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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母子親情

  夏啟軒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回府後看到的會是這麼一副慘象,他來不及細看,想到如今還要仰仗南疆的勢力,壓下胸腔里翻騰的血氣就往巫族聖女住的院子里來。


  推開門,他就望見巫族聖女倒在血泊裡邊的樣子,變色霎時變了,急忙上前,手指探在她的鼻息,確定她還有氣兒,才稍稍放輕鬆。南疆之人甚少與外聯繫,卻是極為記仇的,若是巫族聖女似在他這裡,南疆那些個巫族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如今的情況已經是十分危險,若是再與南疆鬧翻,這皇位與他註定是無緣了。夏啟軒看著府里的慘狀,來不及去看其他人,就連他平日里寵幸的妾室都是來不及去看的,直接抱著巫族聖女,展開輕功,頭也不回的往城裡離自己府邸最近的醫館去。


  這大晚上的,醫館早已經是大門緊閉,夏啟軒一掌托著巫族聖女,一掌拍門,見裡面磨磨蹭蹭的,怒極,一腳將門踹開,趕來開門的坐堂大夫看著這一幕,當即怒了,皺眉道:「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講理,你……」


  話還沒有說完,夏啟軒已經抬眸冷冷盯著他,坐堂大夫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瞧著他身上坐的料子更是尊貴的很,立刻意識到眼前的人不能隨意招惹,忙咽下嘴巴里的話,只是看向被踹壞的門,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且他一個開醫館,這門好端端的被踹壞了,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是他醫術不行,治死了人,這才報應上門,這樣的誤會可是不能發生的,趕明兒還得趕快將門修好。這銀子就從這人的診金里扣就是了。


  這麼一想,大夫才順了氣,轉而就望向被夏啟軒放在地上的巫族聖女,面色立時變了,「這……公子快扶著夫人來內室來。」


  他雖是貪財,可接觸到病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夏啟軒也只巫族聖女危在旦夕,原本還擔心這大夫因為夜深的緣故推辭,準備威逼一番,沒想到他這麼識趣,且他望著巫族聖女的眼神也是實打實的擔憂,倒是讓夏啟軒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沒空在這裡留著,抱著巫族聖女去了內室,將她放到軟榻上后,就望向大夫,「此人本公主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救活她,若是救不活,你這醫館日後就不用開了。」


  雖說夏啟軒這些年一直被打壓,但到底是正統的皇室血脈,說出這些威脅的話時,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子威嚴流露出來。讓的這大夫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他的話,連忙點頭應是,等著夏啟軒離開,他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聲冷汗,繼而看向床榻上半死不活的女子,嘆了口氣。


  夏啟軒從醫館出來后就壓不住自己的怒氣,他不過去了一趟林王府,府里就成了這模樣,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夏子衿,但很快他就將人排除了,實在是想悄無聲息的滅殺他府里的人的話,對方的勢力必然是極大的。


  要知道,他府上可不只是一些婆子丫鬟,暗中同樣有死士守著,然後他們不僅沒能護住府內,反而都死了。他眸光閃了閃,腦子裡劃過夏盛卿和林王的面孔,在心底思量他二人動手的可能性。


  雖說他和林王已經算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但不保證林王是為了麻痹他,暗中還有別的心思。夏啟軒想的腦袋都痛了,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林王那邊很快接到了這消息,他目光沉沉的望向跪在地上的人,「那批人,你可看清楚了?」


  「屬下無能,沒能看到他們的面目。」一身黑衣的暗衛低頭,想到剛剛的爭鬥,仍然心有戚戚,對方明顯是放他回來同林王報信,若不然,他根本活不下來,此事實在是可怕。暗衛眸光閃爍,垂在身側的手掌握緊。


  「哦?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本王要你何用。你自裁了吧。」林王冷哼一聲,眉眼就露出譏誚的神情來,口吻淡漠,好似眼前的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而是自己養的一條狗一樣。


  暗衛身子一顫,雖是早就猜到自己沒有完成任務,回來會是這個下場,但真聽到時,心裡還是有些難受。但是長期以來灌輸的理念還是讓他咬了咬牙,拿起匕首,對著脖子就抹了過去。


