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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得寵

  魏晨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下來,呆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夏子衿離開。


  夏子衿剛剛回到屋子,就望見宮裡來人,說是明聖帝要見她,親自派了轎攆來接她。夏子衿摸了摸額頭上的鳳尾花,唇角就勾起一抹笑意來,福了福身子就坐上轎子,一路往宮門裡去。


  明聖帝早已經在屋子裡等著,見到她進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額頭上的鳳尾花上,眼底不易察覺的劃過一抹愧疚。


  夏子衿自然沒有放過他眼底的愧疚之色,想到近日朝堂里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漆黑的瞳孔里劃過尖銳的色彩,走到明聖帝跟前,乖巧的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明聖帝上下打量著她,忽然笑起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叫她坐下,幾次想要將胸口徘徊的念頭問出口,又不好意思,夏子衿微微一笑,「父皇可是有什麼話要與兒臣說嗎?」


  瞧著她一如既往的笑容,似乎之前被關入天牢的事情壓根沒有發生一樣,明聖帝略微有些安慰,下意識的咽下心頭的疑問,「無事,朕只是想問問子衿先前在牢里可是委屈了。」


  說話間,明聖帝眼裡不由自主的劃過試探,夏子衿只裝作不知道,心頭卻在暗笑,看來明聖帝也不是完全沒有心,要不然也不會在她面前提起這事,想必是擔心她懷恨在心的,「兒臣自然是委屈的。」


  身為公主,好端端的被關進大牢,自然是委屈的,若她說不委屈才奇怪。瞧著明聖帝面色難看下來,夏子衿微微一笑,接著道:「只是再委屈現在也不算什麼了?父皇不是接女兒出來了。」


  「兒臣原是不願意救父皇的,若是叫兒臣看著您就這麼中毒死去,也是不成的。」夏子衿深吸一口氣,「兒臣當初就想著救了您,讓您知道我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只是想讓您知道自己錯了。」


  夏子衿仰著臉,面上帶著得意,瞧著他這副小女兒家的姿態,明聖帝不由笑起來。


  緊跟著,他面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來,隨後略帶愧疚的開口,「前些日子是朕糊塗了,連自個兒的親生女兒都認錯。子衿可莫要怪父皇。」


  「自然是要怪的。」夏子衿在心裡默默介面,掐著袖子,嘟起嘴,「父皇分明是欺負兒臣,叫兒臣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這樣就要兒臣原諒了。我可不願意。」


  瞧著她同自己撒嬌,明聖帝不由走到她跟前,笑呵呵的望著她,「那子衿想要什麼?」


  夏子衿歪著腦袋,漆黑的眼眸眨了眨,忽而笑起來,「前些日子,父皇不是得了一隻弓箭,兒臣想要那個。」


  「怎麼?好端端的,子衿竟是要學你皇兄他們習武嗎?」明聖帝略微有些詫異,他原以為夏子衿會趁機要些珠寶首飾,倒也不奇怪,這吃了這麼大的苦頭,連容貌都損傷了,要點兒東西安慰下自己也是正常,只要不太過分,明聖帝都不會發怒。只是,他沒想到,夏子衿會看中那把弓箭。


  夏子衿臉皮一下子紅了,雙手絞在一起,支支吾吾,似是不好意思一樣,「不是,兒臣是想要將那把弓送給夏盛卿。」


  聞言,明聖帝禁不住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都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才與夏盛卿成婚多久,就想著從父皇這兒拿東西送給他了。」


  「女兒哪有,父皇,兒臣聽說過一個月就是冬獵了。兒臣想要只小狐狸養著,若是沒有一把趁手的弓箭,怎麼叫他去給兒臣將狐狸抓來。所以,兒臣只好厚顏向父皇討要了。」夏子衿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黑白分明的眼眸亮晶晶的。


  明聖帝剛剛升起的試探立刻煙消雲散,啞然失笑,「原來還是為著自己,也罷,到時候若是他獵不到狐狸,朕就罰他將弓箭還給朕,可別浪費了你這番安排。」


  「多謝父皇。」夏子衿立刻打蛇順杆子爬,笑眯眯的謝恩。


  小夏子在一旁看著,禁不住感慨,這明珠公主的性子可是比那柳念廈好太多了,句句說到明聖帝的心坎上,這次又冒死救了明聖帝,若是還不得寵也是沒天理了。


  他當即去取來弓箭碰到夏子衿跟前,馨兒立刻上前一步接住,穩穩的捧在手心。


  正說話間,就聽著外邊通報說是蓮妃過來了,明聖帝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直接揮手說不見。夏子衿唇角一點點翹起,看來上次月靜安在宮中祭奠的事情當真是惹怒了明聖帝,要不然也不至於惱了她這麼久。


