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悲憤自殺,她是最好的工具
潘家這場帶著陰謀的婚禮,最終因為新娘的缺席而誕下帷幕。
大姐是最先找到我的,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一個人瑟縮在山洞裡,衣衫不整。
潘家的人也隨之而來。
原本大姐是想將我帶回去的,可今天畢竟是我嫁過來的日子,他們說婚禮雖沒舉辦成,但也算是結婚了,以後也不會再重新置辦,所以,我還是被他們帶了回去。
大姐因為不放心,要求跟著我照顧我。潘家人也沒有反對,正好有個人照顧也好,省得他們還要另外找人。
我一直沉默不語,晚飯自然是吃不下的。大姐在廚房下了些麵條端過來。
從山洞回來,也已經兩個小時了,我還是呆若木雞般,不說一句話,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大姐將面碗放下,坐在我的旁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拉著我的手,放在她的掌心,跟我說:「誰都能看出來你是遭到不好的事了,可是,你看看這潘家的人,個個就像見了瘟神一樣,一個都不願意過來問候。安然,我真擔心你以後的日子啊。」
一顆滾燙的眼淚驟然落到我的手上,我頓時一驚,抬眼看向大姐,終於開口說了話:「大姐,我沒事。」
見我終於肯出聲,也是知道我是真的沒什麼事,可是,她又突然問道,聲音卻是極小:「對了,你的肚子?」
我愣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
想起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他還真是頑強,那麼激烈的衝撞下,現在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讓陸承譯殺了我,他說要玩夠了我才可以考慮。
從早上一直到傍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什麼葯,怎麼有用不完的精力。而我則在中昏迷了好幾次,每次醒來時都希望惡夢已經結束,可感受到的還是他的力量。
我恨他,更恨自已,所以極力地配合著他,想藉此毀掉腹中的胎兒。
那些送親和接親的隊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到底有沒有醒過來?潘家的人在這麼長時間裡都沒有見到我,到底有沒有找我?
為什麼過去了一整個白天都還沒有找到?我所在的地方難道不在這個世界?難道被施了迷罩?
天黑下來的時候,陸承譯終於饜足了,他穿戴整齊后又像個正人君子。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回,我又怎麼能看清他如野狼一般滅絕人性?
衣不敝體的我,自然冷得瑟瑟發抖,可陸承譯竟然想要就這樣離開。
漆黑的山洞裡,我已經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就連這個男人我也只是看個大概輪廓。
「站住。」
我雖沒什麼力氣,可哪怕只有一點點力氣,我也不能讓他就這樣走掉。
陸承譯果然停下了腳步,卻是沒有迴轉身,而是背對著我,不屑地問:「怎麼?還沒夠?」
我心裡一疼,咬著牙肌,沉聲問道:「你,玩夠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我,而後才說:「玩夠了。」
「既然玩夠了,那就殺了我吧。」
我完全可以自殺,可是,那一刻,我特別想死在他的手下,讓他親自殺了我,午夜夢回時,他會不會感到驚悚難安?
「留著你這條命還有用。」他依然沒有回頭,淡淡地回了一句,接著卻又冷言警告,「別想著自殺,你沒資格。」
資格,他竟然跟我說起了資格!
