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新的安排
「不能,你是我姐姐,你跟我搶男人,算什麼姐姐!」宋欣最討厭她把自己是姐姐這事抬出來說,她就討厭這個稱呼,如果不是她,她會有這麼多事嗎。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全來,現在還被分配到蔣鈺宇的辦公室,這下就成天把自己當玩具了吧,這風聲遲早得傳出去。
「我沒有,沒有,我只想帶著語涵離開,什麼都不想要。」她失落的轉過身,向家裡走去。
「你不要走,你在家裡哀嘆個什麼勁,你不知道你女兒在蔣家多慘嗎,既然你那麼愛她,你為什麼不拼了命把她搶出來。你指望陸家小子還是指望老爸?告訴你,蔣紀帆已經開始打壓陸氏產業,陸靖宇今天走了以後,就沒機會出門了。別說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因為你自私,只知道哭,你連累了這麼多人,為什麼不去死!」
「啪!」
「爸!」
宋欣捂著自己的臉,死死的瞪著宋光耀,「爸,你偏心,你就知道愛姐姐,我恨死你們了!」
說完,家也不回,蹬著高跟鞋,直衝出小區。
「宋茵——」宋光耀軟言喚她,「不要聽你妹妹胡說,爸爸今天去找過蔣紀帆了……」他突然頓了下來。
聽見他的話后,宋茵激動的拉著宋光耀的衣角,「他怎麼說?」
宋光耀看著宋茵,落寞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聽說宋語涵在家裡又哭又鬧,還不吃飯,蔣紀帆又不會帶小孩子……」
「我的小小茵……」宋茵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她激動的撫上臉,眼淚再度從指縫中流出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聽著宋語涵過得不好,她心都碎了。
「天哪!我真該死,我就不該回來的。」她慢慢的蹲下來,緊緊的抱住無助的自己,雙眸里隱藏著深深的懊悔,想著在波爾多的歡聲笑語,再也不能回來了。
「別說這話,不如你去找找蔣紀帆,求他放手,都怪爸爸,爸爸幫不到你,爸爸沒有用。」宋光耀試圖去拉起宋茵。
宋茵仰起臉,搖搖頭,「早知如此,五年前我就不該生下她,那麼,今天就不會是這種局面,爸,你也不用這麼苛責自己了。都是我的錯」她苦笑的嘆道。
「那咱們先回家吧,蹲在這,也不好看。」宋光耀輕言細語的在一旁說,臉上有著少見的溫和笑容。
他把宋茵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肩膀,向家裡走。
看著老父親盈滿寵溺的眼神讓宋茵感動得紅了眼眶,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依靠在他懷中不斷的點頭。
「我真是不敢相信,那個蔣紀帆怎麼會這麼霸道,那孩子還那麼小,她懂什麼呢,蔣紀帆就只會大吼大叫。」本來慢慢平息下來的宋茵,聽到宋光耀的嘆息,悲從中來,想著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小語涵,不由眼淚又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幾天之後的某個下午,蔣紀帆態度凝重的疾走進花園的玻璃房裡。
他看著宋語涵和林小蘭在裡面盪著鞦韆,粉粉的小人兒,漂亮極了,偶爾她會展露一點點孩子的童真。
「老闆好。」林小蘭恭敬的向他敬了一個點頭禮。
結果,蔣紀帆都還沒來及得回話,他的咆哮聲便立刻爆起,「宋語涵,你又咬我!可惡!我是你爸爸,你是狗嗎?」他忍著沒有推開她,他知道自己的手勁,如果推她一把,她準會摔在地上,到時又哭得他整個人不得安寧,這小魔怪就是宋茵生出來折磨他的吧。
「你是壞人……壞爸爸……」宋語涵也不客氣的吼回去。
「閉嘴!你再說,我就打爛你的小屁股!」蔣紀帆暴跳如雷的又開始破口大罵,林小蘭莫可奈何的看著這一大一小一眼,終於下了個結論——
這一對父女天生就是一對戰鬥機。
「老闆,宋小姐來了。」別墅的管家陳叔走到花園裡彙報。
昨晚,宋欣才來過,說想要調回秘書級,他以考慮一下回絕了她,沒想到她居然又來了,真是賊心不死啊,蔣紀帆沒好氣的抬眸,「說我沒空。」
陳叔看著那個女孩雙眼紅腫,心下可憐,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不是昨晚的宋小姐。」
宋茵!?
他頓了一下,改口道,「來了是吧?那正好,我也等得快失去耐性了。」蔣紀帆面色不改的站起身。
「是不是我媽媽?!」一旁的宋語涵看見他的樣子,緊張的開口。
「如果你乖的話,我讓你見見她,」沒回答她的問話,蔣紀帆卻先問了另一個問題,「不過你要先叫我一聲爸爸?」他試探性的問道。林小蘭心裡腹誹著,這個老闆真的是太狡猾了,對小孩子都這麼多條件和要求。
「不——你是壞人,你不是我爸爸。」宋語涵堅定的搖頭。
看著她的樣子,讓蔣紀帆想起以前宋茵也是這麼頑固的神態,對於這樣的局面,他早有心理準備了。
「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那麼,讓小蘭姐姐帶你去玩,表現的好,我就讓你見你媽媽」蔣紀帆淺笑道。
該處理的事他都交代好了,所有人都退出了主廳,他翹著腳靠在沙發上,看著眼前迅速瘦了幾圈的宋茵。
她憔悴的樣子,讓他也不由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死女人,是在尋死嗎,竟然變成這個樣子。
「你來幹嗎?我記得協議里說的是一個月可以探視一次,但是還沒到約定不是嗎?」
想著宋語涵在他手上受苦受難,她甚至不敢抬頭對視他,她怕她的小語涵因為她而受更多的苦。
話語未開,她的淚忍不住又滴落下來。
「宋茵,你站在我面前來表演哭給我看嗎,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回去了,我沒時間。」蔣紀帆冷冷的說著。
「不是的,不是的,我想看看語涵,求求你,讓我看一眼。」宋茵一著急,抬起頭,淚眼盈盈的樣子,那一串串不受控制的眼淚,像火一樣燙在蔣紀帆的心上,烙出一個個的洞來。