  誰料那通傳的太監轉了一圈又進來了,「皇上,皇後娘娘也在門外候著。」


  這下子,皇帝就沒之前那麼堅決了。他昏迷時,隱約聽見皇后焦急的聲音,因而他蘇醒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解了皇后的禁足令。皇後到底是掛心他的安危的,明聖帝的心自然軟了一些。


  至於月靜安,在明聖帝昏迷后,她就急著抹平自己當初動的手腳,自然沒空去看望明聖帝,因而明聖帝以為她是對自己冷落她產生了不滿,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夏子衿見明聖帝猶猶豫豫,不由笑了一聲,「既然母後來了,那兒臣就不打擾父皇和母后說話了。父皇昏迷這些日子,母后可是擔心的緊。兒臣先行告辭。」


  明聖帝被她這話一說,立刻下了決心,召皇後進來,夏子衿端著手掌,儀態萬千的走出去,恰好同皇后擦肩而過,唇角勾起一抹笑來,皇后不動聲色的沖著她點了點頭,腳步半點沒有停頓的走向明聖帝。


  夏子衿走出御書房就看到站在台階下等著的月靜安,神態立刻冷了下來,翹著唇角從她身旁走過。月靜安自然沒有錯過她的表情,氣的握緊盤子,一口銀牙都要咬碎,陪著過來的嬤嬤也是抬起頭來,滿是怨恨的看了夏子衿一眼。


  「回去吧。」月靜安瞧著夏子衿走遠,硬生生的壓下心頭的怒火,將手裡端著的湯羹遞到嬤嬤手上,掏出手帕細細的擦了手指,轉身向自個兒的宮殿走去。


  夏子衿剛剛回府,就看到管家正在門口走來走去,不由上前道:「府里出了什麼事情?」


  「王爺在屋子裡等您,說是讓公主您回來后,直接去找他。」管家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下意識的抬起頭撇了一眼夏盛卿,默默嘆了口氣,千歲爺的醋勁也太大了,也不知待會兒會叫公主怎麼應付。


  夏子衿不由面露疑惑,剛準備開口詢問,管家就退後一步,迅速轉身離去,「小的還有事,就先去準備了,小的告退。」


  見管家跑的比兔子還快,夏子衿不由張大嘴巴,認命似的往主院走。她剛剛推開門,就看到面色陰沉的夏盛卿,夏子衿不由愣住,緩緩上前去,握住他的手掌,「盛卿,你怎麼了?」


  「魏晨找你來了。」夏盛卿言簡意賅,扭過頭,臉上擺明掛著你要是敢見他,我就和你彆扭到死的表情。


  原來是為這件事情,夏子衿頓時舒了口氣,她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瞧著她明顯不將這件事當回事,夏盛卿頓時不滿起來,拽了拽她的袖子,一臉嚴肅的盯著他。


  瞧著他耍賴,夏子衿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她倒是沒想到魏晨竟然還敢上門,不過若不是他這樣能忍,她當初又怎麼會被她騙了。夏子衿的眸子里快速掠過一絲冷冽,偏頭就瞧見夏盛卿陰沉的臉色,她心頭一暖,也不推拒,由他摟著,腦子裡突然冒出個念頭來,當即就叫馨兒去將魏晨請過來,


  魏晨等了許久,馨兒才來開口,說是夏子衿願意見他了。魏晨頓時喜出望外,推門進去,瞧見的就是層層簾幔間隱約可見的如玉的肌膚,以及垂到床榻間的青絲。


  似是聽到動靜,自簾幔間伸出一隻細無骨的柔夷來,緊接著,是露在外邊精緻的鎖骨。魏晨喉間一緊,幾乎就要衝上前去。最終,他還是深深垂下頭,一字字道:「公主既然有事,草民就先行告退。」語氣極力淡然,心口卻是顫抖個不停。


  話末,魏晨甩袖離開。夏子衿揉了揉眉心,坐直身子,將敞開的領口攏好。夏盛卿皺眉,嗤笑一聲,手指有意劃過她的脖頸,道:「子衿難不成心疼了他了?」


  夏子衿知他又想起自己同魏晨先前的親熱,頓時笑了一聲,拍開他的手掌,眯著眼笑:「自是不介意的,只怕你醋勁太大,我擔心給自個兒熏死了。」


  夏盛卿見她調侃自己,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一臉認真,「既然如此,以後還是不要讓他過來了,這樣你就不會被醋味熏著了。」


  對於他如此爽利的就承認了自己是個醋罈子,夏子衿翻了個白眼,心底不由自主的劃過暖流,又想起今兒月靜安主僕二人的神情,不由握緊手裡的帕子,眉頭一點點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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