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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驚天秘密

  兩人在沙丘之上相擁著,耳畔是刀劍廝殺聲,是匈奴人的吼喝聲,是大萊士兵氣勢洶湧的喊殺聲。如此時局緊張的畫面下兩人的溫情蜜意不免平添幾分旖旎,成為這刀光劍影下別樣的溫柔。


  如若不出變故,此時應是轉向皆大歡喜,但偏偏老天喜歡給含情相擁的男女來一丁點兒驚喜。


  應說是驚嚇更為妥當。


  只因為原本被暗影刺穿了胸膛倒地氣息漸無的呼爾赫忽然暴起,將他手中的彎刀向相擁著的兩人割來。


  夏晟卿與夏子衿這才意識到方才呼爾赫乃是龜息假死,一時之間暗影甚至是來不及攔殺呼爾赫,眼睜睜見著呼爾赫舉著森森的彎刀襲向兩人的動作開始了,才心叫不好,運氣飛身去攔他。


  「本將軍就是死也要你們陪葬!」


  呼爾赫凄厲的叫聲隨著他舉刀的動作一同襲向兩人,他渾身淌著凌淋漓的鮮血,面目猙獰醜陋,似是盡了臨死前的全部恨意,要將兩人一同拉下地獄。


  夏晟卿亦是來不及將夏子衿帶離呼爾赫的襲擊範圍,他臉色凝重地當即將夏子衿整個人箍進懷中,以自己的背脊將她的身子整個遮擋住。


  只聽噗地一聲,銳利的彎刀割破了夏晟卿背上的錦衣,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之中,濃重的血腥氣瞬間便蔓延開了。


  夏晟卿的身子瞬間疼得一抖,悶哼了一聲,緊箍著夏子衿的雙手也更收緊了一些。


  夏子衿驚呼一聲,睜大了雙眼,抱著夏晟卿有些失去力氣而軟倒在她身上的身軀,焦急出聲:「晟卿.……你怎麼樣!」


  她甚至是帶起了哭腔,手往背後一摸,只覺得掌心與指間皆是濕漉漉的一片,帶著黏膩的觸感,讓她心驚。


  「哈哈哈,都去死吧!」


  呼爾赫瘋狂的笑聲響盪在身側,夏子衿只見他要再次把彎刀拔出送入夏晟卿的體內,但他還沒有進一步動作。暗影的長劍就直直刺透了他的心臟。


  呼爾赫血肉模糊的身軀更添狼狽,身前數不盡的血窟窿塗塗往外冒著腥臭的血液。他的雙眼不甘地瞪直,喉嚨裡頭發出了咕咕的聲音。有濃稠的鮮血從他的口角之中湧出,浸滿了身前的沙土。


  須臾之後,呼爾赫的身軀便重重倒地,驚彈起一陣沙塵。暗影生怕他又以龜息之功隱匿自己的氣息,連忙上前補了一刀,將他的喉脈割斷,這下呼爾赫當真是沒了氣息,死得透透的了。


  而夏子衿捧扶著夏晟卿的身子,眼見著夏晟卿的神智似有些模糊起來,一時緊張地哭搖他的肩膀。


  「你醒一醒啊晟卿……不要嚇我啊.……」


  夏晟卿的唇色異常蒼白,只覺背上鈍痛不已,耳畔又是夏子衿的哭聲,只得強忍住身上的疼痛,咧開嘴角扯出了一絲笑來。


  「公主.……你別哭,我沒有事情的,小傷而已沒有什麼大礙.……」他一邊說著,額上一邊映出了冷汗,身子也疼的微微發顫。


  夏晟卿與夏子衿相處已有一年之久,夏子衿又豈會不知他是在強逞能呢,扶抱著他的身子四處張望尋什麼人來搭把手,腦袋裡混亂一片。


  而眾匈奴軍見到呼爾赫被暗影斬殺,都驚恐至極。


  失去了領頭人的他們,更是如同一盤散沙,紛紛持著遁甲四處逃竄,只盼能夠在大萊軍隊的圍剿之中保下一條性命。


  在一片混亂之中,也沒有人顧得了夏晟卿與夏子衿這邊的情況。


  夏子衿懷抱著夏晟卿,以手捂住他身後不停湧出的血液,慌張得手足無措,死死咬著唇瓣正欲開口呼求。


  而就在這時,暗影斬殺完了呼爾赫后立刻邁步上前,從渾身包裹著的黑衣之中掏出了一方青玉瓷瓶,伸手便去扶夏晟卿。


  「你……做什麼?」


  夏子衿警惕地盯著暗影,雖說之前他從呼爾赫的手中救下了自己,但是她並沒有對此人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暗衛依舊是一副冷淡淡的模樣,沒有望夏子衿的面上看去,卻出乎夏子衿意料地開了口,音色異常沙啞。


