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觸目驚心不要他碰
我完全被驚到了,這種畫面我從未觸及過,雖然也看過一些小說,談及情愛,但都是美好美麗的。可當下,我卻覺得噁心,尤其在看到羅瑞將陳婷翻了個身,我親眼看著他扶著身前的玩意,臀部一挺,陳婷深蹙著眉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分明是愉悅的聲音。
我的胃裡一陣翻滾,他們這是……
羅瑞,他背叛了大姐。
一個是我的姐夫,一個是我尊敬的上司。
胃裡一陣異動,我連忙沖向洗手間,什麼都沒吐出來,卻是乾嘔。
歇了好一會兒,我才提著保溫桶過去。
病房的門大開,窗戶也是大開,可仍然沒有完全散盡那濃重的荷爾蒙氣味,也難遮掩這狹小空間里的旖旎春光。
羅瑞站在窗戶那裡抽著事後煙,而陳婷滿面紅潤,根本就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安然,你來啦。」
陳婷先看到我,她一臉的自然,讓我坐在床邊,拉著我的手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聽羅總監說,這幾天你出了不少力,回頭髮工資的時候我多給你發些獎金。」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陳婷對我那麼殷勤,原來她跟我的姐夫有染,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一個公關部的經理生病住院,羅瑞一個總監經常來探望陪夜,原來她是他的情人。
那大姐呢,他把大姐放在哪裡?
最終,我還是因為太年輕,不懂得將喜怒哀樂掩藏於心,我滿臉的不高興,陳婷一下就看出來了,她詫異地問道:「怎麼了安然,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我的確不舒服,手中保溫桶里的清粥是我親自煮的,而裡面的紅棗還是大姐準備的。
她說,你姐夫博愛,心善。
難道他所謂的博愛,心善,就是用身體對別的女人好嗎?
我一把撥開她的手,皺眉道:「謝謝陳經理的關心,安然沒有哪裡不舒服。」
陳婷詫異地看向羅瑞,羅瑞扔掉手中的煙蒂,邁步過來,接過我手裡的保溫桶,笑道:「讓你準備吃的,你還親自做?」
他擰開蓋子,一股紅棗的香味飄過來,陳婷嗅著香氣說道:「嗯,真香,謝謝你安然。」
我淡淡地說道:「不用謝,這是我大姐做的。」
其實,並非是我故意這麼說。這紅棗粥,的確是大姐所做。
雖然我在老家也經常做飯,但熬粥,卻不怎麼會。大姐聽說我熬粥給公司住院的同事,就一邊教我,一邊告訴我怎麼放水,怎麼準備材料。
一聽到「大姐」兩個字,我終於看到陳婷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然後羅瑞就說:「你大姐就愛做這個。」
他盛出一小碗讓陳婷吃,而我不願意看他們親親我我,連招呼都沒打,轉身就走了。
只是剛到門口,就聽到陳婷有些著急的聲音,問道:「羅瑞,你說,安然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沉默了幾秒后,羅瑞出聲道:「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好好養身子,我今天還沒要夠,等你出院了好好補償我。」
「你這個壞人。」
「我不壞,你怎麼會愛上我這個有家室的人?」
「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來,親一口。」
……
我緊握雙拳,一肚子的邪火不知道要怎麼發泄,這兩個人的行為徹底毀了他們在我心中的形象。
回家的途中,大姐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帶些葯給她,聽了藥名,也不像是什麼感冒咳嗽的葯,原來是婦科葯。
去買葯的時候,自然受到那些人奇怪的眼光,說什麼小小年紀的就用上這些葯了。
我真心感覺這大城市裡的人會我們鄉下人還要會嚼舌根。
我自然是沒有用過這些,因為好奇,就仔細看著上面的說明,難道大姐得了什麼婦科病?
而且這葯還不是口服的,是塞的,想想,就覺得怪怪的。
出了藥店沒多久,我就在公交車站等車。
那輛熟悉的小黑車又來到我面前,故意摁了一下喇叭,其他人跟我一樣看到陸承譯的臉,尤其是那些十幾歲的小姑娘,個個都是一副葯痴樣。
難道她們都沒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嗎?
