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吃醋了怎麼要不夠
從小寶指著手指,我看到遠處陸承譯小心呵護著阮湘怡,不讓她被其他遊客碰到。
從他們來到小龍飛車的遊玩地,聽到她一聲呼喚,哪怕是已經坐上車,繫上安全帶,他還是迴轉過來與她說話,不讓她玩,因為身體才剛剛恢復,以後想怎麼玩,他都會陪同。
從他讓我照顧她,去到一處沒有風的地方,怕她著涼。
從她由公園出來上車,也是坐在車後座,因為安全。
從他點一盤清炒山藥單獨給她,對她身體最好,食補。
……
這是我看到的,那麼,我沒看到的呢?
已經如此,阮湘怡為什麼還要跟我爭?
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她想要的,陸承譯都會給她。
一場昏迷,真的改變了她這麼多?還是從前的傻愣都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從一開始我就掉入了她精心設計的陷阱里不自知。
徒然,我一個顫驚,阮湘怡這個女人我不能再小瞧她。她那麼火眼精睛地看出了小寶,只要她稍稍在陸承譯那裡隨便說上一句,陸承譯絕對會從我身邊奪走小寶。
沉悶著情緒,我又回到了包廂,吃著不知味的午餐。
午飯結束,休息片刻后,阮湘怡又提議一起去看電影。我看小寶興緻很高,就不想抹了他的開心,於是,整個下午加晚上,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過著。
最後回去的時候,還是阮湘怡說讓陸承譯將我們送回去。
「承譯,天都黑了,她們帶著孩子也不方便,你送她們回去吧,我打車回去就可以。」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陸承譯的聲音傳至我的耳中,「這樣,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送她們。」
阮湘怡笑著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那感覺讓我看著真是覺著酸。
她說:「我怕你太累。」
陸承譯握著她的手:「傻瓜,我一個男人累什麼?」
是啊,只是開個車而已,他有什麼好累的?比起在床上的生龍活虎,簡直沒法比。
他的體力驚人。
阮湘怡,不是應該知道?
心,猛得一緊,有些麻有些疼。
我眉頭微蹙,而後又舒展開,笑道:「我們也沒事的,陸董事就不用麻煩跑來跑去了。」
然,陸承譯卻是睨了我一眼,出聲道:「上車。」
阮湘怡本就是在市區,所以很快就到了她的住所,那是陸承譯專門給她的別墅。透過車窗,我看到院子外面依然有那麼多的保衛。
陸承譯是將阮湘怡送到屋子裡面才出來的。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才到家,而小寶早就在大姐懷裡睡著了。
「謝謝你了陸少爺,那我們先下去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大姐說著道謝的話,正要開門出去,陸承譯去是回頭跟她說:「麻煩大姐先帶小寶進去,我有話要跟安然說。」
此時我還是坐在副駕駛,本來車子一停我就要下車的,可這個男人不給我解鎖,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原來早就有什麼想法了。
大姐慢慢地哦了一聲,我說:「大姐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那好。」
直到大姐將小寶抱進去,陸承譯將車子後退,隱身在一片黑暗中,又將車子熄火。現在連車燈都沒有,整個車子完全陷入黑夜之中,只有遠處我家大門那裡從裡面透出一些燈光來,證明我就在它的不遠處。
可是,他這樣單獨將我留下,又是要跟我說什麼?
陸承譯半晌都沒有說話,我不禁扭頭去看他,他竟然盯著我,黑夜中,他的眼睛像會發光一樣,怎麼感覺有一隻狼在我身邊?
「陸董事想說什麼?」
即使他是狼,我也無所畏懼。
「陸董事?」陸承譯咀嚼重複著我的話,突然笑問,「安然,你多大了?」
「什麼意思?」
我不由得蹙眉。大半夜的他將我留下,不會就為了問我一句我多大年紀吧?再說,我多大,他不是都知道嗎?
「也不過就是二十齣頭,搞得自己跟多成熟似的。」
他突然不屑轉換了話題:「你吃醋了。」
「什麼?」
陸承譯的話卻是讓我始料未及。
他說我吃醋了,不是問的口氣,而是陳述。
他突然傾身向我,勾唇重複:「我說你吃醋了。」
怎麼可能?
