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突破擇武境（第四更）
第六十三章
突破擇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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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吹欲盡、日落雲林山……
觀夕崖上，姜衡與江流兒，連同著端木。
一排三人迎著落日的方向靜靜盤坐著。
雖然江流兒與端木二人都未親眼見到姜衡與石明山的那場戰鬥，但當姜衡親口所述了一遍戰鬥全程之後、也宛如身臨其境一般。
二人在講述中，腦海中便跟隨著出現了那場戰鬥的畫面。
千山鳴雷……
落日劍法……
十年恩怨的糾纏，在那一日得以結束，卻並未從此消失。
尤其是都修習過落日劍法的二人，從姜衡所講述的關鍵中，頓時領悟頗深。
三人在觀夕崖上，這一坐便是一天一宿。
等到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次日的落日十分。
第一個睜開眼的是端木……經過一天一夜的感悟，修為境界竟然直接抵達到了擇武境五階的境界。
已經到了此次領悟頂點的她，沒有強求的繼續深入下去，而是默默起身，帶著烈風劍找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將自己所學的半本落日劍法從頭到尾的施展一遍，然後從中抓到了不足之處，便再度磨合.……每一次的修鍊，便是對落日劍法領悟的一次加深。
第二個睜開眼睛的是江流兒，他天賦高，資質也高，修為進步只神速遠非端木與姜衡能比。
如同一馬平川一般從擇武境六階進入擇武境九階範疇后，選擇停止。畢竟這領悟是來自於姜衡的，雖然足夠他進入從擇武境進入修武境的範疇，但他最終壓制住。
準備選擇一個由自己身受的經歷來完成這一次進階……
最後.……
觀夕崖上便只剩下了姜衡一人。
一天一宿的時間過去了。
落日再度沉下去，又是一天一宿.……
落日三度沉下去的時候，姜衡的實力依舊是在煉武境的範圍。
江流兒和端木都沒有去打擾他，端木繼續找地方磨練自己的落日劍法，而江流兒則是在觀夕崖入口靜坐，全程為姜衡護法。
只是這姜衡在擇武境停留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即便是受到了資質所限，也已經突破了。
可是他依舊停留在煉武境.……
其中原由不僅僅是因為資質的問題，更多的是姜衡所修行之功法與常人不同的是——他比其餘人多出了一個境界。
那邊是九階之後的第十階範圍。
而此刻的姜衡看似還在煉武境，其實是在煉武境十階這個外人所不理解的境界之內。
一開始他不明白，浮屠七經為什麼會多出一個境界。
難道僅僅只是讓他在多積攢一些力量，在到達下一個境界的時候，能夠比同階之人更有實力嗎？
然.……不僅如此！
……
入武三境是基礎。
煉武境是對武道修行著從內到外的初步淬鍊。
而擇武境則是一種選擇.……
漫漫修行路有幾人能夠抵達終點，千古來這樣的人少只又少。
為了讓修行者在有限的壽元之內抵達到制高點，擇武境便出現了。
從擇武境開始，修行者的發展方向將會進入初步定型狀態。比如用劍的人，接下來便會行走劍道、使刀之人，則是一直用刀法披荊斬棘、當然還有用棍，用槍等等各式各樣兵器的人。
武道的修行，常常與各自所使用的兵器有著緊密的聯繫。
這便是為何朔不二、燕紅燭等人用的是劍，同等階級的蘇有兒用的則是刀，到了慶良平用的竟然是一把短槍.……
這種選擇會一直伴隨著修行者從擇武境開始一直到真武境結束。
至於之後會出現的小成境界，則是另一番天地。
根據老鬼提前預告得知，突破了真武境之後，修行不再受到太多限制，尤其是兵器方面的限制。
到了那時，用劍的可以再用刀，用刀的可以再用劍。
將這兩個過程可以形容為：
「聚流成河！」
「容納百川！」
……
想要做到「聚流成河」並非難事，選擇一把自己專心的道路，主修其道，再加上一些輔道，走起來不會有太多坎坷。
但想要讓原本已經集中一身的東西分散到百川長河之後，那邊不再是一件易事。
故此小成境界為何名為小成，能做到「聚流成河」再「容納百川」的自然便離大道近了許多。
……
真正阻撓姜衡境界一直停止在擇武境的原因並非是兵器的問題，而是在浮屠七經的功法上。
這套功法竟然從一開始便跳過了『聚流成河』這個過程，而是直接『容納百川』。
對此老鬼的評價是：「這才是真正高手應該面對的問題！」
在老鬼那個時代，幾乎都是這般修鍊的。
從來不像當今的武道要分什麼不同道路，反倒是在那個時代，僅僅修行一道之人是一個異類。
但後者並非沒有成功，老鬼言道：「本王當年便遇到過一個劍修、從頭到尾都是用劍，用手中長劍生生開闢出來一條萬人莫及的劍道之路！」
而原本習以為常的事情放到現在則成了異類.……
到底要如何選擇？
姜衡在這幾天裡面陷入了迷茫之中。
腦海中思維沉浮不定，在昏昏沉沉當中，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
竟然到達了浮屠七生界當中……
「老鬼！老鬼！」
姜衡以為是鬼王骨未寒將自己帶到這裡來的，可是幾聲呼喚之後，卻未得到老鬼的答覆。
他是不在，還是壓根就沒有聽到自己的呼喊？或者是聽到了也不準備搭理自己？
姜衡很快便到了浮屠七門前，雖然只來過一次，但姜衡卻記得這裡的一切。
畢竟只有七道門，畢竟在這裡自己得到了浮屠七經以及手中翠竹棒！
再度來到這裡的姜衡試圖靠近剩餘六道門的時候，卻被門外一堵無形的屏障擋在外面。
他沒有試圖強行突破過去，再說也不可能突破進去。
他退到外圍，從納戒中取出早就存放在納戒中好久，以及用秘法冷凍保鮮住的食物和菜式。
在六道門前慢慢的擺好之後，姜衡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晚輩如約來了.……」
輕低了一下頭，再抬頭時，眼前擺好的酒菜早已經不見了。
姜衡驚詫的看著剩餘的六道門，到底那酒菜是被哪道門給拿走了……
就在疑惑之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重要的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