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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你永遠做不了正室

  陸承譯不喜歡照鏡子,可在臉上塗藥膏,不照鏡子怎麼能看得到?


  最後的結果就是,白色的藥膏塗的到處都是。本來好看的一張臉,愣是被整成這副模樣。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奪過他手裡的藥膏往箱子里一扔,然後拿起一個棉球,仔細地幫他塗抹。


  右臉上有三道印子,塗上去的藥膏都被印成了紅色。這個女人看起來那麼漂亮,怎麼下手這麼狠,心腸還真是歹毒。


  我不禁蹙了眉,想起在寧城時,我遠遠地看到她跟陸承譯鬧脾氣,最後是陸承譯把她拉回來,擁她入懷,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就雙雙進入酒店。


  還有剛剛,她當著我的面那麼地大鬧脾氣,這麼不給陸承譯面子,難道就不怕他對她反感?還是說,陸承譯真的很寵她,寵到她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無理取鬧?


  她在他臉上留下這麼幾個抓印子,他怎麼去公司,怎麼面對客戶?


  「在想什麼?」


  陸承譯知道我是塗好了,把我手裡的棉球拿下,問我:「是不是變醜了?」


  我白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話:「嗯,是變醜了。」


  他突然一擰眉,欺身將我壓向沙發:「嫌棄了?」


  嫌棄?我倒是沒有想過,只是,當有人問起:「陸少,你這臉上的花是被哪只野貓留下的?」


  事實上,那隻野貓就是阮湘怡,這個讓我很不舒服,我寧願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人是我,而不是任何女人。


  「這麼丑,當然嫌棄。」


  陸承譯咬向我的唇,他真的是想咬出一塊肉來,疼死我了。等他鬆開口,我的嘴唇真的流血了!

  這個男人,是屬狗的嘛,他又是在發什麼瘋啊?

  「你幹嘛呀,好疼!」


  本來我心情就不好,現在被他這麼一弄,我是真的悶得不行,情緒很不好,不悅地朝他吼出來。


  「知道疼就好,誰讓你嫌棄我。」


  他說的理所當然,跟個小孩子似的,不高興了還找人算賬。


  我當然更不開心:「你被別人抓,難道還怨我不成?」


  陸承譯此刻依然壓著我,根本就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此時,他將唇湊向我的耳邊,輕舔了一口我的耳垂,溫熱濕漉的感覺讓我一陣悸顫,我大眼瞪著他,他卻是問我:「你敢說,這跟你沒關係?」


  他一雙黑眸直直地盯著我,彷彿已經將我心裡的小心思完全洞悉。


  我微閃著視線,左顧而言它:「你起來,這樣壓著我很不舒服。」


  他沒有再糾纏我,倒是讓我有一絲詫異,或許,對於我私自讓阮湘怡進來的事,他已經有所察覺,心裡是不是有了什麼想法?

  陸承譯直起了身子,靠在沙發上抽出一支煙來。


  我一把奪過他的煙,在自已嘴上點燃,然後塞到了嘴裡,喃喃道:「我是女人,也有吃醋的時候。」


  我以為我這麼說了,陸承譯會表現出一絲愉悅的表情來,可是,他卻是睨向我,跟我說:「湘怡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安然,我希望你收起你的那些小點子,對她好點兒。」


  呵,我真心覺得剛才對他說的那句話簡直太諷刺了,簡直就是自已對自已的嘲笑。


  我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深深擰著眉,直言問道:「陸承譯,你把她當什麼?」


  他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卻是反問我:「你說呢?」


  哈。


  我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把她當女人,她在你心裡的位置比誰都重要。即便你曾經對我說過,你喜歡我。


  轉過身,我閉上眼,調整好情緒后,說道:「不好意思,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是她的親人,但我不是,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恕我做不到!」


  冷冷地說出這一番話后,我轉身就往樓上走,身後傳來他的警告,冷岑毫無溫度:「如果你想繼續留在我身邊,就必須要做到。」


  於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命令。


  我頓了一下,沒有再回樓上,而是轉身去了袁露露的房間。


  見我心情不好,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們在客廳里的聲音那麼大,她肯定有聽到。


  她給我倒了一杯水,問我,卻是小心翼翼地:「安然姐,陸少是你男朋友嗎?」


  男朋友?