  「你不想主人死,就把他交給我。」


  「主人.……?」夏子衿心頭咯噔了一聲,愣了片刻,卻也不由自主地吧夏晟卿交給了暗影。


  暗影未在作答,從夏子衿的手中將夏晟卿接了過去,又將青玉瓷瓶打開塞蓋,以此中藥粉倒於手心,再用掌力微微化熱后敷在夏晟卿的背上。


  暗影給夏晟卿敷的藥粉似是有奇效,不過片刻,敷上去的葯就與夏晟卿背上的傷口融為一處,形成了一個血痂,止住了方才可怖的傷勢。夏子衿見他傷勢被控制住,自然也是深舒了一口氣,這才放定心思,打量起了眼前二人的關係。


  她倒是沒有料到眼前這個神秘人會對夏晟卿如此關心看中,他將夏晟卿稱作主人,且照著眼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二人因是熟識已久。


  他為夏晟卿上藥的動作甚是熟稔,神色亦然自若,與她方才的緊張和焦急完全不同,彷彿之前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千百回一般。


  夏子衿的臉上還掛著未擦乾的淚痕,一雙似流螢剔透的眸子卻是盯看著夏晟卿和暗影的動作,心中的思緒千迴百轉。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夏晟卿的身份,他身懷武藝,又精通謀略,委實不像是個普通的總管太監。


  她曾一度揣度過他的身份,卻又都無從頭緒,直到方才聽見暗影喚他一聲主人,這才如同是揭開了夏晟卿秘密的一個小口子,也更令她好奇與欲其深究。


  匈奴人的喊叫聲未曾從戰場上停下過,伴隨著戰事的接近尾聲,被滾濃黑雲密布的天際忽而閃現了一道白色電光,轟隆一聲,隨著天際的閃暗,噼啪的雨點自空而落,密集地灑落在這片大地上。


  淅瀝瀝的雨水落在樹梢,落在沙土,落在數萬人被鮮血染就的盔甲上,將那些罪惡的粘稠的東西,一點一點沖刷乾淨。


  而在風雨摧刮之中,夏子衿望見暗影低頭給夏晟卿包紮傷口而裸露出的一截後頸肌膚上,綉著一隻青色的鵬鳥,羽尖染就墨色,有著說不盡的肅穆。


  此時,千里之外的大萊皇宮,已經進入了熄燭酣眠的時辰,偌大的皇城裡靜得只剩下咕鳥凄長的鳴叫,斑駁的樹影被夜裡忽降的雨水打得晃動,一搖一擺地映在一閃點了暗色燭火的窗紗上。


  「你真的要這麼做.……」


  昏黃色的燈燭下,一女子緊張地捏著帕子,似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敢說,一張嘴一張一合,食指不停地攪動著。


  「是,我要做,而且必須這麼做。」


  坐在她對面的人捧著手中的玉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熱燙的茶水升起一陣白霧,繚繞在燈燭的頂端,似有些狎昵之感。


  「可是.……這麼做風險太大,萬一被人知道,你我都是保不住性命的。」女子皺著眉頭連連搖頭,並不認同。


  坐在她對面的人又嗦了一口茶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將茶杯擱在桌案上,忽而身體向前傾握住了那女子的雙手。


  「嫣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優柔寡斷起來,難道是做父皇的妃子做了太久,對他動了真心嗎?」


  此時正在深夜私會的兩人,正是水嫣然和夏斌。


  昏黃的燭火照得二人身影搖曳,夏斌胖碩的身軀卻遮去了大半燭光,讓燭色暗淡的屋子更顯黑暗起來。


  「斌兒,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的心裡頭至始至終只有你一人呢。」水嫣然搖頭解釋道,「我只不過是擔心,擔心萬一事情敗露,我們……」


  「噓……」


  夏斌以食指橫在水嫣然的唇上,堵住了她後邊的話,又伸手一個拉拽,將水嫣然從對面拉到自己的膝頭,從後邊緊擁著她。


  「嫣然,你聽我說,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今朝中的形勢你也看到了,父皇根本就不信任我。我想要坐上太子之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此番到大萊國與匈奴國的對戰,太子等人必定大勝而歸,屆時他凱旋迴朝功勞必定是不小的,我亦更難撼動他的地位。」


  夏斌一面說著,一面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捏著水嫣然的下巴,使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如若我當不成太子,也就當不成皇帝了……嫣然,我總是在想,如果我能夠成為那燦金龍椅寶座上的君王,定會將你與我的關係公諸之天下。即便受萬人唾罵受千人指責,我亦不懼分毫。只因我將你放在心中的第一位,珍之惜之。」


  在燈燭的照耀下,夏斌的神色竟異常的誠懇。他那肥碩的臉龐上鑲著一雙打轉的眼睛,裡頭涌動著不明的情緒。


  「斌兒……」水嫣然喃喃出聲,情緒頗有些激動。


  她從未聽過夏斌對她說這樣炙熱滾燙的情話,這些日子來夏斌雖然時時與她私會,可多半是要求她在明聖帝面前說好話,對她的神色總是淡淡,任憑她怎樣撩動氣氛也不頂用,像今日這般被夏斌溫柔以待,當真是罕見至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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