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世界上還有比你更不規矩的病人嗎
「你看,現在沒有人會再阻攔我們在一起了,哪怕田小姐顏小姐方小姐還有孟小姐都來和我爭,我也不會害怕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雲深,你睜開眼睛,告訴我你沒事,好不好?」
「雪融……」
他昏睡了整整兩個小時,她就整整兩個小時都在說話,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很溫柔,一點力道都沒有,但他還是被她吵醒了,被她握著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再一次喊了她的名字:「雪融……」
「雲深?」她聽到他的聲音,不再是她的錯覺,她大喜過望,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他:「雲深,你醒了,是嗎?」
「你一直在說話,我怎麼還能睡呢?」他聲音無力沙啞的低嘆。
沈雪融趕緊叫醫生進來。
凌寒為他檢查了以後,對雪融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他真的沒事了,再休養幾天,等傷口痊癒了以後,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沈雪融太興奮了,回頭看到楚雲深帶笑的眼眸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激動了,這病房裡還有其他的人,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快,警局裡便有人來帶她了,她不放心的對楚雲深再三叮囑,等到她說完了,他才拜託小李:「你跟著她去警局,做完筆錄之後一定要再把她送回來。」
「放心吧楚總!」雖然他這次報警做的有些欠缺考慮,但是情況緊急,也容不得他考慮什麼。他做事,楚雲深還是放心的。
而方蕉,是暫時被拘留了。
沈雪融做完筆錄的時候,還再三替他求情,說她不告他。可,方蕉的綁架罪和故意殺人罪都證據確鑿,也不是她一句不告就能放人的。
當她再回到醫院的時候,楚雲深已經完全清醒了。
他用那隻沒有打點滴的手握住她的,笑著問:「長這麼大第一次進警察局吧?嚇壞了沒有?」
「有啊!你被槍打中,流了那麼多血,把我嚇壞了!」被方蕉綁架的時候她也只是驚慌,很快便冷靜下來了,但他中槍,真的把她嚇死了,她甚至有一個念頭,如果他醒不來,那她要怎麼辦?
「傻瓜,我沒那麼容易死的。」他到現在,耳邊還能回想起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你亂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楚雲深,你一定要答應我,以後永遠永遠也不許你在我面前倒下來。」
「就算是為了保護你,也不許嗎?」
「是!不許!」
「好!」他笑著點頭,「我答應你!」
折騰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在他身前趴下來,把臉頰枕在他手心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雲深,方蕉,你準備怎麼辦?」
「你希望我怎麼辦?」他反問她。
「我覺得,方蕉也是為了他姐姐,而方蕊又是被我們害的,我們若是幫方蕉一次,也算是還清了我們和方蕊之間的情仇。」
「那就照你說的辦!」
「可是,法律面前,又哪是我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你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你很有錢嗎?」她從來不知道,他的身價到底有多少。
「也不是……」但是,只要能和她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傾家蕩產又如何?
這次她出事,他對於家裡的傭人也沒辦法放心了,當天便去讓小李全部調查了一下他們的背景資料。
「要我說,不用這麼麻煩了,等到你出院以後,我們就把家裡的那些傭人都辭退了吧?!」她不習慣家裡有太多的人,雖然小的時候和淺藍也是這樣的生活,但是這些年獨自一個人帶著恩恩,她也習慣了清凈。
「辭退是沒問題,但怎麼也要等到我出院以後吧?!」現在他住在醫院裡,兩個孩子還在家裡,她兩邊奔波,已經夠累了,再辭退了傭人們,估計他還沒好,她就又倒下去了。
她覺得給小李和凌寒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凡是只要她自己能做的,她都親自來。
看著她在他面前忙忙碌碌的,一刻也閑不下來,他忍不住笑道:「你這樣讓我覺得,原來住院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你說什麼呢?」她瞪了他一眼。
「來,過來。」他讓她在他床邊坐下,拉著她的手,好像她的手是一件多好玩的玩具一樣,又摸又揉的。
「楚雲深,你再不老實一點,我讓凌寒再給你把吊瓶掛上。」她威脅他,其實是擔心他的傷口再裂開了。
「吊瓶哪是人想掛就能掛的?」他不接受她的威脅,用力一拉,她就跌倒他身上去了。
她擔心會壓倒他的傷口,下意識的用雙臂撐在兩側,沖他低吼:「你到底想怎樣?再把傷口弄得裂開嗎?」她急忙解開他病服上衣的幾顆扣子,看到他的傷口還是被包紮的好好的,傷口沒有裂開,血也沒有滲出來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一抬頭就迎上了他帶笑的眼眸,她氣得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了。
「其實,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躺在我身邊,讓我抱著你,我保證什麼事都沒有。」他的手臂還環在她的腰間,說什麼都不放手。
她沒轍,也不敢掙扎,只好在他身邊躺下來。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呀摸的,不知怎的,就摸到她衣服裡面去了。
「楚雲深……」
「別動。」這丫頭在他身邊蹭來蹭去的,不是存心點火嗎?
