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收集的證據
她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了,慢半拍地後悔著。
蔣紀帆皺眉看著她一步步走到她的房間門口,蔣紀帆突然開口道:「喂!」
「什麼?」奇怪地回頭看,他快步的追了過來。
「你這個女人……」他緊緊的扼制她的手腕,細得令人心疼,卻忍不住一再下力,似乎想要扼斷她這細細的手腕。
「好疼,你鬆手。」她壓低聲音,不想讓任何人聽到有什麼動靜。
「你準備怎麼走下去呢,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生活讓人崩潰嗎?」他多想攬她在懷,可是看到她這冷冰冰的臉,他就清醒了。
「對啊,很讓人崩潰,不如讓我們都回到原位吧。」她試著和諧的解決這個局面。
「原位?」剛開始的起初嗎?
「讓我帶語涵走吧。」她忍痛懇求他。
「休想!」鬆開手,他失落的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嘆了口氣,蔣紀帆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對這個沒情沒義的女人抱太大的希望,還是算了吧。
臉色發青地看著她毫不猶豫的關緊的房門,完全當他不存在。
難道,他就這麼不如陸靖宇嗎?
本以為經歷上次那件抓姦的事,宋茵一定會被蔣紀帆掃地出門,可是竟然還是沒有動靜,宋欣再也沉不住氣了。
看來要在宋茵身上下重葯了。
「宋茵,今天你媽的生日,你還是回來一趟吧。」宋光耀每每無事就會到白氏去報個道,總以為自己女兒會幫自己的忙,遲早拿回宋氏股份。
答應了父親,她記得明明傅娟的生日是在春季,怎麼會……也許是家裡有什麼事吧。
不過她還是得向蔣紀帆請假回家。
得到允許,卻被告知不能帶語涵回家,理由是現在霧霾太重,對小孩身體不好。想著家裡其實也沒太好的氛圍,也就沒有堅持。
「我知道我已經不能阻止你見陸靖宇了,你要見便見吧,只是我也沒必要在語涵面前保留你純潔的母親的形象了。」他看似無奈卻在威脅她。
「純潔的母親形象?我哪裡不純潔了?你不要在語涵面前亂講。」其實一切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只等上法院控告了。
現在她還在猶豫,猶豫這樣的局面會帶給語涵多大的傷害,她要把這種傷害降到最低,畢竟她看得出蔣紀帆對語涵還是付出了真情,只是這種畸形家庭的關係,只會讓語涵的心態變得不健康,這是她不能認同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是古人教的,不是我說的。」他們之間再沒有好言好語,她的臉上也從來不再對自己笑過。
為什麼會是這樣。
本以為只是騙自己回家,意外的是這次回家,真的像是過生日那樣,菜品豐富。
雖然傅娟特地熬了燕窩粥給小女兒宋欣吃的,可是她吃一次就愛上了那清淡的好滋味。
而宋光耀只是煩躁的看著平面電視里的財經新聞。
「宋茵,為什麼不帶語涵過來,我跟你媽也好想看看她。」宋光耀終於關上電視,扭頭微笑的問她。
「因為蔣紀帆說霧霾太大,對語涵呼吸不好,所以……」她尷尬的笑了笑,埋頭吃飯來掩飾。
「爸!」宋欣急忙阻止還想說什麼的宋光耀。
「我的意思是,你跟蔣紀帆還好吧,有進展嗎,他有說過要跟你結婚之類的話嗎?」宋光耀微微一笑。「你住在他們家,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吧?」如果不能結婚,他的股份幾時才能拿回來?
「爸!」她紅了臉,她猜到宋光耀會說讓自己找蔣紀帆說宋氏股份的事,可是為什麼在在飯桌上說這個事,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傅娟把宋欣最喜歡的大閘蟹端在了宋欣的面前,示意她快吃,那海鮮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每個人的表情都是覺得好香,只有一個人跟人家不一樣。
「惡——」宋欣發出了奇怪的作嘔聲,小臉皺了皺,明顯的反胃表情,突然轉身跑到洗手間里,還時不時傳出來大聲的乾嘔的聲音。
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特別是宋茵,宋欣那表現不就是懷孕初期的反應嗎,只是,跟誰……
傅娟看著回到飯桌上,把螃蟹移走,愣然的宋欣,她臉上有奇怪的紅暈,彷彿是害羞的樣子。「你……不會是。」
宋欣豐唇徐徐綻出笑意,點了點頭。
她可能懷孕……這個意外的訊息讓宋茵如在夢中,反應不過來。
宋光耀挑起一道眉。「是誰的?」
「你們搞什麼?兩姐妹都要未婚先孕嗎?丟人!」
「宋欣,你跟我來一下。」她作為姐姐還是要把這事情弄清楚,不知為什麼,她直覺告訴她,這事跟蔣紀帆有關係。
如果她懷孕,那這事就很明朗了。
「好,我、我知道了。」難得看到宋欣害羞的小女人樣子,這是她的妹妹,她曾經說要好好保護她的。
「誰的?」
「……蔣」才聽到這一個字時,她的腦子就像被砸了一下。閉了閉眼,聽她說下去。
「蔣紀帆。」果然是,她心下一沉。天哪,她居然也懷了他的孩子。這姐妹都這樣,她心中一股難於抑止的痛,說不出口。
看著宋茵緊緊摳著床樁,指關節發白的樣子,宋欣眼角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宋茵步履匆匆地走去辦事處,原本下了決定的事,這會兒卻不知道待會兒要怎麼開口才好……
定了定神,還是拿起了手機,「靖宇,把收集的證據交給法院吧,我要拿回語涵的撫養權,離開這裡……」
一切是時候結束了,原以為只是互相折磨,還以為他總還對自己有一些情意,至到宋欣懷孕的事才將自己叫醒。
原來在家裡的那些都不是表演給她看的,不是刺激她的,是真的。
可惜不知道宋欣會不會重蹈她的復轍,如果兩姐妹都生了同一個男人的孩子,還沒有名分,這對宋家何嘗不是更大的打擊,她不能留在這裡了,一刻也願意。
還以為會有一些牽挂,原來所有的記憶和情意早就遠離,所以那些精神上肉.體上的虐待是發自他對自己的殘忍,不帶著恨,更不曾帶著情意。
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