我一下子陷入尷尬的境地,我不上車,這個男人的車就一直擋在這裡,連公交車都不能進站,太不文明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上去。
連著幾日,陸承譯都在這裡等我,都是他送我回去的。
依然只有他一個人開車,邪邪地看了我一眼,疾馳而去。
我默不作聲,他一把拿走我買的葯,看了一眼,問道:「你買這個幹什麼?」
一想到那上面的說明,我的臉就不禁紅了起來,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陸承譯笑了一聲:「看來今天是不高興啊。」
想到羅瑞和陳婷的事,我哪裡還高興得起來?這件事我要不要告訴大姐?如果不告訴她,羅瑞不知悔改的樣子又讓我氣憤,可如果跟她說了,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我幽幽地看了陸承譯一眼,扯了扯嘴角,說:「沒什麼。」
他也沒有追究,又回到葯的問題上:「這葯應該不是你用的吧?你這麼乾淨,不會有這些問題,而且以後也不會有,因為我也很乾凈。」
……
陸承譯,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爭辯,搖了搖頭:「不是我。」
他笑著挑了挑眉,終於沒再說什麼。
只是他的話卻引起我的深思。
我不禁問道:「你剛才說的乾淨是什麼意思,難道女人用這個就不正常嗎?」
原本我並不在意,只是那些櫃員的話總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現在的女孩子啊,都不愛惜自己,一個同時跟幾個,得性病的到處都是,而且,還有打胎,不用藥行嗎……」
剛才聽陸承譯說到乾淨,我就愈發地覺得有些怪異,好奇地問了出來。
陸承譯呵呵笑了一聲,朝我挑眉道:「讓我給你普及普及婦科知識,多知道點總是好的。」
他說,一般有婦科病的都是有過性生活的女人,男女雙方不講究衛生,容易引發病菌,這只是輕微的。像性生活不檢點的,得婦科病的幾率就更大,有的甚至還染上了性病,很難根治……
原本我只是好奇隨口一問,沒想到陸承譯不僅跟我解釋,還說得這麼詳細,尤其用了一些專業術語,聽得我渾身一陣燥熱。
沒好氣地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知道這麼多?」
他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洋洋自得:「關於男女方面,我還知道更多,以後慢慢教你。」
我脫口而出:「我才不要你教。」
他好笑地問了一句:「那你要讓誰教?」
我吱唔了半天,說道:「這些知識書本上都有,我自己會看書。」
陸承譯瞭然:「也是,不過,有些東西一定要親自實踐才會越來越有經驗,越……」
「停停停!」
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越說越離譜了。
車廂狹小的空間都是他的笑聲,爽朗好聽。
離家不遠的地方,車子停下來,陸承譯讓我等等。原來是他繞過車頭為我將車門打開,然後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我感覺自己像是受到百般尊重的公主一般,靦腆地在他的牽引下下了車。
忽然一陣微風吹來,髮絲拂面,一縷溫熱傳來,是陸承譯的手指輕輕劃過,為我捋起髮絲別到耳後。
我靜靜地看著他,有些恍惚,他,明明就是一個平常人,為什麼有時候狠得讓人膽顫?
「安然,作為一個女人,你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一旦染上婦科病,那可是件很痛苦的事。」
他像是在警告我,又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我見他的神情有些悵然,不禁問道:「那要如何愛惜?」
他突然定睛,沉眸說道:「不要讓別的男人碰你,我不允許。」
剎那間,天旋地轉,陸承譯一手反剪著我的手,另一隻手掌著我的後腦勺,身子抵著我靠在車身上。
他炙熱的舌頭在我口腔里攻城掠池,不給我絲毫反抗的機會。
剛才不還在好好說話嗎,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陸承譯,他總是隨便碰我!
越不想靠近,越是這樣糾纏不清!
我的手逐漸被他鬆開,我感覺到他的手探到我的衣服裡面,內衣被他托起,而我腹下,也覺得有硬物抵住。
頓時,我腦海里閃過病房裡羅瑞扶著陳婷的臀部,上下起伏,曖昧之聲不絕於耳。
「唔。」
陸承譯的深吻太過激烈,我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繼續了,因為我想吐,心裡好噁心。
可是他的雙手箍得我很緊,我都無法動彈。
見我反抗得厲害,他終於鬆口,卻是抵在的額間,喘著氣道:「安然,我想要你。」
我的大腦轟然炸開。
他說什麼?
一想到他要跟我做羅瑞和陳婷做的事,一陣異動自下而上涌到嗓子眼,根本來不及控制。
在陸承譯再次要吻上我的唇時,我一把推開他,「嘔」的一聲吐了出來,把我的晚餐都吐出來了。
酸臭味頓時席捲而來。
「你吐了?」
我迎上陸承譯不可思議的神情,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