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一紙不平等條約
在她這樣的家庭里,沒有誰會把幾千塊錢當回事,她不想讓喬木聽出他們不以為然的語氣,就算喬木會多心,她也要他明白,她很重視他的心意,並不在乎值不值錢。
這屋子裡的人,最善解人意的就是冷傲塵和裴夜雪了,他們一唱一和的配合著她演戲。
「花的是人家喬木的錢,你有什麼好心疼的?」冷傲塵問。
「淡青色的水晶,很少見哦!」裴夜雪說。
「給我兒子多玩玩你的顏色,說不定他就叫姑姑了。」冷傲風也插上一腳。
「我記得我在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說一個女孩兒哪怕擁有很多類似的項鏈,男朋友還願意花掉自己一個月的薪水給她買一條她很喜歡的項鏈,那這個男孩兒對她一定是真心的,傲霜,你可一定要珍惜哦!」
表面看來,裴夜雪這話是對傲霜說的,實際卻是說給冷父冷母聽的。
她本身沒有任何意思,只希望冷父冷母不要看不起喬木,不想,這話聽在喬木耳朵里,更覺得心如刀割,為什麼,他從來不懂得珍惜她?她真的這樣認為嗎?他從來不會買一件禮物送給她,是不是她認為他不愛她,所以才毫無留戀的嫁給了冷傲風……
夜雪,對不起,我不是不重視你,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想多存一些錢,努力儘力為你準備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沒有想到,因此忽略了你。
單純無知的喬木,並不知道自己對裴夜雪流露出的每一個眼神,全都分毫不差的落進了冷傲風的眼裡……
傲霜知道,自己的不安和擔憂,全都被裴夜雪的這一席話給化解了,她知道喬木不習慣這樣被眾人注視,急著轉移話題,轉到了冷傲塵身上,「大哥,你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們帶禮物啊?」
「再貴重的禮物估計也被你的水晶項鏈給比下去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
「在管家提進來的那個行李箱里,你自己去找吧。」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行李箱,把禮盒一一拿出來,「這個青色的包裝盒一定是我的,這個黑色的是爸爸的,紅色的是媽媽的,這個白色的……」她忽然叫住裴夜雪,「一定是裴夜雪的,對吧?」
這或許是冷家的習慣,光憑包裝盒的顏色,就能認出是誰的。
裴夜雪沒想到她會點到自己的名字,驚訝的朝冷傲塵看過去,他笑著點點頭,傲霜就急忙打開了,「是一款胸針,大哥,你太俗了吧!」
「怎麼說?」
「你一定不知道,喻曉是做旅遊的,她常常親自到各地去帶團,每次都會給裴夜雪買各式各樣的禮物,我和阿三隻是偶爾才會收到她的禮物。你的胸針,簡直沒檔次嘛!」
「那什麼才叫檔次?」冷傲塵不理會她,拿著禮物送到裴夜雪面前,笑說:「第一次給妹妹以外的女生買禮物,當然不知道買什麼,太貴重的怕你不肯收,這個小禮物應該沒那麼多規矩吧?」
「當然,大哥你別聽傲霜瞎說,胸針很漂亮,我很喜歡。」這是喻曉以外的人第一次買禮物送給她,說真的,沒有哪個女孩兒不喜歡收禮物,她真心的喜歡,真誠的道謝。
「你喜歡就好!」
除此之外,他還給小若谷買了一個純金打造的吉祥如意鎖。
「好了,禮物都看完了,來吃飯吧!」冷母招呼大家。
一整晚,喬木都沒有機會和夜雪說上一句話。
她似乎是有意的,身邊一直有旁人在,根本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她知道,即使他們什麼也不說,憑喬木的沒心眼兒,憑冷傲風的觀察入微,他不可能什麼也看不出來。
床上,是逼供的最佳地點。
冷傲風這個人,狡猾至極,狠狠的折騰過她、在她毫無招架之力時,他故意惡狠狠的咬著她的唇,「說,你和喬木是什麼關係?」
「如你所想!」憑他,他會想不出她和喬木是什麼關係嗎?又何必問?
「我要你親口說!」
「我不想說!」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她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他不再逼她,更猛烈的在她體內衝刺,又快又狠,每一次都頂到了最深處;好像,根本不把她當做一個人,好像她只是他的一個性/欲發泄的工具。
她死死的咬著唇,血絲都滲了出來,明明一點點尊嚴都沒有了,她依舊不允許自己發聲,不允許自己求饒,更不允許讓自己吐出那令人羞愧的呻/吟。
沒關係,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關係,裴夜雪,這是你最痛苦的時候,也是你最幸福的時候,當你脫離了這痛苦的時候,你也再不能天天看到若谷了,所以不管他怎麼做,你都一定要挺住,不要求饒,不要求饒……
閉上眼睛,當做這身體不是自己的,當做這心不是自己的,你可以不再那麼痛苦……
不想,他卻連這點自由都不肯給她,「睜開眼睛,看著我!」
唇上有血,眼中有淚,為她整個蒼白的生命染上了一抹妖艷,只有那眼淚,遲遲不肯落下。
他望著那雙眼睛,是晶瑩剔透的澈亮,很美,很動人!
「裴夜雪,該說你善良,還是說你虛偽呢?三年的感情,付諸東流,用一個喬木換取傲霜的虧欠,讓她幫你保住你在冷家的地位,這手段還真是高明!」他附上她的唇,很溫柔、很溫柔的挑/逗,直到貝齒逐漸失去力氣,不再虐待自己的唇瓣。
女人在男人面前,不可以太強硬。
她明白這一點,只是,對於他,她軟不下來。
雖然他也有溫柔的一面,在她稍微軟化一點,稍微順從他一點的時候,他會對她不至於這麼殘忍,但,她就是做不到對他臣服。現在被他弄得渾身酸軟無力,好像虛脫了一般,在他結束的這一刻,她依舊不浪費一分一秒,推開他坐到床邊去穿衣服。
「幹什麼去?」他懶洋洋的看看牆上的時鐘,才凌晨三點。
「幹什麼去?」她冷冷的嘲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不屑與你同居一室!你的味道,讓我覺得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