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蛆蟲
第十五章
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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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虹殿前，寒風瑟瑟中，姜衡依然有了自己的決定。
但在他為這個決定做出行動前，他必須要先處理好此刻還覆蓋在青岩古派內部的爭鬥。
「在行動之前……」
姜衡拋出古銹劍，御劍飛出長虹峰：「必須要將這些蛆蟲這地的清理乾淨！」
……
「終於要動手了嗎？」
……
那落日峰上，已近初秋。
除了江流兒院落旁邊栽種的一片翠竹林外，整片山林上大多數地方被葉子已經開始泛紅的楓樹佔據。
那夕日與紅霞交匯、顯得此處秋景格外瑰艷，盡寒霜色流丹。
與青岩山脈一貫的青色截然相反，說是萬頁叢中一點紅，也是對的。
這些是姜衡在半年前栽下，此時此刻瞧著已經綻出美景楓葉林.……
「收穫的時候到了！」
姜衡道：「希望今年的事情不用留在明年！」
「那就儘快將這裡的事情收尾.……」
收尾？
談何容易啊！
姜衡到現在都未查清楚十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點，連已經成為鬼士的德祐和梁工也給不出具體的答案。因為有關的記憶中，他們知道的跟自己差不多少。
只是多了一些細節，而這些細節，也希望能在日後調查此事中起到一定的幫助。
……
回到青岩古派的三天裡面。
姜衡多數時間是留在落日峰的，四下轉一轉，看著新加入落日峰的那些弟子們。
其中有不少的好苗子，而且也都像尚子成這般刻苦勤奮。
「你的兵器呢？」
姜衡私下將尚子成叫到了身邊，看著他一個修武境七階拿出了一把殘破的凡鐵劍后。
姜衡大方取出納戒中一把銀石一品的長劍，這劍是從德祐納戒中找出來一把廢棄許久的兵器。
此刻也算是借花獻佛，但對於尚子成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但姜衡也提出的他的要求：
「以後你不僅是內門弟子，我希望你還能兼職做一下落日峰的外門弟子導師，這些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尚子成急忙點頭：「定當竭盡所能！」
「不用緊張.……」姜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皆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靠著努力能有今天，一路來必然是受盡了屈辱。」
幾句安慰話聽過之後，姜衡和尚子成分開。
因為他所等待那些躁動也已經出現了。
……
長虹峰上，已經回來的成化和永德兩個長老終於露面。
正帶著秦彬宇等幾百名弟子，聚集到了長虹殿前。
面對著已經出面的石洞山，那些沒有通過考核的弟子們此刻再沒有之前的顧慮，十分囂張的在那長虹殿前叫囂著：
「讓姜衡滾出來！」
那石洞山冷聲喝道：「放肆！姜衡乃是副掌門，豈能由你們直呼其名諱！」
「那姜衡直呼掌門名諱怎麼就可以了？」龔安平沖著石洞山吼道，石洞山面色陰冷：「他從一開始便是青岩別派掌門，與恆宋真人同一個級別，同級別的兩個人直呼名諱，不可以嗎？」
只是無論石洞山怎麼用陰冷的表情答覆他們，但這些此刻如同是認了死理一般，就要在這裡將事情鬧大不可。
「我們可是付了錢的！」外門弟子中早就受到姜衡羞辱的高青連同自己已經失去導師資格的高崚在那裡齊聲嚷嚷道：「若是不給我們應有的待遇，我們便立刻離開青岩古派，並且會告訴所有人你們青岩古派出爾反爾！」
嚷嚷聲很大，幾乎傳遍了整座長虹峰。
而緊跟在他們聲音之後，是一道冰冷的聲音如同鬼音一般傳來——
「付了錢？」
眾人轉身，那冰冷聲音後跟著出現的是姜衡冰冷的面孔。
他背著手，一步一步，重重走了過來，盯著一眾弟子，冷聲問道：「錢付給誰了？」
無論是氣勢，實力，他們這些弟子級別的人物誰也比不上姜衡。
這一點他們自己很清楚，更清楚姜衡出手到底有多狠。
不少弟子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腿，想起了當初姜衡用翠竹棒敲斷不少弟子腿的事情。
尤其連成化，永德兩位長老也曾被他一擊擊倒。
所以，比起石洞山的嚴苛，他們更忌憚姜衡的霸道。
見著一眾慫了的弟子，成化冷哼一聲『廢物』，只得自己站出來，瞪著那姜衡說道：「給了老夫！」
他看著姜衡，眼神中還夾雜著異色。
自然是因為幾天前，他們四個人還正在聯手伏擊他，只是沒有想到他背後竟然有真武境的後台。
但此刻上頭有令，他不得不遵照上頭的指示。
姜衡迎面而上，瞪著那成化長老：「成化長老，咱們門規中有收錢的規矩嗎？」
成化答道：「有！」
姜衡質問：「誰定的？」
成化毫不示弱的說道：「老夫定的！」
那一副『就是老子，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姿態。
立刻換來姜衡的一聲怒喝：「大膽！」
他聲音陡然增大，足夠所有都挺清楚他語氣中憤怒：「門派當中僅有掌門才能定下門規，你區區一個長老竟敢亂定門規！這是要越權，還是想造反上位？」
成化急忙反駁：「你胡說什麼？」
「那你何來是你定的？你有什麼資格定規矩？若非念在你留著虎鬍子，年紀一把，我連長老都懶得稱呼你！」
姜衡卻不給他任何機會，一口氣怒火不斷釋放出：「莫要以為自己在青岩古派多呆了幾天，就倚老賣老的搞一些花頭！」
成化自知口才方面，他比不得姜衡，但又不能動手，只得脫口喝道：「你！放肆！」
「你才放肆！」姜衡瞪圓了雙眼：「本座乃是青岩古派副掌門，你區區一個長老竟然敢對本座大呼小叫。還將不將本座這個副掌門放在眼裡！將不將青岩古派門規放在眼裡！將不將那些認同本座的青岩古派歷代先靈放在眼裡！」
一時間，將那成化竟說得啞然：「我……」
「念你年老昏花，本座今日不計較！」
姜衡雙眼冰冷的目光從成化身上閃過之後，落到了秦彬宇等幾百人身上：「至於你們.……」
他毫不隱藏自己對他們這群人的噁心：
「一群蛆蟲，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