她身上的幾顆扣子被他解開了,他的臉頰貼在她的胸脯上,溫熱的氣息拂掃著她的肌/膚,她敏感的顫了顫,她不安的喊道:「楚雲深,你的傷口……」
「沒事。」
她的肌/膚像玉一樣光滑,冰冰涼涼的,讓他愛不釋手。他本來也只是想抱一抱她的,但她躺到了他的身邊,她身上淡淡幽幽的體香狠狠折磨著他,他不能自已了。
「雲深……」在他的撫/摸之下,她不由得意亂情迷,在他的手滑進她雙腿之間之時,她狠狠一顫,急忙握住了他的手,「不可以。」
「為什麼?」
「你的傷……」再讓他繼續下去,恐怕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而且,她的身體好像快要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她必須要在她還有一絲理智的時候阻止他。
「不礙事。」
她的上衣已經被他弄得七零八落的,露出了大片大片晶瑩剔透的肌/膚,那一對軟綿綿的小白兔也暴露在了他的視野之中牛。仔褲上的皮帶也被他解開了,衣服快要被他褪下去了。
她在他赤/裸/裸的盛滿著欲/望的眼眸中,看到了已經半/裸的自己,她羞愧的不能自已,這是在醫院啊,他們怎麼能這樣?
「拜託,雲深,你不要再這樣了……」她又緊張又羞愧,不敢去迎視他的眼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們這樣,萬一被醫生或者護士進來看到怎麼辦?
「傻瓜,有什麼好怕的?」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手臂又將她摟的緊了一些,雙唇貼在她的鎖骨上,一隻酥/胸還被他的另一隻手握在手心裡。
「雲深……」她懇求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吻著她的脖子,狠狠吮/吸著。
她無處可逃,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雪白的酥/胸也隨著她的心跳律/動起來。他低低的笑出了聲,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去咬她的耳朵:「傻丫頭,你至於這麼緊張么?我不過是想親親你而已。」
「世界上還有比你更不規矩的病人嗎?」
「就算有,也不能在你身上體現。」他似乎是要懲罰她說了一句不該她說的話,真的去咬她的耳朵,帶著一股懲罰性,含著她的耳垂百般挑/逗。
她被他弄得氣喘吁吁的,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閨房之樂。
她頓時一慌,急忙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在旁邊一邊看一邊笑,聽著那敲門上不斷的響著,她的手顫的厲害,慌的厲害,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又笑著伸出手去,幫她把扣子扣上。
她好不容易把衣服弄好,又瞪了他一眼,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初語是凌寒。
「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凌寒笑問,似乎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一樣。
「你亂說什麼?」雪融被他這麼一說,又想到了剛才的情景,臉不禁更紅了。
「我是亂說嗎?」他給她一個你心知肚明的眼神。
初語還差不多只是一個小女孩兒,沒有接觸過成/人世界里的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所以她也聽不懂他們之間的暗語,向裡面張望了一下,沖著雪融甜甜一笑:「沈姐姐,我可以進去看看楚哥哥嗎?」
「當然可以啊!」雪融打開門,讓他們進來,雖然她很疑惑,孟初語和士旗怎麼會在一起?不過她也沒有多問什麼。
孟初語對於楚雲深,還是有些膽怯的,畢竟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他的公司開業典禮上,他狠著心沒有見她。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怯怯的走上前:「楚哥哥,你還好嗎?」
「還好!」他溫和的對他笑笑,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雪融走過去,扶著他坐起來,在他的背後又多墊了一顆枕頭,讓他靠著舒服一點。
他們四個人誰都不是多話的人,而且關係又很微妙,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氣氛也有些詭異。
過了一會兒,楚雲深主動打破了這片寧靜,看向初語:「你怎麼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