確切地說,我不是在吃醋,我是在嫉妒,嫉妒地快要發瘋,嫉妒地快要失去理智,跟阮湘怡開撕。
「我沒有。」
我冷漠地出聲。
「麻煩你開門,我要下去。」
這樣兩個曾經有過曖昧關係的人待在如此密閉的空間里,而且車震,我們不是沒有過,現在,我只覺得危險,我想快一點下去,離他遠一點兒。
「這麼急做什麼?」陸承譯卻是不急不徐,「要做的還沒做。」
「你要做什麼?」我脫口而出,不好的感覺頓時席捲而來。
他卻回答得理所當然:「當然是做你。」
我的腦袋轟然炸開,擰眉道:「陸承譯,開門,讓我下去,然後你回到你的阮湘怡身邊去,我想,她很樂意為你服務。」
「她的身子現在還不合適做這麼劇烈的運動。」
所以,他獸性大發的時候就拿我來開刀!
身後的椅背突然倒了下去,陸承譯輕輕一推,我就躺了下去,而他已經跨過來。
「陸承譯,你混蛋!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一隻手輕鬆地按著我,另一隻手已經在解自己的襯衫鈕扣。
「不要這樣,你放我下去。」
縱然先前知道他不愛我,我還是跟他做得暢快淋漓。可是現在,在得知阮湘怡在他心裡的位置時,更是知道我不過是用來他發洩慾|望的工具時,我卻怎麼也說服不了我自己,還要跟他繼續下去。
他的碰觸,對我來說,只有侮辱。
我掙扎不了,憤怒地瞪著他,最後變成祈求。
可是陸承譯卻一點兒也不顧及我的感受,附身而下,抬手撫向我的臉:「安然,告訴我,我不放過你,你又能逃到哪裡去?」
這個樣子的陸承譯太過陌生,我驚恐地看著他,不能言語,他再次問我:「安然,你說,你能逃到哪裡去?」
他扯下我已經凌亂的衣服,死死抵住我,沉入而下。
通程,我們沒有一句話。狹小的車廂里,到處瀰漫著曖昧的氣息,混雜著荷樂蒙的味道,刺激著我的感官。
剩下的,就是他的粗喘聲,還有我不可抑制的輕吟。
兩具肉|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不停地做著往複運動,這本是多麼美好的事,可一切又顯得那麼荒唐和可笑。
結束了,他還不願從身上起來。那麼重的身體壓著我,我沒感覺到累,卻有種被填充滿足的感覺。
我終於睜開眼睛,陸承譯還趴在我的肩頭。
感覺我動了,他問:「累不累?」
我輕輕搖了搖頭,想發聲,發現嗓子乾的難受,說:「不累。」
然後我又問:「你的膝蓋好了?」
這種男上女下的體勢,他的膝蓋肯定要承受很大的力量。
陸承譯終於抬頭,他眼裡的欲勢還未完全退去,泛著迷人的色澤,吻|住我的唇,含糊問道:「關心我?」
我眉頭一蹙:「沒有。」
「啊!」
他突然一頂,我猝不及防喊出來。
就聽陸承譯笑道:「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的。」
「我不是孩子了。」
下意識地我在為自己的辯解,可他卻又是問道:「所以,你是承認自己說謊了?」
這個人,就是故意引我下溝。
不想再跟他爭議,反正也爭不過他:「你好了吧,我要回去了。」
陸承譯卻是又輕緩地動起來,直惹得我渾身不得安寧:「難道你感覺不到它還想要你?」
我身子一僵,陸承譯抵在我的頸邊,在我的耳朵里吹著氣,說:「安然,我是不是好久都沒碰你了,怎麼要不夠呢?」
是好久了,久到我都想了,他卻還是不願碰我。
原來是想等阮湘怡醒來,可是最後發現她的身體還不適合,就拿我當了替身。
可是,我是不是該慶幸,他沒有在壓著我的時候,嘴裡喊的是阮湘怡?
我眼睛一閉,抱著他,一起沉淪。
「這前聽你說,南邊那塊地,想划作設計公司?」
完全后,我們各自穿著自己的衣服,我忽然想到那塊還未動工的土地,聽肖源說,陸承譯能不能動工,現在還不能確定。
陸承譯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卻是扭頭看了我一眼,挑眉道:「想清楚了?」
我笑了笑說:「當然,這種好事,我不應該拒絕。」
「好。」
陸承譯扣好最一粒扣子,毫不猶豫地答應,看著我:「我會把公司註冊的法人寫上你的名字。」
為什麼?
我真的好奇,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可我還沒沒有跟他說,他竟然就直接要這麼做了。
「不會那塊地有什麼問題,你想讓我下地獄吧?」
他卻是一笑:「一直想我下地獄的人不是你嗎?我可是一直把你往天上捧。」
我頓住,臉上沒了笑容,就算他將我往天上捧,最後,他還是會將我狠狠摔下,我根本就不相信在這件事上他會做得如此讓人驚嘆。
只聽他又說道:「安然,你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