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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刺客

  夏子衿狐疑的看著他,走到他跟前,瞧著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搬了個小扎坐在上邊,將耳邊的髮絲撂倒腦後,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那你是如何知道馨兒在那酒樓等本公主的?」


  「此前有人來找我,說是要我接到消息就往酒樓趕,必然能在大堂看到馨兒姑娘,屆時以你的名義將她帶走,過不了多久,子衿你就一定會,尋過來。」魏晨悔恨的閉眸,「怪我自己一時起了貪戀,竟妄想染指你,落到如今這地步也是活該。」


  夏子衿皺眉,「那人可還說了別的?」


  「只叫我與你見面后一同喝酒,待你喝醉了,自然會讓我如願以償。」魏晨接著補充一句,這些都是原話,他盼了這麼久,突然知道能夠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如何能夠不欣喜。


  沒想到他行踏就錯,竟害的他和夏子衿二人走的更遠,現在,只怕等著事情問完了,他也該去地獄了。


  夏子衿瞧著他面容苦澀,雙唇顫了顫,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可見過那人的樣貌?」


  魏晨深深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突然雙手掐住脖頸,雙眼暴突,夏子衿駭了一跳,慌忙站起,一腳踢翻身後的小扎子,撲到他跟前去,「魏晨,你怎麼了?」


  真文在外邊聽見夏子衿驚慌失措的聲音,神情大變,迅速撞開屋門,就看到魏晨面色青紫,氣絕而亡的場景。夏子衿扭頭看著他,水眸里隱隱閃著淚光,抓著魏晨胳膊的手掌不自覺的用力,將他的胳膊都掐的有些變形。


  外頭守著的丫鬟立時拿了披風進來,披到夏子衿身上,帶著她出去,「公主莫看,當心污了眼睛。」


  夏子衿被她拉著出去,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眼,就望見真文將手指探到魏晨的鼻尖,迅速撇過頭,忍下淚意,「真文,將駙馬府四周警戒起來,此人敢在府中動手,此刻必然還沒有走遠,務必將兇手抓出來。」


  真文神情凝重的點頭,殺氣騰騰的出去吩咐管家帶著護衛將王府圍起來。


  夏子衿捂著胸口,渾身冰涼,由著丫鬟扶著到隔壁的廂房躺下歇息,接過她遞來的熱茶嘬了一口,這才覺得活過來。


  瞧著丫鬟轉身出去,夏子衿閉著眼睛靠在軟榻上,腦子裡不時回想著魏晨臨死時的表情,夏盛卿來的時候,就望見她躺在軟榻上眉頭緊皺的樣子,不免心疼,忙上前給她按著太陽穴。


  夏子衿詫異的睜眼,就對上他滿含寵溺的眸子,原本還覺著冰冷的心臟突然之間就暖和起來。她抬手抓住夏盛卿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盛卿,魏晨死了,線索怕是斷了。」


  夏盛卿眸光暗了暗,先前魏晨被抓住都沒有出事,偏在他要招了時突然被人暗殺,他先前已經同真文見過面,確認魏晨的脖頸上的確插了一根泛著藍光的銀針,上邊塗著見血封喉的毒藥。


  夏子衿見他不說話,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他目光閃爍,神情難看,不由抿唇,「盛卿,你在想什麼?」


  夏盛卿的思緒被她的嗓音扯回來,望著她眼底的神情,沉默半晌,還是忍不住道:「子衿,此事只怕與母妃有關。」


  倘若這件事情真的是月靜安做的,那先前暗殺魏晨的人必然是月靜安派來的,那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潛入駙馬府殺人,日後若是月靜安想要直接殺了夏子衿,豈非事輕而易舉。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夏盛卿就覺著渾身一陣惡寒,身子抖了兩下,眸中閃過痛苦之色,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夏子衿。夏子衿沒料到他會先一步說出這樣的話,愣愣的看著他半晌,心頭莫名柔軟下來。


  實際上,她早就開始懷疑月靜安。再聽到魏晨說他並沒有對自己下藥之後,就更加肯定。


  按著魏晨的說法,那人分明是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魏晨既說沒有給她下藥,那麼這春藥定是以別的方式融到她血液里,也就是說,在她去見魏晨之前就已經中毒,只是還沒有發作而已。


  那梨花醉說不得就是引她毒發的影子,可惜馬上就要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魏晨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可惜。夏子衿恨的咬牙切齒,就等著先前暗殺魏晨的人被抓出來,好從他嘴巴里掏出一些話來。


