原來煉器坊的主人便帶著原本五六個煉器師連夜離開了，只留下一封信說是要往南岐州府。
說那裡是南岐州最大的城市，比留在這裡發霉要有前途的多。
心想著自己要是也離開，這煉器坊便徹底沒人了，那中年人便獨自一人留了下來。
好在朝廷上的補助工資不算少，即便是沒有生意，但也讓他的生活過得還聽充裕。
「一個五品的煉器師竟然會沒有生意？」南宮佳人震驚：「我記得之前那個煉器坊主人方才也才四品煉器師，手藝一般，生意還不斷呢！你一個五品怎麼會沒有生意呢？」
中年人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一旁的姜衡卻是點破了原由：「因為別人不知道……」
「什麼意思？」
「重要的是宣傳！」姜衡轉身環顧了一下空蕩的煉器坊，雙手背在身後慢慢說道：
「現今青岩國已知的兵器當中最強的兵器是哪一個？」
南宮佳人答道：「自然是你師弟江流兒那根金執九品的凡鐵黑棒！」
姜衡隨即問道：「如果外面的人知道煉製那個凡鐵黑棒的煉器師此刻就在這裡的話，你覺得這裡還會沒有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