  即使在最最初的時候,似乎也沒有提及男女朋友之事。


  我笑道:「你覺得呢?」


  袁露露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是。」


  「哦,從哪裡看出來的?」我不覺來了興緻,發覺跟這個可愛的姑娘說話,我心情都會變好。


  她認真地回答我:「首先,你們住在一起了,另外呢,我發現陸少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樣的,總是很有感情的那種,這應該就是一個男人看自已喜歡的女人的眼神吧……」


  她一一例舉,說的倒是條條有理。


  最後我卻跟她說:「你說得都對,不過,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們只是暫是有需要才住在一起。」


  「啊?」她疑惑了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笑道:「不是所有睡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之間都是有愛情的。」


  我跟陸承譯,更加不可能有。


  這件事我們也沒再繼續討論下去,袁露露從包里拿出一個本子,就是她平時記東西的本子,說:「安然姐,我早上去了這個地方,可是他家裡的管家說他不在家,我沒有見到你讓我找的人。」


  她擰著眉癟著嘴,似乎因為沒做好我交待的事,覺得很愧疚的樣子,我不禁笑道:「沒關係,現在讓你做這種事,的確有點早了,不過,自已多從中總結經驗,多想想為什麼,你會有收穫的。」


  我完全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她也放鬆下來,並保證還會再繼續去拜訪。


  不過,我也有必要提醒她:「最近我們就會去寧城,最好趕在這個時間之前把事情辦好。」


  「好的。」


  她應了一聲,然後問我:「對了安然姐,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寧城?」


  這個時間,我也不知道,陸承譯還沒跟我說,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去問問他,也好安排自已的事情。


  緊接著後面的幾天,陸承譯一直早出晚歸,而我睡在自已的房間,他沒來找我,我當然也沒有去找他,雖然在同一個屋子裡,但我們每天連一面都見不到。


  如果不是刻意,又怎會如此巧合?


  剛開始我還有點鬱悶,不過,後來慢慢調整過來也就無所謂了。


  日子就這麼稀鬆平常地過,如果不是阮湘怡來找我,我差點以為我跟陸承譯已經沒關係了。


  這一天,天氣特別冷,我裹著一個毯子歪在沙發上看電視,阿姨跟我說,那個漂亮的小姐又來了,我就問她:「先生有沒有說讓她進來?」


  阿姨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他事先安排好了。


  阮湘怡進來的時候,不等我吩咐阿姨給她泡喝的,她直接跟阿姨說:「快給我倒杯水,我渴死了。」


  然後擠在我旁邊,拿起搖控器,把我看的這個台給調走了,換成了她喜歡看的。


  她悠閑自在地靠在沙發上,笑了笑,問我:「安然是吧?怎麼樣,住在這裡還習慣嗎?」


  我不知道她憑什麼要這麼問我,還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好像我就是來這裡借宿似的。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可我也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來。


  我笑了笑,朝阿姨喊道:「阿姨,幫我把香煙拿過來。」


  阿姨應了一聲后,我清楚地看到阮湘怡一臉的奇怪表情,連細眉都微微蹙起。


  我接過阿姨拿過來的煙,先自已拿出一根,然後將沒有合上的連煙帶盒遞到阮湘怡面前:「要不要來一根?」


  「不要!」


  她鄙夷地瞄了我一眼,很不屑地拒絕。那表情,好一個看不起。


  「啪。」一聲,打火機應聲響起,火光燃起,我銜著煙吸了一口點燃。


  然後呼了出來,一團煙霧吹到她面前。


  她正要說話,我搶先一步道:「不介意吧,煙癮犯了。」


  「你居然有煙癮?」


  我又吐了一口,看著她用手划著我吐出來的青煙,真的好想笑。


  「是啊,都有好幾年的煙齡了,一天不抽就跟要了命似的。」


  聽我這麼一說,她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你抽煙的樣子怎麼跟男人似的?」


  「是嗎?」我挑眉道,「因為承譯喜歡,我特意學的。」


  「你說什麼?」


  「我說,因為承譯就喜歡女人抽煙的樣子,有時候,我們會坐在一起比賽抽,然後做起來的時候就特別爽。我會把煙吹在他身上,他也會這樣吹我,那感覺真跟神仙一樣。」


  我微眯著雙眼,甚至有些迷離,說的特別情陷其中。


  「安然!」


  阮湘怡一下站起來,憤怒地喊我,我淡然地挑眉:「怎麼了?」


  她的聲音蓋過了電視里的聲音,我卻不以為然地看著她。


  「別以為你現在住在這裡,就真把自已當主人了。承譯不會是你說的那樣,他那麼君子的一個人,怎麼會跟你做這麼齷齪的事,安然,你這個女人有病!」


  可我卻覺得有病的人是她。還沒怎麼生氣,就已經直喘氣了,她指著我的鼻子,狠狠地說道:「你永遠也做不了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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