  夏盛卿扶著她坐起來,就見真文從外邊進來,「公主,人抓到了。」


  夏子衿單手撐在軟榻上,迅速起身,跟著真文身後去了柴房,等看清楚那被抓到的人的樣貌,噹噹即愣在原地。


  這人可不就是先前伺候她的丫鬟,雖然臉上的模樣長的不一樣,但這裝束,夏子衿轉頭看向真文,「先前的丫鬟呢?」


  真文沖著身邊站著的侍衛點頭示意,他立刻去桌子上捧了個匣子過來打開,夏子衿低頭看去,就是一陣血腥味衝進她的鼻尖,她看清楚匣子里裝的東西時,駭的立時後退一步,胸口裡一陣噁心。


  白玉匣子里正正噹噹的放著一張人皮面具,這人皮面具逼真的很,就好似是從活人臉上生生的剝下來一樣。而這張臉,恰好就是那丫鬟的樣子。


  幾乎是一瞬間,夏子衿就清醒過來,曉得這面具定然是真的人皮,當即就捂住嘴巴,差點兒吐出來。


  被兩個侍衛抓著跪在地上的刺客冷笑一聲,閉著眼睛,一副任由處置的表情。夏盛卿得知人唄抓住,跟在夏子衿身後一起過來,望著那人,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此人並不是坤沙里的人,夏盛卿手指摸著自個兒的唇瓣,莫名有些放鬆,接著就看到白玉匣子盛著的東西,面色立時陰沉下來,忙上前扶住夏子衿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懷中來。


  夏盛卿身上的體溫通過衣衫傳到她身上,夏子衿這才回過神來,感激的看他一眼,定了定心神,走到那刺客跟前,冷笑一聲,猝然拔下頭上插著的簪子就對著她臉上狠狠劃下去。


  刺客沒料到她說動手就動手,連問話都給省了,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睜開眼睛,感受著臉頰上往下淌的血珠,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的盯著夏子衿。


  見她這樣硬氣,夏子衿倒是有些意外,將染了血的簪子扔到地上,發出「哐」的一聲脆響,簪子裂成兩半,夏子衿這才扭頭,目光緊緊的落到她身上。


  刺客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似乎剛剛挨了夏子衿一下的人不是她一般。可惜沒有女子是不在乎自個兒的容貌的,因而夏子衿還是瞥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


  夏子衿搬了凳子在她跟前坐下,神情冷冽,「說吧,誰叫你過來的?」


  刺客看著她面上的寒意,心頭愈加暢快,「我為何要告訴你,明珠公主,怪中怪你得罪的人太多了,下次死的就是你了。」


  夏盛卿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威脅夏子衿,當即上前捏住她的下顎,自腰間摸了粒紅色的藥丸塞到她嘴巴里,又提了水壺來,不管不顧的往她嘴巴里灌水,逼著她將藥丸咽下去。


  刺客不住的咳嗽起來,眼神怨毒的望向夏盛卿,「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放心吧,不是什麼毒藥,只是這葯會讓你每隔七日就發情一次,若是不找男人交歡,必然腸穿肚爛而亡。」


  夏盛卿猶如沒看到她恐懼的眼神,「如你這樣的人,怕是不懼與男人歡好的。」


  刺客見他笑的歡快,嚇的牙齒都忍不住打顫,「你這魔鬼。」


  夏子衿甩手就給了她一耳光,「魔鬼?似你這樣隨意將臉皮從活人身上扒下來,就算不得魔鬼?依本公主看,你心底對這懲罰,怕是歡喜的很。」


  刺客啞口無言,嘴巴動了動,什麼話都吐不出來。夏子衿見她不說話,沉默了會子,才嘆氣道:「本公主知道你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只要你肯說出這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本公主就給你解藥,省的你受這情慾之苦。」


  刺客眼神變幻不斷,四十在掙扎猶豫,夏子衿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喝著茶,等著她回話。半晌后,刺客突然大笑起來,夏子衿疑惑的看著她,心底隱隱浮上些不安來。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主子的。」刺客停下笑,吼了一聲,猝然掙紮起來,夏子衿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提醒,就見她一下子抽出離她最近的侍衛的佩劍,徑直抹了脖子。


  溫熱的鮮血一下子噴到夏子衿的臉上,夏子衿怔在原地,看著刺客摔到在地,死不瞑目,心口猶如打鼓一樣的顫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雙手哆嗦個不停。


  夏盛卿眸光一沉,迅速奔到夏子衿身邊,一下子將她拉到懷裡,柔聲安慰,「子衿,莫怕,她是死有餘辜,你不必自責。」


  溫潤的嗓音好似帶著魔力一樣,叫她慌亂的心臟慢慢平靜下來,順勢將腦袋埋進他懷裡,重重點頭,身上的寒意隨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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