  見他歪到在地上,林王連看一眼的興緻都沒有,揮了揮手,「將他拖下去處理了。」


  屋子裡突然顯出個人來,一言不發的拖著地上的屍首就往外走。林王挺直的身子一下子就放鬆下來 靠在椅子上,神情疲倦,還帶著些許不耐煩。他與夏啟軒的交易剛剛達成,就出了這麼檔子事情,難保夏啟軒不會生出旁的心思。


  思量一番,他還是派人前去給夏啟軒送了一封信。與其裝著不知道這事,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訴他自己的確派人盯著他的動向。夏啟軒不是傻子,這一點,他必然能夠猜出來。唯有直接說出來,才能將他的懷疑打消。


  林潤玉坐在靠椅上,慢悠悠的晃著,嘴巴里含著梅子,聽到屬下稟報的消息,驚了一驚,竟是忘了將核吐出來,直接咽了下去,繼而大笑起來。這京城裡邊與夏啟軒不對付的可不就那麼一個人,此人做的這般明顯,分明是故意將夏啟軒往他這兒推。


  就是不知道夏啟軒現在是什麼心思。夏啟軒在初始的氣急之後,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綳直了的狀態中,腦子不停的轉著,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麼人,會這麼突然對他下狠手。就在他游移不定的時候,林王的人恰好過來請他過去。


  與此同時,夏盛卿已經到了後宮中,此刻就坐在月靜安對面。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月靜安氣不打一處來,「盛卿,你可知你都做了什麼?」


  夏盛卿做事一向穩妥,突然下這麼狠的手,且是在這個檔口,若是半點風聲透露出去,他還要不要活了?月靜安又氣又怒,更多的則是擔憂。夏盛卿看著她眼底的擔心,不覺恍然,前些年,她這個母妃一心顧著復仇,什麼時候擔心過他的安危。


  沒想到,明聖帝死了之後,她反倒是變了。這一點,倒是讓夏盛卿十分的詫異。他原先是打算若月靜安拿什麼皇位的事情來說,他就直接走人,現在見她滿含擔憂的看著自己,準備好的說辭倒是沒用了,心底莫名淌過暖流。


  「母妃,你不用擔心,此事做的隱秘,絕不會叫他們抓住把柄的。」夏盛卿認認真真的安慰她,目光清明,沒有半分閃躲。實際上,他雖然做的隱晦,但以夏啟軒的心思,定然能猜到是他做的,但沒有證據,誰都不能將他如何。


  月靜安自然知曉他就是仗著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幽幽的嘆了口氣,「你大了,本宮老了,管不得你了,這路,是你與子衿選的,只是你這般行事,怕是沒有告知子衿的吧?以她的性子,想必是不許的。」


  她與夏子衿先前雖是不對盤,但現在隔閡消了大半,憑著自己與夏子衿交手那麼多次,半點好處都沒有討到,她是曉得夏子衿的心性的,這樣公然翻臉,冒險的事情,絕不像是她的性子能做出來的。


  至於自家兒子,夏子衿一向是他的眼珠子,定然是夏啟軒又做了什麼事情惹惱了夏子衿,自家兒子才會對他下這般狠手。這麼一想,她又忍不住怨起夏子衿來。但想到他們總歸是要走到對立面,如今不過是提前一點,這點兒心思也就消了。


  夏盛卿看著她神情變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就等著她說出什麼對夏子衿不好的話來,自己好辯駁,沒想到月靜安的神情突然平靜下來,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轉開了話題,「行了,此事雖是冒險,可也沒什麼不能做的,母妃年紀大了,這日日還要為你擔驚受怕,本宮乏了,你且回吧。」


  見她這般輕而易舉就放過自己,還主動打發自己走,夏盛卿還有點不敢置信,直到看到她起身走向床榻,才曉得月靜安如今的心思的的確確是淡了,當下忍不住為自己來之前的心思羞愧,對著她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兒子不孝,讓母妃擔心了。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兒子必然來與母妃商量。」


  月靜安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這般溫順的樣子,心中頓時猶如打翻了罈子,五味雜陳,最終還是沒有回頭,一步步走到床榻坐下,做出要歇息的樣子。夏盛卿這才轉身從密道離開。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眾人的,第二天一大早,夏啟軒就上了摺子,自然,這摺子是落到夏子衿手上的。夏子衿瞧著他雙眼通紅明顯一夜未睡的樣子,不由奇怪,打開摺子一看,就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而此時,夏啟軒已經在下面哭訴開了,將昨晚的慘狀一一到來。那副悲切的樣子,讓的人不得不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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