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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推我至親的手

  陸承譯這麼宣誓主權的動作都沒能讓藍景燁知難而退,這讓我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也許正如他所說的,他並不是我聽說的那樣。實則是什麼樣子,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當下,倒是讓我有些看不明白。


  只是有一點很肯定,藍景燁是個很深沉的男人,這跟陸承譯,不相上下。


  現在,他將選擇拋給我,明明不用做選擇,現在卻給了我選擇的權利。我也在想,如果我真的不跟陸承譯走,藍景燁會怎麼樣?如果他真的攔住了陸承譯,那我可真的不能小覷了他。


  不過,這種設想,我不想試探。


  我笑了笑,朝他道:「謝謝藍先生對我的關心,也謝謝您的夜宵,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看看我身邊的這位是怎麼哄我的。」


  藍景燁挑眉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兩位了。」


  然後朝我們微微頷首,就向夜店裡面走去。


  真是個紳士啊,我竟然現在才發覺。


  「看夠了沒?」


  陸承譯突然捏了一下我的手,我這才驚覺自已還在他的懷裡。


  推開他,我也朝裡面走去,他卻又拉住我,不悅道:「幹什麼去?」


  我擰眉應道:「找露露。」


  「已經讓阿忠帶回去了。」他回答了我,而後又不念了一句,「以後再帶你出來亂跑,我就辭了她。」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跟她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已要出來的。」


  「那你就不要影響她,我不能拿你怎麼樣,當然就要拿你的下屬開涮。」


  ……


  這個人還講不講理了?不能拿我怎麼樣,會打我嗎?


  既然袁露露走了,我也就不想再進去,可也沒想過還要回陸承譯那裡。


  跑都跑出來了,我想去大姐那裡看看。


  見我筆直地走了,陸承譯跟在我的後面,什麼話也不說,拽著我的手就往他的車邊走,然後將我箍在車上,抵著我。


  看吧,陸承譯就是這樣,幹什麼都喜歡來硬的,當下我就在想,他怎麼就不能像剛剛那位藍先生一樣,紳士一些,溫柔一些呢?


  「別拿我跟藍景燁比,我不是他。」


  他真是語出驚人,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難道我的表情有那麼明顯?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問道:「不在阮湘怡那裡,纏著我做什麼?」


  阮湘怡都口吐白沫了,而且還被我斷了一根手指,他不去照顧她,竟還有時間來找我。


  「如果我不來,我怕我的女人就要跟別人跑了。」


  從他的嘴裡說出我是他的女人,我絲毫沒覺得高興,故意笑道:「那位藍先生還真是不錯,不僅長得好看,還特別溫柔,不像某人就知道粗暴……」


  「安然!」陸承譯低吼一聲,更是抵住我,「別激怒我,我脾氣上來了,真會把你撕掉。」


  他沒有開玩笑,他能忍到現在都沒有撕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沒有出聲,心裡也在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趁著這個時候把自已的台階給下了。


  見我終於不再跟他嗆聲,陸承譯狠狠吻|住我,這個吻,深而猖狂,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霸道的意味。


  鬆開我時,我們的唇邊都牽連著銀絲,他復又低頭輕吻掉。


  「我被你打了一巴掌,該消氣了吧。」


  原來還真是來找我和好的,不過真是讓我吃了一驚。


  可是,我的氣哪有那麼容易就消的:「是你先打我的,我只是還給你而已。」


  他沉著眸子,眯眼道:「打我的女人你可是第一個。」


  我反駁道:「不,是阮湘怡先抓的你。」


  一想到這件事,我心裡就特別不爽。


  沒想到,陸承譯竟然笑了:「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不高興。」


  我正要說什麼,他又道:「好了,以後除了你,不讓別的女人碰我就是。」


  他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我吃醋了?


  「狂妄自大。」


  突然,他急急地喊道:「快走!」


  「怎麼了?」


  我以為我們又遇到危險了,不禁立刻提高了警覺,跟著就上了車。


  車子疾馳而去。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緊繃著神經,陸承譯也是正襟危坐。


  直到到家,我以為的危險都沒有出現。


  他將我拉下車,就開始吻我,我都還在不明所以,他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唔,陸承譯,到底怎麼回事?」


  「等不及要你。」


  有的時候,如果一個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會讓你有一種很滿足,很幸福的感覺。


  我們一路擁吻著跌跌撞撞到別墅裡面,直到完全進入房間,衣服脫的到處都是。


  到了關鍵時刻,他問我:「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我早已被他挑起情|欲,猛然經他這麼一問,頓時一怔,很多回憶一下竄了出來。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要推他下去,可他卻猛力沉入,那種痛苦真要讓我就這麼死掉算了。