……
為了讓大姐放心,我勉強扯了一些笑,撒了嬌:「大姐,我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不僅沒吃東西,還一直在消耗能量。
我能堅持下來,也真是佩服我自已。
一整碗,連湯帶面,我都吃得乾乾淨淨。
喝下最後一口湯,我跟大姐說:「明天就回去吧,你總是待在這裡也不好。我真的沒事。」
大姐看著我,一直皺著的眉都沒有鬆開過,此時更是擰得緊:「安然,我現在什麼也不問你,什麼時候你想說了再跟我說啊。這之後什麼也別想,在這裡要是遇到不開心的,就去大姐那住兩天。」
「嗯。」
我再不能多說一個字出來,因為我哽咽地想哭。
一個晚上過後,第二天大姐見我精神的確也好了很多,就從這裡離開了。
實則我的狀態比昨天更差,因為我做了一個晚上的惡夢,夢見的都是陸承譯強暴我的畫面,各種姿勢,幾近折磨……
我睡的是新房,大姐不能睡在我身邊,而潘傑不知道睡在哪裡的,一個晚上都沒有進來,估計是我嫌我髒了吧。
第二天醒來,我感覺自已很不對勁,照鏡子一看,一張臉慘白地嚇人,我怕大姐看到了又不肯走,只好勉強下床洗漱了一番,還化了淡妝,看起來沒那麼瘮人了。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后,潘傑終於進來了。
「不用裝了,你大姐已經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如果我是你,就該去死,我們潘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這事發生在誰的身上,誰都會氣得半死。潘家的人還能讓我進門就已經大發慈悲了。
我想,主要恐怕也是做給別人看的吧。
我一個字都不想說,潘傑坐了一會兒后也很識趣地離開。
一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傭人送了些吃的過來,然後送晚飯進來的時候,我的午飯還沒有吃。
傭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麼,更沒有人進來過。
直到我割腕后,卻是被人及時發現。
潘傑看到我自殺后,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我。
經過搶救,我還是沒有死成。
那一刻,我是多麼慶幸自已還活著,我多麼後悔自已怎麼真的做出了這麼沒有後路的選擇。
我因陸承譯而去自殺,卻也是因為他想繼續活下去,而且,還要好好地活下去,光鮮靚麗地活在他的面前。
然而這些只是我的模糊意識,我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等行終於幽幽轉醒時,卻發現我的床畔坐著姚琴,她現在成了我真正意義上的婆婆了,而潘傑就站在他的身側。
因為兩人說話時太過投入,所以並未發現我已經醒了。
我重新閉上眼睛,聽著他們繼續說話。
潘傑顯得很氣憤,聲音很粗地說道:「媽,讓她死了算了,你幹嘛還要救她!」
「混帳!」姚琴罵了他一句,連我都一怔,只聽她又說,「你懂什麼!如果平日里死了倒了算了,可偏偏在嫁到潘家以後,這要是給外人落了什麼口實,潘家以後再難在這時立足。」
原來我一直以為潘傑才是那個城府最深的人,沒想到他的母親還更勝一籌。
潘傑沒有出聲,半晌后,姚琴又道:「我已經打探到,強暴安然的人是就是陸承譯。」
「是他?」
「所以說,安然現在還不能死。如果要對付陸承譯,最快的方法就是藉助安然。」姚琴如此一番話不僅讓我不解,同時潘傑也是納悶。
「為什麼母親?」
「因為,陸承譯喜歡這個女人。」
姚琴斷然出聲:「不管是喜歡她這個人,還是僅僅只是喜歡她的身體,總之,他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就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
可是,潘傑還是不解,我也是一樣。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帶走安然,反而還那樣折磨她?」
姚琴卻是一笑:「小傑,你也是男人,為什麼就不明白呢?」
到底是什麼呢?姚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只是警告潘傑:「安然於我們潘家來說,已經是一塊髒東西了,但她卻是對付陸承譯最好的工具。我們要讓她好好活著。還有,雖然你們是夫妻,但我不許你碰她,這種女人已經臟污不堪,若是碰了她,只會髒了我們潘家的名聲。」
對於姚琴的警告,潘傑自然是唯命是從。
「知道了母親。」
……
我一早就知道我不過是他們利用的工具,而他們於我而言,也不過是工具而已。
互相利用,各不相欠。
……
大姐聽說我自殺的消息后,立馬趕到潘家來。
她借著幫我調理身子和恢復精神為由,硬是把我接到了清城。我知道她的用意,無非是為了體內的孩子。
我央求大姐帶我去醫院,死活不肯要這個孩子。
可是醫生告訴我,這麼大的孩子已經不建議流產了,而且我的身體也不適合流產,如果這次流掉了,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有懷孕的機會。
大姐一聽就不幹了,連忙將我拉出了醫院。
一輩子不能懷孕,其實我真的無所謂,但是大姐不願意。
「還是聽我的吧,安然,你要為自已的身體著想。」
我坐在她的旁邊,將腦袋耷拉在她的肩上,喃喃地說道:「可是大姐,我真的好痛苦,你知道嗎,強暴我的男人就是陸承譯。」
現在再讓我生出屬於他的孩子,這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啊。
陸承譯說了,留著我的命還有用。其實說白了,不過是這副他還感興趣的身子,如果冷了就不好玩了。
我能想像,以後可能還會發生類似的事。可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我不會愛他,會把他視作眼中釘,把他當作陸承譯來恨。
我不想自已成為那樣的人,既然孩子是無辜的,又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份不該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