  「陸承譯,你混蛋!」


  「我不混蛋,還怎麼收服你?」


  「我不要做,你出去!」


  「告訴我,頭髮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頭髮之事,於我來說,是最痛苦的回憶,可這種痛苦我當然不想在陸承譯面前提起,他只會嘲笑我。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就不說!」


  我越是跟他嗆,他越是用力,真是個壞男人,壞透了。


  到最後,我一個字都沒說,反而哭的一臉的淚,他卻越來越起勁,不知道要了我多少次,直到他自已累了,趴在我背上,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告訴我。」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我們的關係恐怕就不是像現在這樣了。


  只是讓我一直奇怪的是,我消失了三年回來,他不問我這三年去了哪裡,又幹了什麼,好像我從未離開一樣,倒是對我的頭髮感起興趣來。


  趁他沒有睡著,我問道:「陸承譯,我們什麼時候去寧城?」


  「著急了?」


  「你不是說要建一個設計公司嗎?我想在裡面上班。」


  「好……」


  之後他就擁著我睡著了,我又是一夜無眠。


  半夜的時候,陸承譯撫著他打我的那一側臉,喃喃問道:「還疼嗎?」


  我真的有想哭的衝動,可是,我又怎麼能?

  佯裝被他弄醒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鑽到他懷裡,他就緊緊地抱著我,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陸承譯就去了公司,他告訴我,五天後出發去寧城。


  他一走,袁露露就問我:「安然姐,我怎麼感覺你跟陸少有點像床頭吵床尾合呀,嗯,這是不是就是夫妻的意思?」


  夫妻?


  「這個詞怎麼能用在我們身上?」


  「為什麼不能啊?」


  當然不能,有太多的原因了。


  這一天我沒有出門,陸承譯很早就下班了。


  是真的早,他回來后,阿姨的晚飯才剛剛開始做,然後他說趁這個時間給我染髮。


  原來不讓我去理髮店是這個意思,我還真是沒想到。


  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弄這個,將染髮膏調好后,一點點抹到我的頭髮上,很細緻,很認真。


  等到阿姨的晚飯做好,他才全部弄好,然後他給我包了起來,說等吃了飯就差不多了。


  他可真會算時間,這樣的確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


  阿忠最近也一直在這裡吃,他就帶著袁露露還有阿姨去另外的地方吃,整個餐廳就我跟陸承譯,而且我的頭還是這個怪樣子,感覺真是好奇怪。


  不過,又覺得這才是生活。


  只是,整個吃飯過程,陸承譯一直盯著我看,有時還會笑起來,我問他有什麼好笑的,他說我的樣子好奇怪。


  然後,他從身上拿出一隻手機,幫我拍了一張照片,拿到我面前,說:「怎麼樣,樣子是不是很奇怪?」


  「嗯。」我應了一聲,「是很奇怪,要是理髮師弄的話,肯定比你這個好看。」


  他不高興了:「以後不許去理髮店。」


  這個男人幼稚起來,一個可以頂十個。


  「喏,這次可不要亂扔了。」


  他把手機遞給我。我這才發現,這不正是我讓他去修的那隻手機嗎?

  屏保就是他剛剛給我拍的那張。


  「我喚醒它了。安然。」


  我總感覺他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可是最終又選擇沒說。


  「謝謝!」


  剛來清城的第一天,這隻手機就被我弄丟了,最後還是陸承譯撿到的。後來我把它扔到寧城的河裡,沒想到,沉睡三年後,陸承譯竟然還有本事把它修好。


  ……


  洗頭的工作也是由他來,袁露露說要幫他,他只讓她幫他打水過來,其他的都是他自已動手。頭頂上方柔和的燈光照在我的臉上,一側是陸承譯一點點澆水洗頭,從未有過的放鬆舒適,我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我做了夢,夢到了母親,她責怪我潘濤那麼好一個人怎麼就那麼不明不白地死了,讓我一定要還他一個公道。


  我還夢到了父親,他在給別人做房子,那還是一個框架,他站在高高的樓層,看著樓下地面上的我在笑,他的笑那麼溫和,就像真的一樣。突然,我看到他身後站了一個人,伸手一推,父親就墜了下來,頓時地面上一癱血。


  我驚恐一看,那人居然是陸承譯,他在朝我笑,笑得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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